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陣也好解,隻是我不知那些魂魄該如何是好,而且都是怨魂,一旦放出來也是一重危機。”
“這個,我應該可以處理。”玉蒲衣舉手,“但我進不去——”
“我帶你進去。”蕭錦詞看向他,“但要準備幾日。”
“是是,我之前找到的佛修也是無奈于修為過高,無法進入。”阿紫搗頭如蒜。
“好。”玉蒲衣眉眼含笑,看向蕭錦詞,“一會我們細緻聊聊。”
蕭錦詞眉心跳跳,有些不安。
“還有一件事,阿紫姑娘。”玉蒲衣禮貌道,“你是怎麼摸到這裡的?”
阿紫愣了一下,“有一個卦修,她說見過我師兄,又給我蔔了一卦,指了個方向說能尋到他——”
梁十瞬間精神起來。
“但是——”
阿紫狡黠一笑,“我沒聽她的,我走了相反的方向。”
梁十一口氣沒出來,差點跪下。
阿紫有些無辜,“我宗門大亂,随便一個不知真假的江湖騙子我可不信。”
衆人同時看了一眼令令,真是同門不同樣。
“令令,你怎麼當上師兄的?”梁十不吐不快。
“那個,我想起我叫什麼了。”令令竟有幾分不好意思。
“師兄名喚明劍,是我們師尊給他起的名字呢!”阿紫替他講出來。
幾人幹脆在這小宗門住下休整,由于準備需求,玉蒲衣直接和蕭錦詞擠一間房,宗門雖小效率卻高,他們很快安頓下來。
玉蒲衣坐在梳妝台前梳着長發,蕭錦詞終于趕在天黑前進門來,慢吞吞挪着步子,一副屋裡有條黃泉的模樣。
玉蒲衣看着鏡中的蕭錦詞氣笑了。
蕭錦詞看到這抹笑容轉身就跑,玉蒲衣溫柔道,“你不讓我在這住,那我去跟梁十擠一擠。”
蕭錦詞原地轉體轉了回來,老老實實走到妝鏡台前。
玉蒲衣翻了個白眼,“說吧,準備什麼?準備告訴我你的秘術嗎?”
蕭錦詞裝傻,“什麼秘術?”
玉蒲衣啪一下丢了木梳,“房中秘術,你會嗎?”
鏡中美人愠怒,卻别有一番美感。
蕭錦詞哦了一聲,“壓制修為的秘術。”
玉蒲衣猛地起身,雙臂環繞勾住蕭錦詞的脖子,“好師叔應當告訴師侄,這秘術是怎麼學來的——”
“以免師,侄,改,日,效,仿。”玉蒲衣一字一頓,咬着牙說。
“玉弟!你絕對想不好,怪不得魏惜講話本那麼好——”
“我是不是不該進來。” 梁十看着二人旋即尴尬退了出去。
“說完。”玉蒲衣懶懶的聲音傳來。
“他以前是個唱戲的!”梁十的聲音已經遠了。
玉蒲衣松開蕭錦詞的脖頸,冷聲道,“繼續。”
蕭錦詞心裡罵梁十膽子不知去哪了,諾諾道,“前世找你,練的。”
室内氣氛凝滞,良久,蕭錦詞聽到玉蒲衣小聲問,“疼嗎?”
蕭錦詞低聲說,“練成便不疼了。”
室内再度恢複靜默。
蕭錦詞等了許久也不見玉蒲衣說話,隻埋着頭不看他。
他蹲下來,“挺有用的,不疼的。”
玉蒲衣輕輕嗯了一聲,“以後你的話反着聽就對了。”
說着鼻音濃濃,“總騙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蕭錦詞輕拍他的背,又拿來溫水,無聲陪伴他。
直到夜深,蕭錦詞直接将人半拽半抱到床上休息。
直到梁十又來嚷嚷,不過這次他學會了敲門,并且沒有回應絕不進來。
玉蒲衣仍閉着眼,蕭錦詞悄悄起身,打算去給梁十來一腳,剛剛掀開被子便被一隻玉手摁住。
蕭錦詞看過去,玉蒲衣仍舊沒睜眼,嘴倒是先醒了,“别理他,沒正事。”
旋即又摟着專屬暖爐沉沉睡去,自從神魂受損之後,睡眠是他最好的自愈方式。
就這樣,三日後玉蒲衣成功學會了壓制修為的秘術,梁十自然不用學,裡面全是怨魂,玉蒲衣怕他一激動也成其中一員。
于是梁十守在秘境外,阿紫明劍,玉蒲衣蕭錦詞四人進秘境一探。
玉蒲衣率先使用秘術,成功進入之後其餘幾人才跟上。
“除了此處,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魂陣,也不知陣法是否完全相同。”蕭錦詞對着梁十說道。
梁十點頭,“我已經傳了消息回仙盟,希望等你們出來前,我能收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沒準你們師弟會知道更多事情。”玉蒲衣在秘境中穿行,為了照顧真正的築基阿紫,速度并不快。
“我也覺得如此。”明劍說。
幾人又在秘境琢磨半月,最終成功将大陣解開,玉蒲衣打開彼岸之門,千計怨魂沖進其中,不過比起彼岸的魂魄數量,這些怨魂還是不夠看。
“真是順利啊。”玉蒲衣看着開心的阿紫和明劍,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