可方糖如何隻能站在原地,她仍是跟了上去,隻是傅良聲是翻越了窗戶出去,而她則是找到後門跑了出去。
隻是這一會兒的功夫,方糖便見那個帶着潘飛燕走的男子此時已被打趴在地上,可卻并不是傅良聲出的手。
傅良聲當然不會親自出手,他每次去曲樂門這種地方,雖身旁無人,可在暗處保護他的人可不少,因此這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便也是這些人的‘傑作’。
“傅公子,饒命,饒命啊...”從來纨绔弟子隻面上威風,可卻是最怕死的,何況他也認得傅良聲,便知今日他是碰了不該碰的人。
傅良聲為何會出現在曲樂門?其實他也不想來的,但為了應酬,他還是不得不來,可又正因為今日他來了,才能遇到方糖,也才能阻止危險發生。
方糖見躺在地上的男子還被人給繼續踢了幾腳,便急忙跑到傅良聲身邊低聲勸道,“傅老師,還是别打了吧。”她能看出那些身着黑色西裝,頭戴禮帽的人都是傅良聲的人,所以她才與傅良聲如此說道。
可傅良聲卻以為這等人無需可憐他,因着不遠處就是旅館,也就自然能想到此人想帶着潘飛燕去做什麼。
“我們走吧。”所以傅良聲示意那些踢打着男子的人不要停手。
接着他的車開過來了,傅良聲繼而與方糖說道,“我送你們回去吧。”
方糖雖點了點頭,可仍不忘說道,“可否先等一下,我還要和江南她們說一聲。”
傅良聲就知道應不隻是方糖潘飛燕來了,可經過這麼一遭後,他以為方糖還是不要再進曲樂門了,也就道,“我派人去和她們說吧,我先送你們回去。”
方糖見潘飛燕已是被放進車的後座,便想着就按照傅良聲說的做吧,于是她也上了車。
傅良聲上了前座後,這車子便駛離了曲樂門。
在後座的方糖因見潘飛燕已是昏睡了過去,便輕攬住對方。
“你們怎麼會去那裡?”作為老師,在那種地方遇到自己的學生,便也理應問一問,遂傅良聲還是問出了口。
方糖可不敢說這是江南的主意,而其實她也知道這去曲樂門也隻是江南想甩開潘飛燕潘飛雪的借口,所以她沒有說實話,隻低聲回道,“我們隻是經過了那裡,便想着進去看一看。”
可正因為方糖這般雲淡風輕的回答,才又讓傅良聲語氣加重。“你可知那是什麼地方?”
方糖能感覺到傅良聲在生氣,隻是她以為即使是作為老師的身份來問,他也不至于有這麼大的怒氣才是,遂自己也有些賭氣說道,“不就是曲樂門嘛。”
傅良聲見方糖竟還如此和他說話,便又立即讓他想起那次她幫江南作弊的事情。
“方糖,在我的印象中,你可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忍不住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
不是這樣的人?那她是怎樣的人呢?方糖突然有種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沖動,可她此時該以什麼語氣反問傅良聲呢,她以為若自己就這麼直接問他,那彌漫在兩人之間的氣氛将會是很緊張。
況且現在又是在車上,有司機在,雖然潘飛燕并不清醒,但方糖自覺還是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所以适可而止,她選擇不再說話。
傅良聲見對方隻是沉默不語,便才意識到自己也許語氣過重了,他是有些後悔,但也不知該說什麼,也就一路這般,直到車子停在了潘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