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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綜影視]玉衡 > 第278章 22

第278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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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

斫琴堂房門敞開,暖黃的燈光與屋内的炭火爐子交織出一幅溫暖的畫面。桌上整齊地擺放着茶磚和茶具,爐上的水正咕嘟咕嘟地燒着,發出細微的聲響。堂外的世界卻是另一番景象,雪花如鵝毛般紛紛揚揚地落下,一片雪花被風卷入堂中,輕輕飄落在謝危的手心。

他凝視着這片雪花,神情一黯,仿佛被某種深沉的記憶所牽引。眼前漸漸浮現出一幅截然不同的畫面——

雪花飄落,小薛定非獨自一人站在皇宮廣場的冰天雪地之中,他的身影顯得如此孤獨而堅定。周圍,孩童的慘叫聲如同刺耳的利箭,不斷地穿透着寒冷的空氣,讓人的心為之顫抖。在他驚恐而充滿情感的視線中,他看到了許多孩子的身影在廣場上奔逃,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無助。一道道血水濺灑在潔白的積雪上,形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這時,刀琴押着發絲散亂、衣衫不整的公儀丞從院内走進來。公儀丞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光,臉上寫滿了不屈與怨恨。他掙紮着,試圖掙脫刀琴的束縛,但無奈力量懸殊,隻能任由刀琴将他帶到謝危面前。

謝危坐在石桌旁,他的手指輕輕摩挲着桌上的茶具,眼中閃爍着銳利而複雜的神光。他擡起頭,臉上帶着一絲邪異的微笑,輕聲道:“刀琴,放開公儀先生,不得無禮。”

刀琴聞聲松開手,公儀丞立刻掙脫束縛,憤怒地瞪了謝危一眼,然後重重地坐在了石桌的另一側。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眼中充滿了對謝危的敵意和不滿。

謝危親自為二人倒上茶水,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微笑着看着公儀丞,說:“公儀先生,何必如此看着我?”

公儀丞冷哼一聲,憤怒地反駁道:“我在看,王爺二十年前是如何引狼人室,四年前,又是如何放虎歸山!”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出來。

謝危輕輕搖頭,溫和地說:“将謝某與虎狼作比,着實言重了。隻是先生幾次三番對燕家下手,在宮中肆意妄為,險些毀了我多年籌謀,這一筆賬,又該如何算呢?”

公儀丞憤怒地站起身,指着謝危大聲指責道:“所以你便與我作對,與王爺作對!你知不知道,我們費了多少工夫,才在通州設下據點,又折損了多少人手,才把人安插進燕家軍,如今全被你毀了!你根本就不是朝廷的謝少師,你是金陵的度均山人!你可别忘了,當年是誰不顧你的死活,又是誰救了你的性命!”

謝危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仿佛回到了過去,看見薛遠身穿铠甲,坐在馬上,大喊一聲:“殺!”

謝危的臉色猛然一沉,他陡然起身,一袖掀翻了面前的茶杯。茶水四濺,但他似乎毫不在意。他壓抑着怒氣,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謝某從不敢忘!四年前上京,我的目的便是覆滅薛氏一族,這一點始終未曾改變!但若通州軍營真的生變,那些無辜之人又該如何?公儀先生,你可曾想過?”

公儀丞拍案而起,大聲反駁道:“為成大事,犧牲幾個微不足道之輩又算得了什麼!亂世之中,聖人也不過是個廢物,這天下唯有枭雄才能颠覆!”他的聲音充滿了狂妄和嚣張。

謝危失望地看着公儀丞,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無奈。他不再言語,隻是靜靜地坐着,任由公儀丞在那裡咆哮和發洩。兩人的眼神對峙着,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公儀丞以為他怕了,愈發猖狂,“從你選擇走上這一條路開始,你就回不去了,你幫燕牧,可你敢讓他知道這些年你為王爺所做的事嗎?你不想與我等為伍,可王爺随時可以告訴朝廷你的身份,屆時你又要如何自處?你以為你站在峰頂,操縱一切,可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頃刻便可顧覆!”

謝危沉默不響,他的眼神中閃爍着難以捉摸的光芒,似乎在進行一場深沉的思考。他慢慢地踱步走到公儀丞身後,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有力,計算着距離和時機。

公儀丞感受到謝危的靠近,他輕蔑地坐下來,身體微微前傾,他開口道:“我可以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從今以後,京中所有事務你都不要再插手,王爺那邊……”

然而,他的話音突然僵在喉間,因為他的後腦突然遭受了一股重擊。他猛地向前傾去,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團血水從他口中猛然噴出,濺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刺目的鮮紅。

謝危站在公儀丞身後,手中緊握着匕首。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公儀丞倒下,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的臉上和手上都被濺上了鮮血,但他似乎毫不在意,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鮮血滴落在地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直到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謝府柴房中的亂黨們掙開了身上的繩索,逃竄出門。他們在門外撞上了前來的劍書,一名亂黨急切地問道:“你們把公儀先生帶到哪兒去了!”

劍書微微一笑,“急什麼?你們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亂黨喧嘩,劍拔弩張,一同向劍書攻去,刀光劍影交錯于後院内。劍書身形矯健,手起劍落,瞬間便斬殺了數人,毫不拖泥帶水。

此時,兩名亂覺僥幸躲過,匆忙撿起後院牆邊的木棍,怒吼着向劍書沖去。亂黨甲咆哮道:“老子跟你拼了!”劍書冷笑一聲,身形一閃,躲避了他們的攻擊。

與此同時,高處忽有箭影掠過,精準地擊中了兩名亂覺,他們各自中箭,應聲倒地,氣絕身亡。

劍書輕輕拍了拍手,與刀琴對視一眼,二人微微點頭,表示事情已了。

時值深夜,雪花紛紛揚揚,覆蓋了整個京城。謝府内,斫琴堂中,公儀丞趴伏在桌上,鮮血從傷口中不斷湧出,染紅了桌面。謝危手持白帕,面無表情地擦拭着手上和臉上的血迹,神情冷漠而堅定。

“你說得對,聖人成不了事,這天下要的是枭雄。守規矩的人,走得總是要艱難一些……那麼,就不要守規矩了,旁人做得的事,我也做得,不就好了?”

謝危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狠狠地将匕首推進公儀丞的傷口深處。鮮血從桌上淌下,公儀丞眼中光亮逐漸熄滅,最終趴伏在桌上,氣息全無。

謝危低聲笑了起來,眼中殺氣更盛。

謝府外,玉衡怔怔盯着姜雪甯,他還沒思索她怎麼也來謝先生這裡。就看見她視若無物從他身邊沖了進去,神情慌張。

“你!”玉衡還是第一次見到别人無視他,自然生氣得很,也跟着她闖了進去。

雪還有刺目的鮮血占據他們的視線。

他們見到謝危滿身鮮血,臉上還挂着陰鸷的笑容,姜雪甯仿佛回到過去。鄭保通倒在謝危的劍下,死不瞑目。衆黑甲軍齊聲高呼:“誅妖後,清宮間!”

她面前仿佛又是謝危發狂的模樣,他狂吼着:“黎民百姓是人,九五之尊也是人。他們好什麼!死什麼!殺!統統殺了!”

姜雪甯望着謝危,眼中充滿了驚恐。

玉衡回神後,滿是震驚,他身體往後退,他不喜歡血的,甚至見到了都會難受,曾經那侍從宮女被施以闆箸之刑還曆曆在目,他抱住疼痛的腦袋,眼淚不停地流淌下來。

身後的聽荷急急忙忙扶住他,“殿下,殿下”

玉衡反應過來,他哭得哽咽,“你不要叫了,我害怕。”他踉跄地往後退聲音沙着,因為他看見那邊的謝危已經注意到了這邊。

那眼神寒氣逼人,令兩人産生本能的恐懼,她轉身跑走,玉衡腳都軟了也連跑帶爬,謝危卻快速起身,跑向姜雪甯,一把将她鉗制。

玉衡回頭松了口氣,他糾結了幾秒,努力控制自己的哭腔,“我害怕,姜雪甯,我……”

姜雪甯側眸看他,發覺玉衡跑得極快的背影,她恐懼地開口斥道,“謝危!你放手!是我,甯二!”

謝危的眼中掙紮,他拼盡全力試圖從混亂的情緒中找回一絲理性。然而,這股努力似乎與一股無形的力量相抗衡,讓他的頭腦如同被重錘擊中般劇烈疼痛起來。他緊咬着牙關,努力抑制住那股錐心的疼痛。

面前人影重重,他低低念叨那個名字,那個曾經兒時黏他後來說喜歡他的小殿下。

“阿容……”

發病時候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五髒六腑的疼痛流向全身,他疼的兩眼一黑,等他看清桎梏住在人時,他才發現自己弄錯了。

不是阿容。

趁他失神,姜雪甯已經掙脫了束縛,她往門口沖。謝危全身都是被濺到的血迹,如白玉的臉上那幾抹血痕更添了幾分神秘和陰森,陰森地俊俏,比山裡的狼崽子還要危險。

他掃向四周,掃獵物的視線吓得躲在門後的玉衡心一抖,他眨眼都不敢眨了,頭慢慢縮回去。聽荷往外看了一眼就被玉衡拉住了手腕,他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中,“噓。”

“殿下,我們在這兒做什麼?”不是應該趕緊離開這裡嗎?她瑟瑟發抖地說,剛才那謝大人定是在殺人。

玉衡低眼,“我怕甯二姐姐遇到危險,可是……”他把門往前推開一點點,探頭去看,“我害怕,不敢出去。”

外面灰沉沉的一片,雪下得很大,飄在臉上冰冰涼涼的。玉衡想去找找姜雪甯,就見握着匕首的謝危沖他而來,面色沉靜到有些瘋魔化。

聽荷尖叫着。

玉衡感到頭暈目眩,他退無可退靠在後面的牆上,強烈的壓迫感讓他整個人都處在一個非常緊張的狀态。

聽荷已經暈了過去,玉衡瞬間跟沒了主心骨一樣,眼淚不要錢的流,看着越來越近猶如修羅惡刹的男人,他悲傷又驚恐,原本對他最好的先生,竟然如今這副模樣。

謝危眼神一狠,手中握着匕音決絕地刺下。

遠處的姜雪甯尖叫一聲,下意識閉眼。那寒光刺目,玉衡眼前白光閃爍,陷入了黑暗。

虛無的一片黑暗中,玉衡看見了另一個自己朝他走來,那個他既嚣張又高傲,看他時還有憐憫,“被吓到了?”

玉衡沉默坐了下來,他抱着自己的雙腿。

另一個他走在旁邊,低頭摸了摸他的頭,“害怕了?那就這次好好休息會兒吧。”玉衡終于擡頭,他眼神在虛空中找些什麼,随後躺了下來,他看着俯視他的另一個自己,“那他們會想阿容嗎?”

另一個自己微笑,“我就是你啊。”

“阿容怎麼樣了?”

“皇兄,還沒醒,一直在夢魇,太醫說恐是吓着了。”沈芷衣歎氣,坐在床邊拿着手帕替床榻上的玉衡拭汗,他緊閉眼睛,嘴裡呓語什麼。

這樣子可把她心疼壞了,眼裡閃着淚光,她忿忿朝沈琅說,“皇兄,謝先生真的那般說阿容隻是不慎摔了腦袋嗎?”

她不太相信,玉衡明顯是被什麼吓到了。

“還能有假不成?你也知曉阿容的性子。”沈琅催促道,“好了,出去吧,莫吵他了。”他不由得咳嗽幾聲,坐在床沿看着這位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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