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玉衡在家,下人們都會特地給他的吃食好些,就連衣裳都有。
将他塞進錦被裡,又給他拿出幾床一同蓋住,像包木乃伊似的,隻給他露出張臉來,看着倒是像個恐怖片。
人臉蛇身
玉衡用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怎麼樣,現在好一些了嗎?待會兒我給你找個大夫瞧瞧。”
澹台燼一直注視着他,忽然,微笑着搖頭:“冷。”
冷?
對了,電視劇不是都那樣演的嗎,什麼以身體取暖,可惜了,葉夕霧不在,不過明日應該回來了,他轉過頭,朝重光認真道:“你過來給他暖一下被窩,這樣應該就可以暖和起來。”
重光:???
澹台燼:
重光眼睛都要眨爛了,誰願意跟個同為男子的人這樣啊,上次已經推脫了,那這次可怎麼辦。玉衡眼神一凝,掀開了澹台燼被窩的一腳,淡淡道:“快點。”
重光哭喪着臉,脫掉了鞋襪鑽了進去。他又叫了大夫,開了一些藥,煎好端過去後發現原本一個被窩的兩人,離得非常遠,中間都能塞下去一個人了。
玉衡把藥遞給澹台燼:“是不是重光不想給你暖被窩?”
重光撥浪鼓一樣搖着頭。
天知道,公子一走,這澹台燼就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逼得他離得遠遠的。
澹台燼捧着藥碗咕噜咕噜喝完了,他放在一側盤上後,極輕極輕地笑了一下:“公子,我不冷了。”
“哦”玉衡沒當回事,看他好了許多的樣子,帶着重光走了。
三日後葉夕霧終于回來了,不過奇怪的是第一時間竟然去找澹台燼了,聽春桃說小姐好像有些摔壞了腦子。
黎蘇蘇來了。
雖然知道,可是還是有些失落,失落葉夕霧不見了,可能對所有人來說這個像潑婦一樣的女子離開後是好事,可是作為親哥哥,他控制不住地郁悶難受。
他獨自伫立在月華如水的月光下,挺拔的脊背挺直,仰頭望着蒼穹,看着那輪模糊的月亮,他眼中難以抑制流露出一絲不舍。
葉夕霧對他這個兄長是很好的。
再次見到‘葉夕霧’是在次日的走廊中,他本想去瞧瞧她,因為春桃說漏嘴,說他們遇到劫匪了,院落被大雪覆蓋得美不勝收。‘葉夕霧’看了他好一會兒,眼裡像是回憶什麼陳年往事,忽然就奔了過來,撲到了玉衡懷裡
“阿衡、我終于見到你了,我好想你”她說着忍不住抽起鼻子,見到他的刹那腦海将僞裝的堅強燃燒成灰燼,也許是心裡的委屈終于得以傾訴出來,剛開始還是有所顧忌地小聲抽泣,漸漸地變為肆無忌憚地放聲大哭,像是報複性地,想要把所有的眼淚都在今天全部流光。
她這個舉動讓玉衡有些驚訝。不知道說什麼好,擡頭撫摸着少女柔軟烏黑的頭發。
“怎麼了,是不是遇到劫匪吓着了?”
‘葉夕霧’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哭成了個小花貓,“我好想你。”
玉衡低笑:“兄長在。”
聽見這個稱呼,‘葉夕霧’臉上詭異地停止了表情,她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結巴道:“我是……我是你妹妹?!”
玉衡不置可否地點頭,捏了捏她的鼻尖失笑:“怎麼,摔了一跤便把兄長都忘了?”
‘葉夕霧’雙眼翻白,像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暈了過去。
黎蘇蘇:我英年早逝的白月光初戀變成了我的親哥哥
痛
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