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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沒有熱鬧,唯剩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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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這會才被律法制服,可他們背後牽連出的無數懸案、大官,是能讓十二個州都震一震的程度。

謝家的罪行被公諸于衆,百姓們才知自己那悲慘的一生竟是心中敬重的人所造成。

朝廷查謝家查得太晚,這事雖了,可百姓對朝廷的信任難免會減去大半。

皇帝用了大半輩子築牢的天下,幾乎要毀于謝家人手。偏偏宮裡又發生了這樣多的事,二皇子的母妃被污蔑至死,長公主的性命間接死于他們手,小公主變得有些瘋癫,整個皇宮都被籠罩在沉甸甸的陰霾下。

謝家的行徑實在惡劣,因而經朝廷上下商量,必須處于本朝最嚴酷的極刑,并且執刑的日子越快越好。

逆賊的事被妥善處理,本應将嘉獎在毅州及平反中的将士一事提上日程,可長公主的葬禮更加迫在眉睫。

這日全皇都城都飄着白色的紙錢,全城的百姓也都按着要求換上素色的衣裳,或是在家裡待着,或是夾道為長公主送行。各處的官宦人家也在府前設了路奠,在候着公主的棺材過路。

蕭甯柯本不能跟着送葬,但家裡人皆心疼她,也就同意了讓她在送行的人群裡跟着。

葬禮上總是不能避免又哭上一哭的,兩個皇兄都強忍着淚,卻還是有一些淚珠滾下,反而蕭甯柯臉色又恢複了平日裡的淡漠,在人群裡撒着紙錢,冷臉對着周遭的一切。

路過王爺府,鄒叔也做了祭奠的儀式,遲水躲在門後,她實在惋惜這個不曾有過交流的長公主,于是便在心裡默念了悼詞,祝她一路走好。

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拉得很長,都跟着到了皇陵裡去。

蕭甯枝的葬禮進行了将近一日,全天下都知曉帝後很痛心公主的離去。

長公主的頭七日,京城裡都不準見了豔色,本就蕭瑟的深秋,陰風下灰沉的皇都更顯得壓抑。

宮外的百姓們隻聽過長公主的好名聲,不曾親自接觸過,傷心最多也就是在葬禮那日的氛圍渲染下,但宮裡的人們就不同。皇宮内挂着許多祭奠一類的物件,更讓這四面高牆的土地多了憋悶,而宮中大家與蕭甯枝的感情亦是不同,她們畢竟是同蕭甯枝相處過的,有些甚至是看着她長大,每每想起她都不能自已地哽住了喉嚨。

楚倚雨剛出月子,回到宮裡的第二日就是蕭甯枝下葬的日子。

她回來時就是帶着紅腫的眼睛回來,這幾日也連連在哭,誰人來勸皆是無用,隻能縮在蕭鳴淵的胸膛,流淚流到疲乏就睡下,清醒後一旦觸到什麼物件,又不能避免地想起蕭甯枝,眼淚就又來了。

畢竟她的皇妹送了她許多親手繡的荷包或衣裳,還有孩子的衣物和虎頭帽子,連她看的好些書,也是皇妹抄好給她的。

這些東西皆在敬華宮擺放得整整齊齊,每每看見,怎能叫楚倚雨不想她?

蕭鳴澗又回到了王爺府住下,宮裡雖說多了一個小人口,可顔春宮一整個都上了鎖,沒了人氣,有馨宮裡有活力的一個已經離去,整個皇宮雖說已經下了悼念的氛圍,但到底是更冷清了些。

皇帝身子還在調理,他雖沒有明白地表示過,但宮裡大家也知他是喜歡鬧熱的,如今後宮一靜,皇後更是擔心他的身體。

而這清冷還不是宮裡的最清冷,因為蕭甯柯也要離開了。

聽着交椅上蕭甯柯的請求,聚在一堂的皇帝、皇後、蕭鳴淵夫婦以及蕭鳴澗自然是不肯。

蕭甯柯的眼睛裡沒什麼色彩,她又一次重複:“公主身份于我無用,我想出去看看,我不想再在這兒了。”

其實大家對小柯做出這一決定并不意外,可她們舍不得放不下她,因而衆人還是不肯,并且都打出了感情牌要挽留她。

蕭甯柯掃過在座的每一張臉,眸子有細微的波動。

下一秒,她卻跪到了殿中央,對着皇帝和皇後磕了個頭。她把身子跪直,沒有說話,但眼神裡的堅定比得過磐石。

大家不忍心看她,都各自掩飾地喝茶或低頭。

皇帝和皇後勸她不起,都沒轍地望着她。

“我傷了人,雖說他是将死之人,可到底是該處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父皇母後貶小柯為庶民。”蕭甯柯又把頭碰上了地。

殿内靜了好一會,情緒本就易波動的楚倚雨眼眶又帶上了淚。

見無人答複,蕭甯柯隻能不斷拿頭碰地,額頭一處很快就上了紅。

楚倚雨止住她的動作,硬拉着不讓她繼續彎腰。

又是沉默良久,皇帝才顫抖着聲線開口:“既然小柯去意已決,朕和皇後不該強行挽留。小柯出了宮,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危。若是日後想回來看看,宮門不會關的。”

他又拍了拍皇後的手:“皇後去給小柯備些銀兩和食糧,還有筆墨和紙。”

皇後應下,走過蕭甯柯身邊時,很緊地擁抱了她一下。

蕭甯柯從身上取出個金如意,放到楚倚雨的手掌心:“皇嫂嫂,這是我送小侄兒的百日宴賀禮。”

她又拿出一把花紋精緻的木梳子,來到蕭鳴澗面前:“皇兄,聽聞你也好事将近,喜宴我是吃不上了,這是我給二皇兄和二皇嫂的新婚賀禮。”

兩樣東西分量不重,但躺在楚倚雨和蕭鳴澗手心卻沉沉的。

蕭甯柯的包袱早已收拾完備,等母後給她拿了個東西過來後,她就背上了包袱要出宮門去。

皇帝憂心她不會騎馬,想讓她帶一個侍衛去,一是可以趕馬車,二是可以在危急關頭護着她。

蕭甯柯原是不肯,但的确用雙腳行進有些困難,也就接受了父皇指派的那個少年。

臨上車前,又被楚倚雨和皇後握住了手,她二人到底是放心不下她,叽叽喳喳地說了好些話,奈何她們也不曾走遠過,隻能說些空泛的。餘下的幾個男子則叮囑她要防着外邊的生人,他們倒不同皇後兩婆媳,是忍住了淚的。

蕭甯柯拍了拍她們的手,對衆人行行禮,利落地轉身上了馬車,那少年一個馬鞭甩下,那匹馬就拉着車緩慢地走了起來。

兩人一馬車再看不見了,宮門處聚着的人們也要分開。

蕭鳴澗同愉放往王爺府回,宮裡的人們回到偌大的後宮,有馨宮在忙着打掃後上鎖,蕭鳴淵夫婦同帝後分路,回到的敬華宮有小孩在嬉笑的聲響,還不算空落。帝後回到順瑞宮,宮女們靜默着在打掃,兩個人在殿内坐下,四周忽然就隻剩了窸窸窣窣的輕微聲響以及窗外秋風卷落枯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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