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多想,家境還不錯的一個大有為帥小夥,需要通過那個遠房伯娘介紹女孩子?啊……資源缺乏?
見一面就知道什麼牛馬了,到時候别怪她說話帶刺了,雖然她也很想維護自己的形象和名聲,但是又不熟,怕什麼!
一不做二不休,徐溪決定周日一定要百分百嚣張。
這樣想完放心後的徐溪老老實實搬磚。
周日,中式餐廳。
徐溪腹诽,對面這人一身西裝穿得這麼正式,一看就是經常出入西餐廳的人,居然按她的喜好選了個這麼……高大上的地方。
喜歡是喜歡,享受歸享受,但她絕不會花錢來這種地方,錢沒多到能随意燒的程度。
身着宋朝服裝的服務員布菜。
徐溪理了下灰色衛衣帽,又往上扯領口,跷二郎腿率先抽過一張紙擤鼻涕,這動靜惹得美女服務員偷瞄了她一眼,她把紙團丢到垃圾桶毫不在意抖腳靠着椅背。
“那什麼,阮……”
英俊的男人禮貌一笑:“我叫阮晖度,徐小姐。”
“好拗口的名字。”
“爺爺取的——”
徐溪不耐打斷阮晖度的話,拿起筷子夾水果吃:“我餓了,先吃東西吧。”
阮晖度溫柔點頭:“好。”
打量對面長相還算過得去的女人,俨然一副小學生打扮:素顔,高馬尾,衛衣長褲。
這就是徐溪平時在家穿的那一套,不要太真實。
不過,這吃相……
徐溪狼吞虎咽,不顧美女服務員切好的小塊糕點,直接用沾油的筷子夾過整個甜點囫囵下咽,被噎到時還是阮晖度及時遞了一杯飲料,她接過急忙喝了兩口捶胸。
抱着感激涕零的心情,徐溪用沾滿殘渣的筷子替阮晖度夾菜,嘴裡嚼着食物說道:“你也嘗嘗這個,還不錯哦。”
阮晖度的忍耐力一向極好,徐溪一次次的行為都精準踩在他的雷點上,好幾次都想直接走人。
吃飽喝足後的徐溪剔牙摳鼻子,美女服務員面帶微笑守在一側,阮晖度側臉看向窗外。
“要不要去看個電影啊?我請你哦,票都買好了。”徐溪手肘撐着桌子,漫不經心抖腳。
從始至終,阮晖度沒再多說一句話,飯菜都沒動。作為紳士,本來還想開車送女方回家,卻在出餐廳後發生了讓他歇了這心思的一幕。
男人挽着美女進來撞到徐溪,徐溪頓時破口大罵:
“你他娘的走路不長眼啊?”
對方似沒見過比他還嚣張的人,站在那裡冷臉俯視徐溪,目光幽幽:“怎麼?要動手?”
徐溪氣勢弱下來,嘴硬頂了一句:“撞到人不知道要道歉嗎?法治社會打架,哪裡來的混混?”說着她還吐了下口水。
對方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
男人身側的美女搖了搖身子,瞬間波濤洶湧:“哎呀,不要生氣嘛,寶貝,我們去吃飯吧~”
男人點點頭,不屑斜了眼徐溪帶着美女往裡走。
阮晖度揉了揉額角:“徐小姐,我還有私事處理,先告辭了。”
“哦。”徐溪自顧自往另一邊走,步伐很快,她怕剛才那個男的想不開追出來。
晚上,徐溪看着手機裡的消息發愣。
什麼意思?
她疑惑彈過去一個電話,被阮晖度拒絕了。
不是,搞這一出把自己都惡心到了,她分明看到阮晖度都無語了,兩個人的事沒黃?還隐隐安排好了婚事?
啧……
徐溪撓頭,為什麼自己在這裡?
哦……想起來是她來他家裡看看,打算以什麼超凡脫俗的表現打消阮晖度父親贊成的念頭,阮晖度卻立即決定辦兩個人的婚禮,無需親戚在場那種簡單婚禮,有親朋好友來也行。
原來已經過了一個月。
無論徐溪多紮人,多惡心,阮晖度都受得住。
但是,她提出不領證的要求對方也接受了……
不對,最關鍵的是,她也沒同意這樁婚事啊。
雲裡霧裡的徐溪被精心打扮一番送到門口,甚至連造型都來不及看,阮晖度一上來背着她往祠堂走,蒙着蓋頭看不清外面,唇齒嗫嚅,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怎麼回事?
阮晖度半扶着徐溪拜堂。
“阮……”
虛弱的徐溪感覺自己被兩人扶住,無力發聲,無力站起。
沒一個人說話,周圍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