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害羞,倒是頗有情緻,不算讓自己讨厭的女子。
雖然自己近些日子才關注到她,但自己可是做足了功課。
志在必得,這是目前自己能踮起腳夠到的最好的選擇!
要說美,要說吸引力,她的身闆平平的,胸前隻有硬硬的兩小團稍稍隆起,上面又各有一個粉色凸點,沒有美感,更沒有口感……
哪有如蘭如芝那樣的飽滿柔膩、讓人愛不釋手;尤其是如芝的,如暄得恰到好處的白面饅頭,讓自己一手都攏不過來,永遠把玩不夠……
想到這個陪伴了自己整個少年時代最後又幾乎是為自己而死的女子,他突然一陣反胃,使勁壓了好幾下才把那股酸味壓下去。
他轉頭笑着看向言玥。
數日後,蕭選求見皇上。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夏日安康!”
天氣炎熱,皇上身體也有些不适,微不耐煩。
“有什麼事啊?這大熱的天來請什麼安。”
“父皇,兒臣唐突……”
“知道唐突還說什麼?”更加不耐煩。
蕭選窒了一下。
“兒臣年歲已不小,想求父皇個恩典……”這話倒不假,他今年二十出頭了吧,好像連個側妃都還沒有……那個,内務府幹什麼吃的?都吃白飯了嗎?兒子老大不小都沒個婆娘,不讓百姓笑話老子嘛?不由軟下口氣。
“那你,可有相中哪家姑娘?”
“謝父皇關心。兒臣、兒臣跟伴讀言阙的妹子少時相識,感她知書達理、貞靜敏慧,想請旨娶她為妻。”
太師之女?老言這個滑頭,到底有幾個女兒?怎麼朕的兒子争相要娶?
“你自己有相中的,那倒好辦……你相中他哪個女兒啊?”
“就是嫡長女言玥。”
啊?昨晚淑妃跟自己提的,好像也是言家嫡長女,叫什麼倒沒記住。
兩個兒子相中同一個女子,這個倒難辦。
“唔,這個、這個……自古婚姻,締結的是善緣,不能因為是朕的兒子,是皇子,就不尊重親家意願對吧?容朕先去探探言太師的口風,再行定奪,如何?”
如若老言相中老三,那老五可怨不得我;反之亦是。再說淑妃心中的良配反正還不止言家一個。
這個老奸巨猾的老頭,蕭選心中暗罵,看來雍王之事他必知曉,現在是找借口,來找回旋的餘地。
當下叩謝聖恩。
回府立即修書一封。
言家後宅。
言太師、言夫人小童氏、太夫人童氏、言玥一衆幾人均在,大家神色嚴肅。
“玥兒,你說,你何時跟渝王有了私相授受,而今非他不嫁?”
“父親,”言玥跪下,但頭卻倔強地昂起來,“女兒并非與他私相授受……女兒之前通過大哥早就認識的他,女兒就一直心悅于他……如若他願意娶女兒,則是女兒的福分;如若他對女兒無意,那女兒就一生不嫁。如若家裡容不下我,我就絞了頭發做姑子去!”
“什麼混賬話!還去做姑子!瞧瞧你、你是怎麼教育女兒的?!”言太師氣極,轉頭沖着夫人發火。
言玥的性子其實是随了母親,都是倔強好勝的,同時也是缺乏急智,言夫人被夫君這麼一聲呵斥,氣得倒仰,隻說不出話來。
太夫人白了兒子一眼,“養不教、父之過,你就沒有責任了?”
然後對言玥說,“你先出去,我和你父母親商量下。畢竟這是好事麼,幹嘛搞得雞飛狗跳、劍拔弩張?……你也不用偷聽,反正結果總會告訴你。去吧。”
“記得玥兒方五六歲時,我帶她去城東天甯寺燒香,”老夫人慢慢回憶,“遇見一個遊方老和尚,他看到玥兒,就拉住我們相了半天,最後他說‘這女娃地閣方圓、滿面福相,貴不可言,是個福分深厚的。如若嫁得好郎君,則極有可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一生子嗣緣薄,情路坎坷;如若嫁給普通男子,則夫妻婚姻平順、兒孫滿堂繞膝……’
“當時覺得他是為了幾兩銀子胡扯,他自己長得尖嘴猴腮,沒有一絲福相,完全沒有高僧的樣子,還來評點别人,不自量力……這個事情,我回來後,和你倆是說過的。“
見兒子媳婦點頭,她又道:“這不真來了嗎?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給他說中八九不離十……你是老子,你來定。”她把難題抛給兒子。
見夫人和老娘都看着自己,言太師捋捋胡子,壓低了聲音,慢慢道:“不錯……
“如若皇上直接下旨,将玥兒配給任何一人,我們都得認;但他偏偏隻透露給我信息,說雍王和渝王都有求娶之心,雍王是謝淑妃代求,而渝王是自己去殿前求娶;他這麼一搞,倒讓人好生難辦……”
“那也是皇上尊重我們言家的意思。”夫人這時候插上一嘴。
“尊重是尊重……皇上是仁義之君,”他擡起雙手朝北揖了一下。
“哎呀,在家裡,就不要搞這些有的沒的,”夫人急了,輕推他一把。
“哎,不急,讓鼎兒慢慢說,休要浮躁。”太夫人道。
“按照兒子對皇上的了解,将來的那個位子,他是要麼屬意嶽王要麼屬意雍王的……”
“不是還有亳王麼?你曾經說過此子頗有些經略。”夫人道。
“不會。此子不符皇上的心意。”太師很肯定。
“如果我們選雍王,那麼萬一将來……那我們玥兒不就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麼?”夫人道。
“這條路,可是險而又險、可是不容易走的路哇……而且玥兒心意這麼堅決要跟渝王,就怕将來跟了雍王,也會惹出事來……”太夫人自有她的遠見,遲疑道。
“是啊,兩虎相争,哪個勝出?可說不定。
“而渝王不得寵,就算将來朝廷争鬥,在我們言家支持下,做個富貴王爺定是可以的。看他親身去皇上那邊去求娶,也證明他的真心。玥兒又屬意于他,将來錦瑟和鳴……”老父親的心還是柔軟。
“可是這樣就得罪了謝淑妃……”言夫人喃喃道。
“不錯,但這件事我可以将它大事化小,我去求皇上,就看怎麼去說……再說,皇上其實也并不希望我們朝臣此時站隊,而聯姻是最大的站隊……
“你以為他為甚麼來讓我們自己選擇?此間深意……如果選了渝王,就沒有這等煩惱。”
“鼎兒說得甚是!如此,兩全其美!”老夫人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