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都已過去這麼久了,告訴你也無妨。”漆木山嚴肅的說道:“當年和親過來的萱公主,嫁給了芳玑王。那公主隻有一個兒子,而那兒子有兩兒子,其一便是你們門主李相夷,另一個是他哥哥李相顯,已經過世了。”
乍然聽此秘聞,石若菡也懵了一下。不過也更不明白那單孤刀怎麼成了南胤人的主上?難不成是認錯了人?這麼蠢的嗎?
“不過現在知道他為何要對付門主了。看這些信件他們是要圖謀複國,單孤刀本來是要利用門主先幫他鏟除江湖上的敵對勢力,收攏他自己的勢力。可門主并不會受他控制,而他也是不甘心居于門主之下,受門主擺布,所以就設下了奸計,讓門主和笛飛聲兩敗俱傷。他就是我一直懷疑的第三方勢力。”石若菡分析着,幸虧當時沒有回門裡找援手。要知道單孤刀在門裡經營了那麼久,誰知道誰是他的棋子。
“那這就對了,一切也合乎情理了。”漆木山夫妻也認同石若菡的分析。兩人對視了一眼,仿佛下了什麼決定。
晚間,岑婆來到石若菡房間,手裡還拿了個小冊子,也不知是什麼?
岑婆拉着石若涵的手坐下,和她說:“孩子,我可以相信你嗎?”
石若菡看着岑婆蒼老的臉,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老公受傷,差點就死了;大徒弟假死又背刺;小徒弟倒是好好的,可又中毒又生死不明的。她不禁說道:“前輩,您當然可以相信我,隻要不違背道義您讓我做什麼都行?”别說他們是門主的師傅師娘,是親人般的存在。便是這幾日對她的好,又是給她調養身子,又是給她準備出門用的藥丸子。發現她喜歡學習陣法,還把山下的陣法圖給了她,讓她好好學。更不要說兩人在她練劍時随時的指點了。誰會不喜歡這麼溫和親切的長輩啊!
岑婆看她一副你要我死都行的憨樣,不禁也笑了起來。最近也是難為這孩子了,明明急着找人,卻還耐着性子陪着兩人,給他們寬心,安慰他們。不是幫她采藥,就是照顧還卧病在床的老頭子,是個純然感恩的好孩子。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内力有點相宜的影子,對吧?”
“嗯,對的。門主幫我把家傳心法改了一下,更适合我修煉。”想到門主幫她改功法時的樣子,不禁感到一絲溫馨。何其有幸,剛到這個世界時有那麼一個暖如太陽的人幫助自己适應這個世界。
“那就好辦了。”看到面前姑娘的笑容,岑婆也笑了。恐怕這個姑娘自己都沒發現,她說起相夷時不但眼睛在發光,整個人都在發光。
“什麼?”
“我知道你一直想去找相夷,可一來你不知道去哪找,二來武功不讓人放心。所以我便來解決你的麻煩來了。”岑婆把手上的冊子交給面前的姑娘,“看看吧。”
“這是……”石若菡翻開了書冊,隻見第一頁上寫道“揚州慢”。
“揚州慢,這不是門主的内功心法嗎?”
“是的。你也看到了,漆木山病成這個樣子,外面還有一個單孤刀在虎視眈眈。所以我們便無法和你一起出去找人了。相夷既中了碧茶之毒,那他就算還活着,身體也會被毒所傷。你的功法與相依的功法相合,就可以改修揚州慢功法。一來加強你的武力;二來也可以在找到相夷之後,用揚州慢給他溫養身體。你可……“還沒說完便看到姑娘已經點頭如搗蒜了。
“好了,你趕緊看看,然後我護着你打坐,咱們争取一次就改換功法成功。”說完就督促石若菡好好練功了。
花費了一夜的功夫完成功法轉換,又花費了幾天功夫在山下做了一個假的漆木山之墓(石若菡本想給門主留個條,提醒一下門主,可害怕單孤刀發現,而且岑婆說山上她的小院門主可以進,而單孤刀不懂陣法進不來,就沒留。)。忙完這些,石若菡就告别兩位前輩直接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