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夢聞言臉一紅心一燙,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顧穎畢竟是過來人,看女兒粉面含春的,心裡自是了然。
她歎了一口氣:“你也成人了。媽媽也管不了你那麼多。保護好自己!”
郝夢一噎,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
她隻能走上前,摟着媽媽,說聽不懂她在說什麼。自己在學校隻知道學習其他一概不想呢。自己現在一心隻想學好本事,以後好好賺錢孝敬母上大人,什麼壞事也沒做啊。
郝夢自小就嘴甜,現在跟着殷恒,功力更是蹭蹭上升。
顧穎有些招架不住她,雖然闆着臉但嘴角壓不住笑:“我才不管你呢!反正不要為了誰,随便放棄學業和事業。這才是正經。”
“嗯!”
顧穎像郝夢這個年紀的時候,因為戀上他爸,早食禁果,草草生了孩子。
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
再想專注發展事業就千難萬難。
當初自己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也才有了今天的一餐安食。
她不能讓女兒走自己的老路。
顧穎知道女兒正直妙齡,春心萌動也是正常,這是想攔也攔不住的事情。
如果一味打壓,适得其反,反而錯過人生最重要的體驗。
所以,顧穎對郝夢自打上大學以後就格外的開明,再也不像小時候那麼嚴打嚴防。
為避免女兒走自己的老路,在郝夢臨睡時,她走到女兒的床前,遞給她一盒避孕套,讓她好好保護好自己。
當時郝夢心裡一吓,問,“這是什麼?”
“看說明書!”
郝夢看完臉一紅,小聲問:“為什麼給我這個。”
“讓你保護好自己”
“我要這幹嘛?都不知道怎麼用。”
“難道還讓我教你?!”顧穎敏銳地嗅到了郝夢身上泛濫的荷爾蒙和多巴胺的氣味。她知道女兒現在是春情蕩漾,以後發生什麼,但她需要提前警醒和預防。
郝夢聞言躺在床上用枕頭蓋住臉,一陣蹬腿:“媽媽——!你怎麼能這樣嘛?!”
顧穎丢下一句,“千萬别搞出人命!”就笑着走開了,留她一個人去害臊去。
畢竟女大不由娘啊!
但不能為了愛情影響女兒的前途,是自己的底線。
郝夢現在自己将頭埋進被子裡,半天不出來,十分的害臊。
餘光瞥見那盒東西,心裡想起殷恒,臉更紅了。
心中的思念更甚。
由于已跟母親坦白,所以回程日期提前了幾天。
但是她瞞着殷恒,想給他一個驚喜。
回到京城的時候,天色已晚,天空還飄着小雪。
火車站人潮湧動。
郝夢自小就做事警惕,對自己的行李嚴防死守,被人潮推出站台的時候,财務也是相當的安全。
她口裡哈着白氣,凍得哆哆嗦嗦,給殷恒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的。
當時殷恒正跟一群老友在一所會所打牌,聽她說自己現在在京城還挺詫異的,手裡還拿着牌,半天都打不出去,有些心不在焉。
惹得一衆老友抱怨,他也不管。
反而聽到對面的郝夢咳了好幾聲,自己當下心疼到不行,立刻抛下自己的一衆兄弟牌友,要親自去火車站接人。
林樂坐在他對面,聽他講話聲音都低了幾分,立刻朝旁邊的人擠眉弄眼兒。
他明知故問道:“誰啊,面子這麼大,還要我們殷少親自去接?”
殷恒一挑眉,反問他,“你說呢?”
“哦,小情人啊!我說呢,正寶貝着呢。怎麼不緊張呢?那小姑娘長得是好看。怪不得呢!”
他笑話他見色忘義、重色親友。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讓他不要隻要美人不要朋友,好歹帶過來給人掌掌眼。
殷恒也沒管他們,隻是勾勾唇角,“回來才跟你們算賬。”
“放心!我賭你回不來。”林樂一邊摸牌一邊說,“房間我給你留着。到時候号碼發給你。Enjoy!”
殷恒笑着,食指點了點林樂,“沒你想得那麼龌蹉!”
“呦!還裝起來了。那不行就帶來給我們看看呗!”
殷恒笑着丢下一句,“憑什麼聽你的。”就匆匆離去。
當殷恒開車來到火車站的時候,郝夢正等在肯德基門口,仰頭看着飄飄灑灑的雪花,一個人在接雪花玩。
似乎是玩的得趣兒,臉上還挂着天真的笑,再配上晶瑩剔透的雪白肌膚,整個人好看極啦。
當時殷恒就看得愣了一下,疲倦的眼睛頓時有了神采,瞬間亮了好幾度,嘴角更是壓不住笑。
“在外面玩雪冷不冷啊?調皮!”他施施然推門下車,悄然來到郝夢的身後,聲音裡有幾分寵溺和無奈。
郝夢聞言刷地一下将頭轉過來,看見殷恒穿着筆挺的黑色大衣,圍着紫色羊絨圍巾,正朝着自己敞開雙臂。
“不冷!”郝夢臉忙拉着行李朝他跑過去,一下撲倒他的懷裡,小臉在他的臉上親昵地蹭了蹭,“你看這雪景多美!”
“有你美嗎?”
“讨厭”郝夢一個小拳錘到他的胸口,整個面頰泛起紅暈,有些羞怯和不好意思呢。
“小姑娘家家還是要注意保暖!”殷恒朗聲笑起來,戴皮套的手輕輕幫她拍了拍身上的雪,還緊了緊她的衣領,然後悉心地拎過行李,“走吧!”牽起她的手就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
“我們去哪兒?”郝夢好奇問,感受着他掌心的溫暖。
“秘密!去了就知道了。”
“哦!”郝夢不再追問,另聊起其他的話題。
也許是小别勝新婚。
郝夢當時就興奮得不行,叽叽喳喳說個沒完。
殷恒的心情似乎也很不錯,無論郝夢的話題有多幼稚,他都有含笑看她,并耐心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