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二公子很少出門,也不知道他的腿怎麼了,年紀輕輕就坐上了輪椅。
回了房間,北辰川月找上門來,“你的傷還好吧?你知道看見你沖上去把我吓死了嗎?那可是祭祀大典,你真是什麼地方都敢闖,破壞祭祀可是掉腦袋的重罪。”
“太子殿下沒有追究我的罪責。”
“幸好沒有追究。”
“我若死了,正好圓了川月世子想換伴讀的心願,不是更好嗎?”
“那…那當然了。”
“伴讀你一時半會兒是換不了了,我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我不喜歡成天防着你的小心機。”
“怕啦?誰讓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脅我的。”
“首先,那不是刀,隻是陶瓷碎片,其次,我也沒有威脅你,我隻是在自保。”
“行了行了,也不是不可以好好相處,你偶爾得幫我一些小忙。”
“抄書不可能,瞞着王爺幫你偷溜出府玩也不可能,剩下的看我心情。”
“那談判崩了,我要不要欺負你都看我心情。”
裘夜殇歎了口氣,不想搭理北辰川月。
——
嘭——
大門被一腳踹開,裂開成兩半。
這樣的小宅院在京邑并不起眼,藏匿在這種地方,可讓阮寒言好找。
“侯爺,從這些人身上搜出了這個令牌。”
令牌上面刻了一個字——玄,禁忌之姓。
阮寒言随手抓住一個人的頭發,用力拉扯,發狠道,“說,你們還有多少這樣的賊窩?”
“呸!”不怕死的男子朝阮寒言吐了一口口水,“你們這些強盜!玄國必興!”
阮寒言一個眼神,手下人心領神會,挑選殺掉了一個婦人。
“娘子!”
阮寒言狠狠踹了男子一腳,将他的腦袋踩在腳底下,“本侯再問一遍,你們的同夥都藏在哪裡?”
男子死咬住不松口,一個字也不願透露。
阮寒言拿過手下人手裡的刀,朝男子的手插去,刺穿了男子的掌心,男子驚聲尖叫,還是一言不發。
阮寒言沒了耐心,這些前朝反賊的口風都很緊,玄霆真是養了不少好狗,他将令牌扔在地上,淡淡一句,“先殺再燒。”
“遵命。”
七八口人無一幸免,血濺當場,慘叫連連。
“侯爺,那裡還有一個孩子!”幾人追了上去,孩子四處逃竄,前面有一個狗洞,鑽出去他就可以逃跑了。
阮寒言舉起身上挂着的弓弩,瞄準目标,沒有絲毫猶豫,短箭飛出,穿心而過,七八歲模樣的孩子應聲倒地,當場斷了氣。
“燒之前再搜一搜有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
“是。”
阮寒言等在門外,身後大火熊熊而起。
“侯爺,搜到了一封密信。”
阮寒言打開,裡面空無一物,“信呢?”
“這……”手下人看着大火,信不會還在屋子裡吧,但火勢太大了,他也沒膽子沖進去。
阮寒言反手就是響亮的一巴掌,“蠢貨!”
正打算扔掉,多了個心眼的阮寒言撕開信封,原來信就在信封裡面。
上面隻有短短的一行字:翠欲初見,紅衣魅惑,現。
“翠欲應該是指翠欲閣,紅衣魅惑?指紅衣女子?還是指什麼?”
“侯爺。”手下人突然想起了關鍵線索,“幾日後翠欲閣有彩衣秀,隻有一個人能穿紅衣,穿紅衣的人一定就是細作。”
“笨!”阮寒言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那人,“這信明顯是别人傳給這些人的,這些人中有一人會穿紅衣出現在翠欲閣,然後與另一個細作接頭。”
“那人都被我們殺了,該怎麼辦?”
“找個人穿紅衣,不過得身手好一點的女子,既要有魅惑,又要在關鍵時刻抓住細作,若是讓細作逃走,想要抓住他們可就難了。”
“屬下也不認識這樣的人。”
“本侯來找,你們提前埋伏在樓裡,人不要太多,會引人警覺,以防接頭人不出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