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胡思亂想并不影響他幹飯的速度,葉甯的米粥也不知道是用什麼熬的,濃香撲鼻,吃進去的時候感覺每一粒米都感覺是化在了飯裡一樣,裡面的蔬菜則是吸飽了濃稠黏膩的米湯之後,反而還舒緩了米湯的膩感。
天啊!甯哥到底什麼神仙!
董建春一點都不像那種才退燒沒有胃口的那種病人,幾下的幹完了第一碗粥之後,他把筷子伸向了放在下面的烙餅。
烙餅攤得厚,邊緣酥脆,但是越往中心就是軟乎乎的像是面包的一樣的口感了,面發得恰到好處,裡面還放了小段小段的蔥花用來提香,葉甯攤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那種,董建春幾口就能吃完一塊。
旁邊放着一盆水靈靈的蔬菜,看上去就像是才摘下來的一樣,葉甯沒有炒,他直接把這些菜焯水之後,用來了涼拌,極其的下飯。
董建春幾乎是風卷殘雲的吃完了,吃完之後,他摸着自己的肚子,想着等他回去之後,健身教練可能會對他說的話,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但是他頑強的想到,反正現在沒有戲拍,他傷了腳,正正好是需要補充營養的時刻,不多吃點怎麼長好呢!
想到這裡,他又心安理得了起來。
葉甯見他似乎是吃飽了,又變回了之前懶洋洋的模樣,有點好笑的問道。
“你不問問你的經紀人和那位導演現在到哪了嗎?他們是不是要回來接你。”
董建春搖搖頭,說道。
“怎麼可能呢。”他伸了伸自己的腳,示意道。
“我還沒解決這上面的事,怎麼能安心的走呢?”
葉甯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孟綸來了之後,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協助董建春洗了一個澡,葉甯的這個自建房雖然外觀看上去有點破舊,但是有些地方确實毫不含糊,比如說葉甯用的熱水器是太陽能的熱水器,每天蓄一大罐水,别說洗葉甯和葉川倆個人了,就算多來五個人都沒有問題,而且他們還區分得特别的清楚,樓上一個衛生間,樓下一個衛生間。
而且裡面裝得還特别的好,做了幹濕分區,而且樓上樓下都是智能馬桶,淋浴間,熱風什麼的面面俱全。
葉甯的解釋是,之前他們也沒有注意過衛生間的問題,但是有一次葉川不小心滑了一跤,整個腳都差點岔到老式的廁所池子裡面去了,然後他們兩個人痛定思痛,把積蓄拿出來了把兩個衛生間都升級了。
還好升級了,董建春這才能洗上澡。
不過他那腳也不能沾水,他就伸着一隻腳露在外面,然後一門心思想要贖罪的孟綸就自告奮勇的說要幫他洗澡洗頭,結果一個人是完全不知道如何幫别人洗頭,另外一個人則是傻大膽都沒考慮過孟綸會不會幫人洗澡,結果兩個大男人在淋浴間裡面洗個澡,洗的雞飛狗跳,最後還是靠譜的葉甯大哥來解救了兩個小可憐。
孟綸來的時候,還順便把董建春的行李箱也帶了過來,他從裡面找出來了他的睡衣,此時他就穿着這個睡衣,把褲腿挽了起來,因為葉甯說他的傷處最好不要悶着,還是要透透氣,免得皮膚不透氣反而不利于恢複。
此時他伸直了自己的腳,董建春皮膚白,而且還是屬于冷白皮的這種,在各大活動的時候就有合照殺手的稱号,他的腳踝的地方還纏着繃帶,另外的地方在自然光下,像是瓷器一樣暈染着内斂的光芒。
葉甯轉開了眼睛,說道。
“沒錯……你這個确實是一個大隐患。”
現在沒有人,葉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董建春求知若渴的看着葉甯,眼睛裡面閃爍着求知的光芒。
“甯哥!不對,師兄!我們是幹什麼的?是不是那種電影裡面的呼風喚雨的道長一樣的!”
葉甯:……
董建春繼續興奮的說道。
“我之前拍仙俠劇的時候,特效的就是一劍直接劈開一座山!是不是那樣的!”
葉甯:……
董建春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他還在說。
“是不是還可以禦劍飛行!”
葉甯舉起手來,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他難以置信的說道。
“師弟!你都看了什麼電視劇啊!那都是假的!”
董建春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發出了一聲疑惑的啊字。
葉甯咳了一下,說道。
“我還是給你科普一下吧,我們這個派……雖然說是太一派,但是其實應該說是太一派的分支而已,而且……我們已經斷了傳承很久了。”
董建春聽到了葉甯這麼說之後,迷惑的眨眨眼。
葉甯重新搬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他語重心長的說道。
“師弟,你說的那些,太不科學了,都是電視劇,虛構的,你不要把這些當真。”
董建春指了指自己的腿上,那塊紗布那裡還萦繞着一絲絲的黑氣。
他迷惑的說道。
“師兄,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給我說科學?”
葉甯:……
他說道。
“這隻是我們能看到的而已,但是對付這種東西,我們可以采取化解他的怨氣的辦法,送他去超度,就可以了,你說的那些什麼禦劍飛行啊,一劍劈開石頭什麼的,那都是不現實的好嗎?”
董建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緊張的問道。
“師兄,我們真的不是行走在隐秘世界裡面的那種保護世界的人嗎?深藏功與名那種?”
葉甯:……
葉甯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董建春期待的看着他,以為下一秒他師兄就要給他表演一個拳頭劈大石的行動,結果葉甯隻是走出去了,出去之後,隔了一會,又回來了。
回來之後,他拿了兩張巨大的紙回來,塞給了董建春看。
董建春定睛一看,第一張紙,上面寫着太一派,然後注明是宗教機構單位,然後簽發人是國家宗教管理機構,然後上面的法人寫的是葉川,也就是老人家的名字。
第二張紙,就像是一個太一派和另外一個……
董建春問道。
“師兄,為啥我們要挂到全真教的名下?”
葉甯見董建春看完了之後,又重新的把這兩個收了起來,說道。
“因為我們隻是一個小小的分支而已,沒有他們那麼大,甚至我們的道觀也是破破爛爛的,我們這個太一派,是因為最初的時候,有一個道士因為戰亂流落到了這裡,然後他自稱是太一派的傳人,收了一個徒弟,然後這個徒弟在師傅老了之後,把他葬在了這附近的山坡上,然後按照他之前說的話,自己自費修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小觀,相當于是重新把祖師爺供奉了起來。”
“但是這個小觀,香火并不旺,主要是我們的這個太一派,主修行的就是一個無為而治,而且留給我們可以學的并不多,而這個第一個徒弟,在長大了之後,也隻收了一個徒弟。”
“我們就是這麼一個徒弟一個徒弟收下來的,到了我爺爺這裡,也就隻有我而已了。”
他說道。
“事發突然,我們也不清楚你為什麼之前看不到這些東西,現在又能看到了,但是既然你能看到,說明你與此地,與我們有緣,我們講究的就是順應本心,所以我爺爺決定就把你收下作為第二個弟子。”
他綻開了一個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