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好瘦,腰好細……”
“27歲一米八朝上美貌驚人位高權重……”
“奈何大人是個o,oo戀考慮嗎,想給大人生孩子!”(臉紅)
軍備機場嚴正空曠的大廳中央站着一名身材颀長的年輕男人,深藍色筆挺西裝,削肩長頸,襯衫下的腹部緊窄平坦,西褲修長筆直。
皮膚很薄,像瓷器蒼白的釉面,側臉看去,冰片似的眼鏡被一管高挺的鼻梁撐起,眉弓、眼窩、下颌,無一不精雕細琢。
隻是沒人發現這人此刻嘴唇蒼白,雙唇輕啟,像是要借此來輔助呼吸,身側垂着的手藏在袖管下,帶點細微顫抖。
駐j星外交總指揮柯青裁。
這是他自外交大學畢業的第四年。
剛剛下飛行器,軍備機筆直的升降和隻求快不求穩的操作過分刺激,此刻柯青裁看似平淡,其實他能感覺到體内激素水平忽高忽低,極度不穩定。
從那時候起,他的腺體功能雖然保留下來,但比兔子還脆弱敏感,一點風吹草動就要鬧脾氣。
好在外交使團中的所有人都格外重視個人素質和禮節,每個人都貼好了信息素抑制貼,現在聞起來像是一群bate,也沒人能發現他紊亂的信息素。
柯青裁沉默的忍耐着,等待身體激素回歸穩定。
他伸手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一盒煙,磕出一支夾在雙指之間,并未點燃,隻是将煙管放到鼻下聞着味兒。
這味道能直接給他的身體提供安全感。
旁邊貓着的倆小姑娘又是一陣叽叽喳喳,“唔,他沒點着煙,隻是聞生煙!”
“他好紳士!公共場合不在禁煙區也不抽,更愛了。”
柯青裁被倆傻姑娘自以為沒人發現的小動靜逗得彎了下眼睛。
“柯總。”
休息不久,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沉而冷的聲音。
這個聲音——這四年無數次在各種視頻、采訪中回放的,柯青裁無比熟悉的聲音。
靠近聲音來源的那隻耳廓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柯青裁狠攥了下手心才能讓自己面色如常的轉過來,面對來人。
站在他身後的年輕男人身量更高,面容英俊,眉弓壓得很低,顯得那雙幽深的黑眸更具壓迫力,一身筆挺的黑色軍服,胸前、肩上扣着冷硬的銀章。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剛才還叽叽喳喳的姑娘也像兩隻安靜的小母雞,所有人都被年輕男人身上的威壓所攝。
“j星使團護衛莊捷像您報道。”男人微微颔首。
柯青裁那雙冷淡的眸子深處,無人察覺的亮起微光,他帶着點笑意,主動朝男人伸出手,“您好少校,久聞少校大名,今天終于見到了,有您在相信使團這次出行就能把心放回肚子裡了。”
莊捷一幅公事公辦的态度,堪稱冷淡,柯青裁卻毫不在意。
莊捷沒開口,隻跟他握了下手。
“對了,您的傷怎麼樣了?完全恢複了嗎?”
面對他的熱切,莊捷微微蹙了下眉,沒有回應,隻是不帶任何情緒的開口:“什麼時候集合。”
柯青裁一愣,微微笑了,“現在。”
使團和護衛隊所有人到齊後,一起出了軍備專用出口,柯青裁走在人中,視線不着痕迹的放在領頭那個高大的男人身上。
沒人看見的時候,柯青裁的眼中才流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情感。
竟然……真的跟他一起駐外了。
即便一直都在默默關注他,但柯青裁從來不會有這種妄想,畢竟對他來說,肯定是絕不希望再被自己這種人觊觎的。
沒關系,隻是共事一兩年而已,隻要再小心些,柯青裁相信自己做得到不打擾他。
-
經過機場出入口大廳,人流瞬間增大,來往旅客很多,顯得很熱鬧。
使團需要在這裡接受訪問,接待的人帶着他們朝早就等在機場的記者走去。
記者就近在眼前的時候,突然一桶紅色油漆箭一般迎頭潑來,伴随着一聲尖利的:“滾出j星!j星不需要殖民者!!”
是極端主義者。
使團發出一陣驚叫。
身後都是自己帶來的同事,柯青裁面對潑來的油漆沒躲,幾乎全接了,沒讓其他人遭殃。
他自己左側自顴骨往下,臉頰、肩胸和大腿應聲落滿紅色油漆,鮮豔如血。
柯青裁本就還沒穩定的信息素瞬時遭受沖擊,身軀一晃,但他随即退了半步站穩。
然而極端組織的襲擊者還沒喊出第二聲口号,瞬間就被莊捷制服,被扭轉手臂臉朝下按在地上,後背被男人堅硬如山的膝蓋抵死,别說掙紮,喊都喊不出一聲。
莊捷把人按住便轉頭去看柯青裁,那人很快被使團的人護在中間,那張臉卻在紅色油漆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蒼白。
一吸氣全是油漆刺鼻的氣味,柯青裁被熏得眨了下眼,眼尾處睫毛垂下來時沾了臉側的油漆。
那一簇睫毛裹上了油漆的紅色,在眼尾拖出了一道紅線。
才落地便被襲擊,莊捷擰緊了眉,不該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