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玲趕緊閉緊嘴巴,謹言慎行!禍從口出。
她一出來,就見喬逸如站在外面,不由得一怔,心道:“皇夫回來多久了,聽見了多少?”
一邊招呼,“您回來了,要休息嗎?陛下已經在屋裡了。”
喬逸如微笑道:“知道了,小公主剛才撒尿了,回來換個幹淨的尿布,你有事去忙吧!”
“是。”
楊金玲趕緊三步并作兩步走,總覺得喬逸如這笑容有殺氣,逢大人這回踢到鐵闆了,小心喬逸如在陛下面前吹枕邊風,畢竟陛下還是很戀愛腦的。
哎,這都什麼事啊!
趕緊走,莫讓是非沾身。
喬逸如抱着林笑回來了,林雲鹿道:“你怎麼也回來了?吃飽了?”
“跟大家在一起吃飯,總是吃不飽,到是有些發困,小閨女已經睡着,不過尿布濕了一片,我替她張□□淨的。”
喬逸如給林笑換尿布的時候,不經意的問道:“剛跟楊大人說什麼了,兩個人神神秘秘的。”
“聽見了?”
“隻略聽得幾個字,陛下要處理逢大人?”
“到不是為你,而是為孤自己,這些人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常常打孤的主意,千方百計要引出讓孤再娶的話題,孤厭倦,孤也不想我們的感情,摻和很多的髒東西。”
“嗯。”
“她們既然想要挑戰孤,為她們的欲望而戰,那孤也願意為了守護我們的幸福而戰,你可覺得孤心狠手辣?”
“陛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相信你會做出最合适的選擇。”
“不會覺得孤太無情了?”
“我又不是聖母,犧牲自己,成全她人。讓你放過她們,然後任由她們來破壞我的幸福嗎?我又沒那麼偉大。”
林雲鹿到是松了一口氣,笑道:“真怕你以為孤是壞人。”
“你就是壞人啊。”
林雲鹿一怔,“……”
“隻要你對我好就行,你對别人怎樣,我管不着。”
“真是會說話。”
“時候不早了,我腦袋疼,想睡午覺,你睡不睡?”喬逸如已經幫林笑把尿布換好,将她安置在床的内側角落裡,用小被子蓋着。
“睡。”
兩人躺床上休息,林雲鹿側身黏上來,抱住喬逸如,“你真好。”
“謝謝陛下的保護。”
“應該的。”
喬逸如摸了摸林雲鹿的頭,“辛苦了。”
“不辛苦。”
……
楊金玲此去,正要從宴會當中,找一位可靠的禦史幫忙辦一件事。
正好有個羊大人撞出來,楊金玲向她招手道:“羊大人,有話問您,這邊聊聊?”
羊大人瘦得似乎隻剩下一張皮了,不過眼睛卻又小又亮,像一隻蠟燭。
見楊金玲招呼,慢吞吞的走過來,行禮道:“見過楊大人。”
楊金玲也回了一禮,“您這是要回家去?”
“正是,今日多謝陛下款待,吃了好酒好菜,回味無窮。”
“不知道您今日對宴會上發生的一件事,怎麼看?”
“哪件事?今天發生的事可多了。”
“還不是那件,要陛下再納公子,是不是挺可笑的,您身為禦史大人,是不是早就曉得這事挺荒唐的,該在陛下面前說出來……”
然後這位羊大人,瞪大了眼睛,一口唾沫橫飛,“啊,你說逢大人,她說的肯定是為陛下好,大家都知道的,不存在什麼荒唐,這是大好事。”
楊金玲變了臉,心道:“你這人,真應了一句話:榆木疙瘩!夏蟲不可語冰,我以前聽聞國君重用小人,不知其所謂,而今見到你,我算是明白了,都似你這般死腦筋,那事情就沒法辦了。”
“您找我,該不會是想讓我說一些子虛烏有的話來誣蔑逢大人吧?楊大人,此事萬萬不可,同僚之間,應該相親相愛,豈可落井下石,叫人恥笑,今兒這話就當我從未聽見。”
羊大人擺擺手,小跑着離開了。
楊金玲氣得翻白眼,心道:“這個傻大姑,倔強牛,一點都不知道陛下的用意。”
一邊想着:“看她這般膽小,應該不會把陛下的話亂說。我得繼續尋一尋,看看哪位懂得陛下的心思……”
羊大人又折返回來了,說是忘記拿扇子了,一邊道:“年紀大了,不中用了,總是丢三落四的,楊大人你之前是不是要跟我說什麼來着?”
“沒有,不管你真忘假忘,通通忘記才是好的。”
羊大人點頭,跑進屋找她的扇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