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和輕羽按照蘇時見的要求,在外追查了三四日,終于是有所收獲。
當他們冒着大雨回到國公府的時候,就看見蘇時見一個人站在正堂前,靴子和鬥篷早已被打濕了一半。
看着站在不遠處注視着蘇時見的雲叔,兩人跑過去詢問才知道,陵安公主來過了。
“這不妥妥的威脅嗎!”輕羽剛說完,林源就瞪了他一眼,這可不是我們能說的話。
公子現下隻剩祖父和妹妹兩個親人,陵安公主又是中宮所出,受盡寵愛的嫡女,若是她決心要糾纏,以後可就不妙了。
林源走上前去,将蘇時見往後帶了帶,看着外面陰沉雨天的蘇時見突然冒出了一句話:“聽說江家次女被送回了老家,嫁了一個當地的商人做正妻。”
看着蘇時見不忍的神情,林源認真的說道:“萬物事,自有因果,有些人的結局,不單單是一件事、一個人就能決定的。”
此時輕羽和雲商都走了過來:“小少爺,有一句話老一輩傳流至今不是沒有道理。”
三個人不解的看着雲商,什麼話?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雲商頂着三個人疑惑的目光,上前給蘇時見系緊了鬥篷。
“禍害之所活的久,是因為他隻考慮一件事,就是怎麼讓自己舒服的長久的生存下去,至于别人的生死或者結局,在他們眼裡根本不算什麼,自然更不會為其考慮。”
“而我們,不願去做那禍害,卻也瞧不上那隻知黑白的好人;凡事我們兩邊都學學,才能走的長久、舒心。”
聽完雲商的話,蘇時見垂下了眼眸,他既然決定進入朝堂,那就不能再像以前征戰沙場一般,隻追求對錯。
但總歸是因為自己,才會累及旁人,就算不是因為心中那稍許的愧疚,也得看着江上的面子,安排人往後對她,能照顧一分就多照顧一分吧。
想明白過來的蘇時見,瞬間冷的一激靈,夠了夠了不站在這兒了,都要把自己送走了。
剛想讓雲叔準備個熱水泡澡,誰知道他老人家早就準備好了,甚至連姜湯和火盆都已經放在書房了,對自己的判斷太精準了。
終歸是底子弱了,泡過熱水澡、喝了姜茶,烤着火盆的蘇時見還是感覺到腦袋重重的,看着蘇時見依舊難受的模樣。
林源想去叫恒安來看看,被蘇時見攔了下來。
“不打緊,先說事吧,你們查的如何?”
根據林源、輕羽這些天的調查,發現城内有一家镖局名叫昌遠的镖局有些可疑,這家镖局在京已有十幾年,前朝的時候就在了。
因為是老镖局熟客多,信譽自然也很好,這些年找他們押镖的不在少數,所以頻繁的進出城也不會叫别人起疑。
原本林源探查時,沒發現什麼異常,隻不過剛要走時,聽到了街坊四鄰偶然說道,才得知,這家镖局一年前突然換了東家。
镖局對外的解釋是,原本的東家想帶着妻子孩子,去依山傍水的地方定居,便将這家店盤給了自己的外甥經營。
可讓人奇怪的是,自打新東家接手後,雖然找他們押镖的人也很多,可卻再也沒見過以前的老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