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聽說雲狐給你說了一門親事,你可将計就計,其中有個是李蘭,你覺得怎麼樣?”
雲兔面皮一熱,“當時隻顧着應酬,沒有多想,黑燈瞎火的,沒有看清楚。”
“李蘭也是自己人。”
雲兔心中歡喜,但仍然冷靜回道:“婚姻大事,終究不是拉郎配,要是李公子不願意,多半婚姻是不能和諧的,大家都會過的很辛苦。”
林雲鹿琢磨出雲兔話裡的意思,笑道:“放心,雖說是撮合你們,自然要你們同意,強扭的瓜不甜。”
雲兔沒說話,當是默認了。
“你娘的事,孤也很悲痛,想要安慰你,但是又生怕這樣會給你惹麻煩,但請節哀,痛苦放在心裡就好。”
“明白。”
“節哀順變,不要叫在天上的娘看了不忍心。”
雲兔不知道林雲鹿現在算不算是在‘攻心’,帝王之術嗎?
不過她很受用就是了,不管是林雲鹿在利用她,還是真心相待,她就當真心相待好了。
“以後就要靠自己,靠誰都沒有用,就連孤也是如此。不過嫁到誰家,都要自己争氣,自己的命自己創!”
“多謝陛下一番肺腑之言。”
林雲鹿沒賞什麼,怕賞賜了,反而讓雲兔處于危險之中。
雲兔走後,林雲鹿靠在龍椅上想着:“好人難當!”
她從雲兔的表情裡就讀出了不信任,有什麼辦法,身在皇位之上,再怎樣都像是個心狠手辣的壞人。
喬逸如已經走了半個月,不知道她現在進展如何?
……
半個月前,喬逸如帶着自己一幫朋友,到了清風縣。
大家騎着馬,看着四周,清風縣的荒涼跟京都的繁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裡的百姓破衣爛衫,臉上也黑不溜秋,沒什麼生氣。
王一白道:“才過年沒多少時候,她們到像是餓了幾個月似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百分之八十的錢掌握了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上,少數人吃飽吃好,那大多數人就要餓肚子,百姓面黃肌瘦,就得看一看她們的父母官胖不胖了。”
一白道:“二妹,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黃知縣,是我們沖進去,一刀喀嚓了,還是你另有良策,是暴力解決,還是文火慢煮,你給我們透露一下,我們也好配合。”
喬逸如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大家都是一起來辦事的。”
“别謙虛,把你的馊主意說出來。”
“這抓官可不比抓賊,沒有一點兒證據,她們會狡辯半天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得讓她自己吐出來,到底幹了多少壞事。”
“那怎麼可能?這些人嘴都像是澆了鐵汁,打死她們,她們也能給你圓回去。”
“我有一計,看她的态度,若她配合,我們也省事,如果不配合,我也有辦法制服。”
喬逸如招招手,讓大家到她的身邊來,她與大家說一說。
一聽喬逸如的混蛋主意,都有些看熱鬧的心思。
反正窮山惡水,都沒有樂子。
喬逸如白送上來了,她們怎麼不看。
“什麼都别說了,買了材料,我們裝扮起來。”
喬逸如打扮成一個搖鈴的江湖術士,來到知縣衙門,就開始吆喝了。
“升官發财,有一說一,求啥得啥,還得看我喬半仙,鐵嘴一張,神斷陰陽,升官發财,全靠我主張……”
喬逸如在知縣衙門前轉悠了半天,總算有反應了。
衙役将門口的怪事,說給黃知縣聽。
“還有這事,把人給請進來,要是準,本官重重有賞,要是說的不對,亂棍打死,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張衙役點頭道:“大人說的對極了。”
張衙役出門了,大喝一聲,“那……那先生,我們知縣大人有請,醜話說在前面,說的不對,亂棍打死,說的對,那是你應該的,這叫為百姓服務,懂嗎?”
喬逸如點頭道:“懂,懂。”
喬逸如一進了衙門,王一白等人也跟着飛檐走壁的進去看熱鬧了。
見到黃知縣,喬逸如打個問訊。“貧道見過大人。”
黃知縣道:“剛才你說的,可都是真的?你什麼都能斷?”
“鐵口神斷,不準不要錢。”
“不要錢?那豈不是便宜了你,說的不準,打爛你的嘴,叫你以後再也說不出話,騙不了人。你敢不敢?”
“貧道願展生平所學,驗證一二。”
“好,你給本官斷一斷,我今天晚上會如何?”
喬逸如掐起手指,嘴裡嗡嗡的念着,突然雙目一睜,“大人,糟糕了!”
黃知縣道:“少吓人,有什麼話就直說。”
“剛剛貧道掐指一算,大人今晚噩夢纏身,如果處理不好,恐怕有生死危險。”
“放你娘的屁,本官身體健康,有什麼危險,胡說八道,烏鴉嘴,來人,給本官攆出去。”
喬逸如還不肯走,“大人,大人,貧道所言,句句屬實,您一定要聽我的話。今晚會有判官來您夢中索命,您一定要老實回答所有問題,但凡少說一句,性命堪憂,要緊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