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源一走,不厚也蔫頭耷耳的出去了,他這一場無名之罪。
可是走了幾步,卻發現李海源正站在外面等他。
他趕緊上前,唯唯諾諾道:“長老。”說着,恭敬的施了一禮。
“随我走。”
“是。”
“剛才是不是在心裡怨我?”
“弟子不敢。”
“女人都是很狡猾的,你真的以為我眼瞎了,不知道她在冤枉你?”
不厚剛才氣餒的模樣,頓時消去,大喜道:“長老,您知道……”
“我這樣做,就是為了讓她放松戒備,免得她整天想要逃跑。看守的人,我會另外派人,男人終究不是女人的對手,溫柔鄉乃是英雄冢。”
李海源已在心裡想好了新的人選,小丫頭要跟他玩遊戲,他樂于奉陪。
林雲鹿沒想到會有個新的看守人過來,站到她面前的時候,完全是面無表情。
“我奉李長老之命,來照顧師妹,還請師妹多多關照,我叫不豔。”
不豔就是相貌平平的不豔,而且她還沒有表情,看誰都像在看門口的兩個石獅子。
林雲鹿吐出一口氣,李海源可真有你的,為了讓她說不出‘非禮’二字,幹脆派個無趣的女修過來。
“我勸你善良,少給我整那些惡幺蛾子,你那些對付男修的辦法,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有那個時間不如多修煉,那比什麼都管用。”
說完,直接走了,懶得理林雲鹿。
林雲鹿懊惱不已,“前驅狼,後來虎,計劃全盤落空。”
不過她沒忘記要回那盆花,“師姐,把花盆給我,是我的。”
不豔也看見了那盆放在休息石椅上的一盆花,但她直接給沒收了。
“你專心修煉,不要被外物擾亂心智,任何事都會亂了道心的,尤其是這些花花草草,像百花仙子就是喜歡這些東西,幾十年才修為突飛猛進,可見花草害人。”
“這是朋友送我的,我心智堅定,道心比石頭還硬,不會受影響的,如果你不給我拿來,我的道心就會破碎,到時候,李長老會找你麻煩,師姐你掂量掂量。”
不豔完全不受威脅,“道心碎了更好,免得你作妖。”
對于林雲鹿其他話,她充耳不聞。
林雲鹿終于敗下陣來,很不服氣,可是出不去,鬥不了,好在站在窗口,還能看見花待在不遠處,這就好了。
“師姐,我衣服破了,你給我補補,要不拿身幹淨衣服過來,我還要洗澡,身上都臭死了,一個女子怎麼忍受的了自己全身臭烘烘的。”
不豔隻是冷着一張臉,聽了林雲鹿的話,鼻子裡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林雲鹿站在那,呆住了。
這是不理她?
好在不豔走後沒多久又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套幹淨的衣服,直接從法陣的口子裡送進來。
林雲鹿隻好蹲下接了,翻看了下,“中衣,内衣都有。”
不由得歡喜道:“多謝師姐。”
不豔不受這種感謝。
林雲鹿自語道:“長老到是有一手,專門派個悶葫蘆來對付我,這是打算悶死我。”
不豔在不遠處的石椅上坐下,雙手環抱着一把劍,暗自想着林雲鹿這是以最低劣的方式在吸引人了。
“真是無可救藥了,長得一副好皮囊,可惜白瞎了一雙眼睛,沒有與腦子相匹配的美貌,就像花瓶,除了偶爾可以做個裝飾之外,其餘時候隻能被更新的花瓶替換。”
不豔在心裡吐槽林雲鹿的‘魅男’行為,不過在林雲鹿換回新衣,故意在門口展示一番的時候,不豔還是被驚豔了一下。
“人靠衣裳馬靠鞍。”她剛高興一下,就又忍不住吐槽,“小娘們的計劃,還不是為了取悅那些長老?”
林雲鹿拎着衣服,左看看,右看看,衣服是好看的,可惜這屋裡連一塊鏡子都沒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穿上之後的效果。
“這些仙女可真夠邋遢的,連澡都不洗,真不知道那些長老為何會趨之若骛,難道這就是遺臭萬年的由來?臭的人更容易修成大道。”
林雲鹿鄭重的點了點頭,好像她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這些人的品味真是獨特,以臭為美。”
在喬逸如送花之後,林雲鹿每天都在期盼她能來,不過結果叫她失望,喬逸如始終沒有出現,這使得她整天無精打采的,老是倚着門,在那望穿秋水。
整日裡愁容滿面,眉頭糾結,唉聲歎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與那個拉長臉的女修同在一片視野中,現在越發的與她類似了,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設法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