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若菡聽她提起喬婉娩,也歎了一口氣。
這些年喬婉娩雖然放下了一些愧疚,可總歸在她提出分手後李相夷才失蹤的,她總是有些放不下,也多虧了肖紫衿一直陪伴。所以石若菡雖然還是和肖紫衿不對付,但對于喬婉娩對肖紫衿的軟化也沒說别的。
“那好吧,看在婉娩姐的面子上。”看桌子上的菜也失了胃口,到底意難平。
“算了,不吃了,我先走了,繼續找門主。”
看着她拖着疲憊的身軀轉身離開,她想說:你可以不用這麼累,你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可她不會聽的。她總說若不是門主,她早就死了。可昔日江湖中、四顧門中,門主救得人又何其多,記得這些的又有多少!
石若菡出了客棧,在城中到處亂走,也不知道會走到哪裡。喬婉娩已經從李相夷的失蹤中走出來了,當然她是認為李相夷已經死了。而她還處在一個叫李相夷的人的影子裡,走不出來,也不願意走出來。有人說年少時不可遇見太驚豔的人,不然這份驚豔終将困其一生。她現在相信這句話了。
“咦?”
在前面拐角處,居然停着一座不起眼的小樓,還是馬匹拉着的可移動的小樓。看着上面牌子上的名字‘蓮花樓’。
原來這就是那江湖上傳的蓮花樓啊,以前還覺得此人别有匠心,不過近看卻有些陳舊了,而做房子的木闆還是做船用的,防潮,但不太實用,也不過如此。她正要就此離開,一聲嗚咽卻傳進耳中。
那是一隻狗的叫聲,有些焦急痛苦的感覺。而且屋中有另一人的呻吟,這呻吟聲也有些痛苦,難道是有人受傷了。
敲了敲門,無人應答。
“既然無人說話,那就當做答應了。”自言自語說完便從窗中翻了進去。隻見床上蜷縮着一道素白的身影,壓抑的呻吟從他蒼白的唇邊溢出,俊秀的臉龐也蒼白無比。一看就是重病之人,還痛苦非常。
這些年為了找到門主後可以為他好好療傷,她也一直在用心的學習醫術,雖然還不能給人看病,但也可以分辨脈搏了。
搭上床上之人的手腕,纖弱的幾近于無的脈象,耳邊還有三個點。這是中毒的脈象,還是……天下第一奇毒——碧茶。
會是你嗎?李相夷!
她用顫抖的手把内力送入眼前之人的體内,果然很……圓融,兩股内力攪和在一起,一觸即融。是——揚州慢。
真的……是他。咬着下唇,阻止自己發出痛苦的呼聲。看他這樣子,這是——碧茶發作了!石若菡趕緊上床,坐于他身前把自己體内的内力傳給他,助他壓制體内的碧茶之毒。
感覺體内内力要告罄了,而最糟糕的是由于最近趕路,沒好好休息,又沒有吃東西喝了好多酒,精神也到達極限了。眼一黑,她也昏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