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金太亨帶着飯菜過來了,他最近不忙,就飛過來陪李朝歌拍戲。
異國戀不容易,能相處的時間,金太亨不想錯過。
而且影視城的賤男人太多,他們總是會變着法的往李朝歌身邊湊!
所以金太亨也是來抓賤男人的!
看着一身白大褂戴着無邊框眼鏡,斯斯文文的李朝歌,金太亨新奇,又着迷。
戴上眼鏡,朝歌渾身的氣質也變了,像是眼鏡的存在遮掩了一些什麼,也中和一些她過于豔麗有攻擊性的長相,變得溫柔起來。
也不是第一次陪李朝歌拍戲了,金太亨知道規矩,他沒有出聲打擾李朝歌,和助理站在一旁,安靜看着她拍攝。
看着監視器裡的畫面,金太亨臉上的笑容,随着李朝歌的動作一點一點消失了。
*
表面上,宋書竹一直住在以前她父母的老房子裡。
但其實宋書竹還有一套房子,還有一個地下室。
這個年代小區地下室的窗戶,是直接露在建築物底層的,外面有的會有防盜窗欄,有的沒有。很多人家不會管,畢竟地下室也不住人,對很多人來說就是放零碎東西的儲藏室。
宋書竹的地下室的窗戶從表面上看,是被一張紙所遮掩住,外面也有防盜窗欄,當然這隻是從外面看。
當走進地下室裡面看的時候就會發現,根本就沒有窗戶。
因為窗戶的位置那裡擺着一個大櫃子,貼着屋頂擋住了窗戶。就算有人從外面打開窗戶,看到的也是一層水泥,窗戶已經被宋書竹封死。
地下室内,地上鋪了一層層的塑料布,就連四周的牆上也被貼滿了塑料布。
旁邊的矮櫃上擺放着手術刀,不到十平方的地下室内還有一張手術台。
宋書竹戴着醫用手套,手裡拿着手術刀,刀口在被綁在手術台的男人的胸口上劃動着,帶出一點點血迹。
像是在進行一台手術。
“為什麼要傷害醫生?”
手裡的刀在男人的身上劃着,宋書竹的眼神透露着瘋狂。
她的問題沒有人回答,因為躺在手術台上的男人嘴裡被塞了一個口.塞,他說不了話。
他也沒有掙紮,因為他掙紮不了,他早就被打了麻醉,四肢和頭也被束縛帶捆住。
他全身上下能動的隻有眼睛。
恐懼、絕望。
看着他的眼淚,宋書竹表情溫柔下來,戴着手套冰涼的手撫摸着男人的額頭,溫柔地安撫他。
“沒事的,你不要怕。”
明明是要殺害自己的惡魔,但是男人聽着她的話語卻放松了下來,仿佛真的相信這個女人不會傷害自己。
宋書竹繼續溫聲安撫着他,帶着一種魔力,蠱惑他。
她拿着手術刀的手卻一點一點地靠近男人的脖子,宋書竹還在溫柔地笑着。
她的刀捅進男人的脖子。
看着男人陡然瞪大的眼珠子,她布滿鮮血的手動了起來,一刀又一刀地捅進男人的脖子裡。
鮮血四濺,她的臉上和眼鏡也沾染上了一些。
靜靜地看着男人的抽搐,看着他咽下最後一口氣,看着他眼睛裡還殘留的恐懼。
宋書竹聲音雀躍。
“清除成功。”
雖然是夏天,但是金太亨還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真人和假人給他的沖擊力真的不同。
以前李朝歌練習都是假人,但是現在看到這種逼真的“兇殺現場”,金太亨的心底真的發寒。
手術台上配合着李朝歌的群演也狠狠地打了冷顫,坐起來伸出手讓一邊的場務幫把手,扶他下來。
他當然不是真的被打了麻醉,他是被李朝歌吓到了!
天知道他是怎麼配合着演出來的,之前幾次都給他吓壞了,沒配合好,剛才更是差點吓得尿褲兜子。
放下手裡的手術刀,摘下手套扔到垃圾桶裡,李朝歌邊脫白大褂邊走出這間地下室。
在看到站在導演身邊的那個男人後,李朝歌的唇邊泛起笑意。
金太亨看着走向自己的女人,覺得自己看到了盛開的黑色玫瑰,帶着緻命的毒素和吸引力,引誘着他,要拉他下深淵。
“小爵...你演得太好了。”
金太亨收起恍惚的心神,舉起手摸着她的後腦勺。
“我都吓到了。”
李朝歌撲哧一笑,“那是你膽子小,别人怎麼沒被吓到?”
全體工作人員:我們也被吓到了好不好!
《沉淪》是從兩個視角穿插進行的,一個主人公宋書竹,一個就是江同書那邊的刑警大隊。
*
江同書手裡正拿着一份卷宗,這是前不久他們局裡整理檔案的時候,他發現的一個案子。
案卷看上去沒有疑點,當時江同書也是大概看了一眼就合上了,但是裡面掉落出來的一張照片卻讓他起了疑。
暗黃的照片上兩具焦黑的屍體,帶着駭人的陰森感沖進了他的視線。
結合前面看到的案件詳情,江同書在心裡念了一聲可憐後就準備把照片放進卷宗裡,但是在下一刻,他的視線凝住。
這兩具屍體所呈現出來的樣子并不同,一具光用看的就能感受到他身前的那種掙紮和痛苦,但是另一具...有些奇怪。
江同書心裡覺得奇怪,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知道怎麼的沒把這份卷宗放好,而是放在了自己的抽屜裡,總是時不時地看一眼。
在聯想到之前在醫院聽到的那件事,他腦海又閃出了那個漂亮又溫柔的女人。
他看着卷宗上的兩個少年的名字,想着這應該就是當年殺害她父母那家人的孩子吧。
這兩個家庭,好像都很不幸。
“宋書竹...”嘴裡念叨着這個女人的名字,江同書想到自己和她名字中的那個相同的字,想到她臉上的笑容,心裡竟然有些癢。
拍拍額頭把那點子绮念拍下去,江同書自嘲一句,“這也沒到春天啊。”
就在他把卷宗放進抽屜裡,外面有個男人沖了進來,“副隊出事了!”
“有人報案在牛頂山發現一隻人手!”
江同書猛地站起來,又一隻人手?
這已經是他們刑警大隊第三次發現不明碎屍了。
第一次是在三個月前,城郊的水庫。
第二次是在一個月前,城西公園。
第三次就是現在,城外的牛頂山。
江同書神色冷峻地站在正在工作的法醫們的旁邊,保持着一個不會打擾他們工作,也可以讓自己看得更清楚的距離。
面不改色地看着那隻腐爛沾滿着蛆蟲的斷手,江同書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是那兩起案件中的死者。”
法醫把結果告訴了江同書,這意味着,在短短的三個月内,溪台市出現了一名或者多名殺人犯。
還是窮兇極惡的碎屍殺人犯,這種人對于死者和屍體沒有敬畏心,比一般的殺人犯要更危險。
江同書的心裡很亂,這三起案件讓他抓不到一點頭緒。
歎了一聲,江同書捏了捏眉心,準備再去牛頂山看看,說不定還會有什麼發現。
——
沒有像之前拍戲那樣還是住在酒店,李朝歌實在是太煩那些成群結隊能組成好幾個大型團出道的ss和代拍了。
她在附近買了套公寓,安保很好,一梯一戶,住戶隻有刷卡才能進。
李朝歌買了上下兩層,她和金太亨住在最頂層,下一層保镖們住着,防備那些ss跟過來住在她樓下騷擾她。
洗完澡後吹着空調吃着冰激淩,李朝歌晃着腳,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拍攝場地真的很悶很熱,而且人又多,雖然有移動空調,但是為了現場的收聲,連電風扇都不能用,更别說空調了。
劇組的風扇和移動空調,都隻能在休息的時候開。李朝歌下戲休息了,能進房車裡涼快涼快。
腰腹上圍了條浴巾,從浴室裡出來的金太亨手裡拿着毛巾擦拭着濕發。
李朝歌的目光在他的腹肌和胸肌上巡視了一圈,發現這些東西還健在後很滿意。
而且金太亨沒有發腮,臉蛋一直在春天,李朝歌更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