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恒做人的男朋友,總是挑不出錯的。
遊戲人間,也帶足了誠意來的。
臨回家的前一晚,他打電活給她,問要不要年前一起見個面吃個飯,郝夢躺在床上看着頭頂的天花闆,連連應承:“好啊好啊!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殷恒在電話那頭輕笑,聲音如清風一樣穿過來,令郝夢的耳朵癢酥酥的。
郝夢覺得去高檔餐廳吃飯,規矩老多,又要講足派頭和禮儀,總不能肆意快活。
于是,她決定帶殷恒去了一家自己常去東北餃子館,裡面的環境幹淨衛生,食物也很地道,價格也很平民。
想必他應該不會嫌棄。
果不其然!
殷恒十分鐘愛小飯館裡的食物,尤其是東北大拉皮。
一向吃飯斯文的他,居然連吃了兩大盤,還外加一盤餃子,吃得肚子圓滾滾,忍不住直打嗝兒。
好像最後還有些馕食了。
看得郝夢忍不住發笑。
殷恒坐在她的對面,知道對方在笑自己,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假裝生氣道:“不準笑為夫!”
可郝夢哪裡忍得住,嘴角勾着,始終放不下來。
最後為防止他尴尬,郝夢腦子裡翻騰出幾個她網上看過的笑話和一些梗,竭力忍着笑耐心解釋道:“我沒有笑話你!我隻是想起了幾個笑話。所以.......,那你要不要聽,跟我一起樂呵樂呵?”
“請講!”
“有一天一個女人問她老公,如果你公司裡有女同事勾引裡,你會順從嗎?男人一本正經地搖搖頭,呵呵,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郝夢笑着看他,語氣松散,“男人頓了一下,補充道我是什麼真實想法都告訴你的人嗎?”
殷恒聽完噗哧一笑,和郝夢對視一眼,看到對方做的鬼臉,不由笑得氣腔震。
老闆娘站在櫃台前,本來勞累了一天,困得垂眉搭眼,哈欠連連,但是看到對面的一對璧人笑得開心,也不由精神一振,跟着牽起了唇角,笑得甜蜜。
等到小情侶來結賬,老闆娘不由地打趣道:“來來往往那麼多情侶,你們這一對最登對兒,也最賞心悅目!”戴着大金戒子的手在計算器上敲打了幾下,然後給他們打了個吉祥的8.8折,最後還祝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祝福語雖好,但聽得郝夢則臉臊耳熱,羞得不行。
而殷恒則是坦然自若很多,禮貌地跟對方道謝。
那天殷恒并沒有着急送郝夢回家,而是把車停在了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轉身問她,介不介意自己飯後一根煙。
郝夢搖了搖頭,說不介意。
殷恒單手扶着方向盤,側着身看她,郝夢化着淡妝,白色羊絨裙子,黑色的絲綢般的秀發,更襯得其清麗脫俗,還帶了些妩媚。
他目光如深潭,想吻她卻忍住了,伸手捏了捏郝夢的臉蛋,笑着說她乖,便推門下了車。
殷恒站在那裡,看着陽光透過枯樹枝落在在水泥地上的斑駁光點,他摸出煙盒敲了一根煙出來,然後在冷飕飕的風中歪頭點燃。
他在煙霧裡微微眯起眼睛,突然想起了什麼,最後滅了煙,拿出一瓶口氣清新劑,沖着自己嘴裡偷偷噴了噴。
郝夢 坐在車裡,心裡似乎也預感到有些事情會發生,一邊心髒砰砰跳,一邊偷偷吃了一片口香糖。
這時殷恒走了過來,先是頑劣地敲着她的窗,問介不介意自己身上有煙味。如果不介意,他就進來了,否則站在外面凍死了。
他都這麼說了,郝夢還能怎麼樣,忙拉開門讓他坐進來。
“謝謝!老婆。”
此時郝夢口中的口香糖還未來得及吐在錫紙上,脖子就被殷恒勾了勾去,好在他隻是淺嘗辄止,并沒有跟她糾纏太久。
吻完,殷恒笑了笑,還用大指腹擦了擦郝夢唇上瑩潤的水漬,臉上的神情有些頑劣。
郝夢心裡一驚,睖睜着雙眼,肩背都是僵的,呼吸也是亂的。
看着郝夢微微張着唇又說不出來話的樣子,殷恒伸手安撫她,大拇指撫了撫她柔嫩的臉頰,問她,是不是被自己吓到了?
郝夢搖了搖頭。
他悉心捏起她旁邊掉落的錫紙,意味深長地遞給她,“口香糖含在嘴裡久了,就沒味了。吐掉吧!”
“.嗯.....” 郝夢勉強自若地将口香糖吐在錫紙上,包好,想找地方将垃圾扔掉,可左看右看,一時又找不到地方。
殷恒笑了一聲,眼睛裡有黑曜石的光。
他将手遞了過來,示意她将錫紙包放在自己的手上,“給我!”
郝夢言聽計從,将東西放在她的手上,沒等擡眸,感覺到有人影在湊過來,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殷恒吻得太突然,郝夢有些措不及防,但沒有任何想要躲避的動作,隻是搭在他肩膀上的雙手不受控制地顫了一瞬。
殷恒的接吻技術非常好,十分的娴熟。
郝夢欠缺經驗,但好在學習能力夠強,在他的引領下,也漸入佳境。
吻到情濃時,自己還不由自主地輕哼了一聲。
殷恒聽到聲響,眉毛輕挑了一下,鼻腔裡全是她的女人香。
他受刺激似的,幹脆利落地扶着她的後腦勺,吻得更加用力。
郝夢覺得羞赧,但也不甘示弱,極力迎合。
外面寒冬蕭瑟,車子裡溫暖如春。
兩人都熱情如火,暧昧滋生。
郝夢口腔裡都是他的煙味兒,呼吸也像是被他霸道地掠去,整個人昏昏沉沉。
好在殷恒懂得适可而止......
擡眸看對面的女孩,頭發淩亂 ,衣衫有些不整,眼若秋水,笑得十分妩媚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