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好大,跪拜你……
“朕在飛羽宮,宸妃要伺候朕、要養胎,如此辛苦,還要來服侍你、看你臉色嗎?
“你,言氏,自己多年無所出,若是在民間,是什麼結果,你不知?”
“無所出?這能責怪臣妾嗎?其它嫔妾不也是沒有人懷過?
“皇上雖說也到臣妾宮中,可有多少回碰都不碰臣妾,隻推說乏了……
“說到宸妃林樂瑤,難道陛下當真認為我言玥如此好欺負……你們、你們早就在宮外苟且、甚至、她腹中胎兒也是野……”
“啪”,随着一聲極為響亮的耳光,言皇後被掀翻在地。
“找死!”文帝盛怒。
她這、這是在怨怼朕!
她,揣度、偷窺朕的行蹤!
她竟敢污蔑皇嗣!朕的皇長,朕要他清清白白、不受人一點诟病……
阿瑤,朕不想讓她受一丁點委屈,她可是剛剛轉過性來,我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朕明白了,你打着為蘭嫔為麗貴人出頭的幌子,實際上是來質疑朕、污蔑宸妃!污蔑皇長!你也配?
“你們一個個心胸狹隘、還心思狠毒!尤其你!給朕滾回去!
“來人!”高湛戰戰兢兢過來。
“吩咐下去!言氏玥,目無君長,出口狂悖,心思毒辣,禁足半年!後宮事務,暫由惠嫔代管!”
“皇上這……喳!”
“放開本宮……陛下!您偏寵一人、寵妾滅妻,有違祖制……林樂瑤,你狐媚惑主、無情無義、死不要臉!”
言玥的聲音漸漸遠去,林樂瑤在内殿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娘娘,您太沖動了,說好了借着為蘭嫔為麗貴人喊冤的機會,彰顯皇後的賢良、去讨陛下歡心的,怎麼又和陛下吵上了?這可怎麼好!”菊清邊幫皇後換衣,邊道。
“陛下太無情了……那個林樂瑤太不要臉,皇後去了,她都不出來觐見。”
“菊香,你别再這樣說。”
“菊香說得對!難道不是麼?我們當年在潛邸,陛下是怎麼對待我的?現在還不是因為林樂瑤這個賤人?看來陛下都要成為先時商纣了!而家裡……前幾日母親不是過來說,大哥他頹廢得不成樣子!
“這個害人精,當年我錯看她了,還把她當成姐妹!”
“娘娘,老夫人和夫人不是都說過,您現在身份地位不同,說話、行事都要小心,不可任性、莽撞……現在好了吧,又得罪了陛下,平白讓惠嫔得了好處。”菊清提醒她。
“這個惠嫔,怎麼就入了陛下的眼了?真是‘咬人的狗不叫’。”言皇後氣狠狠。
“娘娘,您現在要被禁足半年呢,皇上也太狠了!”菊香忍不住抱不平。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對林樂瑤,就是個偷,不要臉的一對……”
“娘娘!娘娘累了,歇會兒吧。”菊清止住了言皇後後面的話。
文帝看着閉目養神精神不濟的宸妃,心痛不已。又氣着她了!
言玥這個無趣乏味的,要不是太師對自己有大用處,自己是想廢了她的。
但史逸翰說得也有道理,廢妃容易、但廢後可是大事,朕現在羽翼不豐,于内、朝政還未算穩固;于外、有敵國虎視眈眈。而今,“維x穩”是最重要的事。
吉嬷嬷和高湛都曾隐晦地提醒過自己,獨寵宸妃,對宸妃未必是件好事,自己原來過分自信,現在看來也是不無道理啊,有這兩件事、說不定還有更多件事,他們,都已對她母子倆下過手了。
自己當然知道,在後宮中有機會受孕、平安生産下孩子,并且讓他長大成年,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而毀滅,往往隻需要一個瞬間。
看來朝廷上要搞制衡,後宮中也不得不要關注這個了。這些個女子,縱然無趣,有時候還得給一點體面、給一點甜頭,為了他們身後的勢力。
罷了,以後還真的要不時去他們各處走走。朕這樣做,對宸妃和皇長也有好處。
朕去她們那裡了,就給她們帶去希望,她們的重心就會在她們之間的争鬥上,放松了對宸妃和皇嗣的敵視。
隻是,孩子是不能有的,這樣才能讓阿瑤放心,看到自己的誠心,讓她知道隻有我倆的孩子才獨一無二,才配出世。
再說,這些蠢貨的孩子,朕也不想要。朕,也不能被他們背後的勢力“綁架”。
“來人,把西荒送來的迷疊香給各處送去,告訴她們,朕至愛這種香味,無它睡不好。賜與各位愛妃共享。”
西荒迷疊,朕确實喜歡這種香草,但它和朕随身帶着的“青紋谷玉”佩卻是相生相克,朕的青紋谷玉佩采自南蠻青穴,兩者相遇,産生至陰氣場反應,利于陽者,卻不利于陰者,尤其不利于陰陽交合。
這個秘密,連一般太醫均不知,是送香草的西荒使者偶爾談起:迷疊香味清幽,聞之令人神清氣爽,心胸舒怡,亦有助興助眠作用;唯有一處需要注意,但一般很難發生——即、它若和一種産自南蠻青穴山的紋玉常時在一起,影響陰陽交合,陰者難以受孕。
青紋谷玉不是名玉,一般貴族不會購買、更不會長佩,而自己當年佩不起名玉,倒無意中偶得一塊成色上佳者,後令人打磨後帶在身上,自己甚是喜歡,經常佩戴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