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認了一眼江雨濃的家裡沒有别人,稍稍放松。
江雨濃還在她懷裡,聞言,就這麼貼到她面前,仔細辨認了一番。
“你就是,還跟我裝。”
白蘭眨了幾下眼,沒再說話。
她把醉鬼放到沙發上,去廚房燒水,準備給江雨濃做醒酒湯。
“姐姐,姐姐别走呀。”不料江雨濃伸手拉住白蘭的衣服。
她黏了一手水,也沒覺得不對,就覺得冷。“我好冷……”
白蘭于是把沙發旁邊的毯子蓋在江雨濃身上。
“要姐姐抱~”醉了還知道撒嬌呢。
白蘭也就把她抱住,順帶把攤子貼在她背上。
江雨濃在這個帶着酒甜的懷抱裡靜了一會兒,忽然道:“你确實不是雲箋。”
白蘭沒接話。
“她沒有這麼好……”
白蘭搖頭,在心裡感慨。
“我是您剛剛買下的金絲雀。”她好歹回了江雨濃一句,不想讓江雨濃再哭成淚人兒。
“芒果化形了??”江雨濃就聽見一個金絲雀,知道是個鳥。
她吓得差點清醒過來,揪着白蘭的頭發仔細端詳。
“……我是人。那個是比喻。”白蘭有點無奈。
“總之就是,您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她很懷疑江雨濃能否聽懂這句話。
江雨濃懵懵懂懂的點頭。“那可以接吻嗎?”
她想起剛剛的溫熱,還沒經曆夠,眼前的人就不知怎麼的離開了。
“隻要是您的要求。”白蘭于是再次靠近。
屋内沒有雨,隻有兩個人身上裹挾的雨氣。
江雨濃毫不在意的吻住白蘭,緊緊的抱着她。
讓暧昧重新爬上兩個人的身體,嵌入血脈與骨的縫隙。
她不是羅雲箋。哪怕醉得厲害,視野模糊頭腦昏沉,江雨濃也依舊意識到了這一點。
眼前人比羅雲箋漂亮,又乖順的好像一隻玩偶。
要她前她不會退後,要她張嘴她不會伸舌頭。
江雨濃卻不斷在想。如果她是羅雲箋呢?
吻到情濃意濃時,江雨濃把白蘭按倒了。
白蘭的發簪摔在地上。
她松松紮起的頭發又散在沙發上。
發絲垂落,卷着尚未風幹的雨點。
雨點凝成珠,挂在發梢。
江雨濃牽起一卷又放下。
她看着白蘭發紅的眼尾,起伏不定的胸口,單薄的内襯。
頭腦愈發暈眩。
而後她摔在白蘭懷裡。
“我可不可以……把你當成雲箋?”她留下一句模糊不清的詢問。
在白蘭說出“可以”之前,閉上了眼。
白蘭平複着呼吸。
她以為她們會……
就這麼被醉暈了頭的金主當作替身,來一場不明不白的激情,彼此都沒有愛,倒也合适。
不過江雨濃多半是累了,睡得很沉。
白蘭緩過勁兒,把江雨濃從自己身上抱起來。
沙發已經濕了,沒法睡人。
好在江雨濃本身頭發和衣服都沒怎麼被淋濕。
白蘭把她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随後也就在卧室裡,找了處幹淨的地闆躺下。
她睡不着,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好巧不巧,她的房東來催房租了。
這會兒已經是一号了。
白蘭不确定自己之後的去向,關上手機假裝沒看見。
……
翌日中午,江雨濃才緩緩睜眼。
宿醉帶來的頭疼讓她差點再次昏迷過去。
好不容易習慣了這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又有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記憶湧入腦海。
江雨濃甩了下頭,先把回憶全部屏蔽。
昨晚她在酒吧傾訴的難受,喝高了。
然後……是怎麼回的家?
江雨濃按着太陽穴,下了床。
她照常刷牙洗臉,今天還多了洗熱水澡然後換掉舊衣服的事項。
做完這一切,她去到陽台上,和她的寵物們打招呼。
“湯圓崽,又沒吃完。你真想絕食啊?”江雨濃給她的龍貓換了一碗糧食。
龍貓圓成一隻完美的玉盤,呆呆的看着她。
“芒果~昨晚下雨了,你怎麼樣?”而後江雨濃站起來打開挂在高處的鳥籠。
“女人,女人。”叫做芒果的鹦鹉拍着翅膀站到江雨濃肩膀上。
“羅雲箋,女人。”芒果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一邊跟江雨濃說着話。
“什麼……?”江雨濃順着芒果的話,回頭看向卧室。
她看見了一個很眼熟,但絕對不是羅雲箋的女人。
“啊——!”江雨濃爆發出今天第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