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扶輕:“……”
好了閉嘴,不要再說了。
這三人的性子果真是不一樣,各有各的特點,卻又最好對症下藥。
“十七。”陌扶輕含着白粥,擡起頭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十七心裡一咯噔。
“改日我同王爺說一聲,你們幾個也老大不小了,該學些四書五經了。”
十七:“…………”
他明明知道自己最煩那些之乎者也!
小王妃果真是懂的怎麼拿捏自己!
這兩口子都太不是個東西了!
十七“蹭”一下起身,當即就沉默着行禮告退,同他主子一樣撒丫子連忙跑出了峰臨院。
“呵。”陌扶輕隔着窗戶看着十七落荒而逃的身影,心裡思索着怎麼沒收十七的話本……
因為賀松做了手腳,林枞的風寒反反複複,始終好不了,裴寒忱到小院時,溜子已經等在了那裡。
“王爺。”
裴寒忱點點頭。
“這是早上屬下收到的。”溜子恭敬将紙條呈來上去。
裴寒忱拿起紙條,打開看了一眼内容,是叫林枞查清近日裴寒忱的行程。
裴寒忱捏着那紙條對着陽光看了看,又低頭嗅了嗅。
“是普通的宣紙,滿大街都是。”十五補充道:“筆墨也是。”裴寒忱用茶水将紙條浸濕,又在燭火上烤幹,觀内容倒是沒變。
溜子一頓:“王爺,這密信小的還沒拿給林公公……”
眼下這又泡又燒的,他還怎麼拿給林枞?
到時候真拿給他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密信的不對勁吧……
“倒是謹慎。”裴寒忱看了他一眼。
見查不出什麼,他将紙條平鋪在桌上沉思着。
“叫十六重新弄一個。”
溜子拘謹地看着他,弱弱開口:“這樣……能行嗎?”
若是被看出什麼,他暴露了倒是無所謂,隻是怕不能為為家人報仇。
“放心,本王給林枞用了點藥,他現在老眼昏花,能看清紙條上的内容已經是極限。”
溜子:“…………”
凜王哪來那麼多毒藥!!!
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天天想着下毒!
其實不然,裴寒忱這麼說隻是不想把他們的事太多透露給溜子,十六的模仿能力無人可比,無論是書畫還是字迹,很難讓人看出來是假的,之前在戰場上沒錢的時候,十六就去描摹名家字畫大價錢賣出去來補貼部分軍饷,如今他的手藝已是爐火純青,隻是模仿一封密信而已,倒有點大材小用了。
等溜子捏着造假的密信離開,裴寒忱才吩咐出府的事宜。
今日他沒去上朝,不知道朝中又發生了什麼,怕是朝中會有大動作,才讓背後之人叫林枞打探自己的行蹤。
不如,就去大理寺看看吧,有些時日沒見到蕭安旭了。
蕭安旭接到凜王的拜貼時,一口清茶差點噴了陌橋楓一身。
陌橋楓有些嫌棄地挪遠一些:“做什麼反應這麼大,凜王爺又不是第一次來大理寺。”
蕭安旭起身來回踱步:“我并非怕他,隻是……他如此信任我,不惜暴露自己的目的也要将這件事捅出來,可這件事至今都沒有進展。”
陌橋楓放下狼毫:“這件事若是這麼好查,凜王爺不至于将這件事捅出來。”
蕭安旭眉頭緊蹙:“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辜負了凜王爺信任的感覺。”
陌橋楓:“……”
鬼知道凜王到底給蕭安旭下了什麼鬼藥,竟能讓他這般死心塌地。
“還是先将人請進來吧,總不能把堂堂王爺晾在門口,如今大理寺可是背後之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若是傳出怠慢王爺對消息……”
“對對對,差點忘了,還是你想的周道,來人!快請王爺進來。”
時隔幾日裴寒忱又踏進了大理寺,經過上一次的下藥,蕭安旭想必是懂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道理,再見時眼底下的烏青已經淡了許多,連精神頭都比前幾天好。
屋子裡還是擺滿了卷宗,卷宗後陌橋楓起身朝他行禮問好,三人依續落座。
“王爺是來問案子進展的?”蕭安旭先開口。
“趙原想必是得到了風聲,近日老老實實按部就班,隻不過下官查到趙原與醉春居的老鸨有聯系。”蕭安旭谄媚地搓了搓手,幫裴寒忱倒茶。
裴寒忱接過茶杯:“辛苦蕭大人了。”而後話語一頓,又朝陌橋楓點點頭:“也辛苦了大舅哥。”
本以為大理寺的人查不出什麼,未曾想居然能查到醉春居,看來大理寺也并非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