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如、林雲鹿奪回孩子,自是萬分高興,兩人悄悄的做了這般事,不知道有多刺激。
回屋後,林雲鹿就點林笑的鼻子,“小東西,被人偷了都不知道哭兩聲,好歹給人提個醒。”
林笑扭過臉,把腦袋靠在林雲鹿的肩膀,假裝睡覺,就是不說話。
到了次日早晨,将孩子給楊嬷嬷抱去。她喜得親了林笑好幾口,“小公主你可回來了,真是想死奴婢了。”
她這次丢了孩子,心中最過意不去。如今人回來了,她高興的眼淚直流。
“我的小祖宗,你都是怎麼想的,走了都不告訴嬷嬷一聲,嬷嬷年紀大了,經不起你吓的。”
如此,她才心裡好受一些。
喬逸如、林雲鹿彼此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
總算,楊嬷嬷的心結沒了。
……
白府。
白清水自從征婚集回去,羞得無地自容,她這樣驕傲的一個人,竟然千挑萬選的愛上了已婚女子。
内心震蕩,非同小可。
這一日日的思念,竟叫人消瘦下去,不久之後,飲食不進。
心裡未嘗不怨恨老天,為何不叫兩人早一點相遇,偏偏在這樣一個尴尬的時候。
“當我滿心歡喜,你就狠狠傷我,為何啊,老天爺!”
這一病,當然牽動了白府上下。
白府家主白淨叫了大夫來府上看病,大夫看後,也隻是搖頭,說道:“病很深沉,非藥石可醫,您還是準備後事吧!”
白淨痛苦交加,“作孽,作孽,我隻一個孩子,如今卻受了這樣天大的委屈,不知道如何是好?不如把我這條老命拿去算了。”
當時白淨身邊有個姓莊的清客,白日裡最喜跟這些有錢人混在一起,寫個詩,作個畫,聊個天,一起吃吃喝喝,附庸風雅。
聽了這個話,心中好生疑惑,要為主人家排憂解難,以為進身之階。
當下接話道:“白家主,不必着急,我看這事蹊跷的很,不如我替您去細問究竟,咱們先查明貴公子生病的原因,再好對症下藥。”
白淨心亂如麻,哪還有什麼主意,聽莊公子似乎有什麼辦法,道:“好,勞煩你去看看她。”
莊公子作揖而出。
一路上都在琢磨這事出的古怪,心道:“白公子一向身體好的很,怎麼突然就病倒了,我前些日子,還聽她說要去說媒去,莫不是被什麼人給氣到?”
莊公主心中思量,隻是不做聲。
來到了白清水的居處,見有個仆從正陪在床邊。
她站在門口,向仆從招了招手。
“阿樂,過來。”
阿樂走出門,小聲道:“莊公子,是家主有話說嗎?”
“不是,是家主讓我過來,問問白公子的身體情況。”
阿樂就把嘴巴癟起來,似乎一下子就要哭出來。
“你先别想着哭,我問你,你家公子這幾日到了哪裡,見過什麼人沒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阿樂一直跟在白清水的身邊,聽莊公子問起,想了一下,就道:“公子拿了一幅畫去了征婚集,說是遇見了喜歡的人,可是後來回來,臉色就很差了。”
莊公子将折扇在手心裡一拍,“對了,問題就出在這裡。”
阿了摸了摸頭,不明所以。
“哪裡?”
“好了,你先出去透透氣,休息一下,整日陪着你家公子,怪悶的吧!我陪她聊會兒。”
阿樂自然不願意,莊公子安慰道:“聽話,出去走一走。這裡有我呢!”
阿樂被打發走了。
莊公子進屋後,見白清水躺在床上,臉色實在不好,雙眼無神,看着都好像奄奄一息的人。
“白公子,恭喜你了。”
白清水道:“恭喜什麼?”
“恭喜你得遇佳人。”
白清水差點氣的從床上跳起來,不過她沒力氣,隻是臉氣得通紅。
“你在取笑我嗎?”
“說的什麼話,白公子一生不曾輕易動心,這次怕是傷到了,難免不能承受。”
“這是我的劫難,我逃不了了。隻因錯誤的時間,對的人。”
莊公子笑了出來。
白清水惱道:“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我的白公子,你誤會我了,我笑你啊被人誤導了,什麼時間啊,人啊,那都是懦弱者的托詞,似你這般人物,豈能不知道‘事在人為’這四個字?”
白清水聽出其中有些門道,忙虛心請教。
“這若是我們遇見了彼此,都能一生不離不棄的話,那麼就沒有和離二字,就沒有難得有情郎了,可見事實變化無常,白公子這樣一個通透的人,今日怎麼不以變化的目光看待呢?若今日所遇的時候錯了,不也有來日方長嘛。”
莊公子一席話點醒夢中人,白清水眼中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