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糖在這三個空的花盆裡都種滿花後,江南的訂婚宴日子也到了。
方糖是第一次穿的這般講究,她還有些不自在,雖說已戴上披肩,但這裙子因着領口有些低,所以方糖還是時不時地就要把領口提一下。
當她來到江家門前,不自在就變成了緊張感,特别是此刻她獨自一人站在了那裡,雖手裡拿着請帖,但她仍是躊躇着不敢上前。
江家不愧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隻看今日這停在江家門前的汽車,還有從車上下來的人們的穿着,便是能窺之一二。
江家的管家已注意到方糖是獨自一人,因着看她手中拿着請帖,便才擇一下人過去詢問。
“這位小姐可是來參加宴席的?”這下人雖是見方糖一個人,但仍是頗為有禮地問道。
“是的。”方糖見有人過來問她,便輕聲回道。
“請小姐把請帖給在下看看。”
方糖遞了過去,這下人接過請帖後,再看了方糖一眼才道,“請小姐跟我來。”
方糖點了點頭,便跟着這江家下人從江家大門而入,這下人也算是很有眼色,他先是注意到方糖是一人來的,而且也是姓方,因着江南有特意吩咐過大夥,所以他想這定是小姐的客人了。
“這是小姐的客人,你把客人帶到後院吧。”後院是江家女眷所居,所以這下人把方糖交給一個丫頭後便走了。
“請小姐随奴婢來。”丫頭輕聲細語與方糖說道。
于是方糖又跟上了這個丫頭,這丫頭帶着方糖越往裡走,便越能聽到許多女子說話的聲音,偶爾還夾雜着笑聲。
這丫頭把方糖留在拱門下便走了,方糖見面前這麼多人便自覺不好上前,也就選擇站在原地。
這就好比她在江家門口躊躇了半天也仍不敢進去一樣,此刻在這裡她感覺更是如此,而且這麼一眼望去,江南并不在其中,所以方糖是想,此時對方應該也是在屋裡準備着才對。
方糖有些窘迫的樣子,還是被一女子看進了眼裡。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與方糖見過幾次的高文英。
“我們之前見過吧。”高文英向方糖走去,當初她還問過方糖叫什麼名字,隻是她當時也隻是随意一問,現在也就當然都忘了。
方糖對高文英也有印象,她好像是傅良聲的表妹,所以她向高文英微笑點頭。“是的,在潘家書樓。”
“你認識江南?”高文英見方糖應該是獨自一人來的,不像她今日是跟随着自己母親而來,高文英的母親與江南的母親是手帕交,自然她們也就受邀而來了,隻是不知方糖是怎麼認識的江南。
方糖也如實回道,“我和江南是同學。”
高文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所以你也在潘家私塾念書咯。”
方糖再輕輕點頭。
“文英,你在和誰聊天呢?...這是?”有兩人過來找高文英,卻見高文英正和方糖說着話,所以這兩人也是滿臉好奇。
“哦,她是江南的同學。”高文英淡淡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