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他雖靈力不行,卻也收獲大批狗腿子的原因之一。
這次溫竹卿寄出的法器叫尋魂鈴,有安魂,剝離,追尋等功能,最能安撫邪氣入體的發瘋之人。
隻見,尋魄鈴飛至半空,膨脹似的擴大了數十倍,點點綠光散了開來,不多時便将三人包裹起來,随着叮鈴叮鈴的催眠聲,發狂男人逐漸靜了下來,兩眼兇光似是被抽離般倏然褪去,目光漸漸混沌,頭一栽,直接昏了過去
兩個少年如釋重負,把劍一丢,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師兄!”
“老爺!”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粉衣少女朝兩位少年奔去,二十幾張驚慌的臉朝滿臉橫肉的老爺奔去,變臉般地一副讨好相。
溫竹卿瞧着,心想那個發狂男子應當是陳家的掌權人,也就是在下界石發布求助信的人。
至于那另外三人...
溫竹卿正想敲敲神使,溫了了開口了,“是你!”
溫竹卿回頭,問道:“認識?”
“認識!”
溫竹卿是第一次下山,溫了了卻不是第一次,他以前跟着師傅師叔下過幾次,對山下情況也了解得多些。
“他們是歸一門的弟子,那個藍色衣服的是歸一門門主的侄子,叫祝星安,最愛攪渾水,搶我們萬宗之巅的任務。”溫了了向溫竹卿解釋着。
“什麼叫搶?”即使狼狽不堪祝星安還是一臉我橫我有理的表情,“下界石任務是你們萬宗之巅一家獨攬的嗎?你們能來,我們就來不得?”
溫了了着實沒見過祝星安這般,比自己還能強詞奪理的,一下子也來了脾氣,“這個任務分明已經被我們萬宗之巅認領了,其他門派不得幹涉。你們先我們一步來這,先一步出手,這怎麼不叫搶?”
祝星安明顯心虛,但依然嘴硬,“你們領了又如何,我們就不能來看看?”
“再說什麼叫我們搶?分明是你們來得慢!”他強着詞奪着理,“我派修仙講究除魔衛道,俠義為懷,總不能眼見禍端,置之不理吧?”
祝星安一臉大義,倒是身旁的紫衣少年拉了拉他,面上一陣不自然。
“呵,我們慢?分明是你們居心不良!特意提前出發,日夜兼程趕在了我們前頭。”溫了了不讓着他,不客氣譏諷道:“若真那麼想要任務,你們門派倒是去下界石認領啊,我看分明是門派沒人,怕搞砸了不敢領,卻又眼紅我們萬宗之巅,故意來搞破壞。”
祝星安:“你!”
溫了了:“我什麼?”
這個塵世門派間除魔衛道是不歡迎其他門派插手的。
倒不是怕其他門派搶了風頭,單純是怕分利不均。
對,利。
或許在其他塵世除魔衛道可以分文不取,但在這個塵世除魔衛道可要花大價錢。
畢竟修仙弟子根骨一代不如一代,修為也一代不如一代,根本成不了大道,與其繼續虛無缥缈地求仙還不如腳踏實地地求财。
而能在下界石發布任務的不是一般人家,能上下界石的任務也不是一般價錢。
所以歸一門哪裡是搗點小亂的,根本是斷人财路的。
“兩位仙師。”一個印堂發黑的青年走了上來,恭敬道:“可否榮後再吵,先看一下家父情況?”
為了防止惡性競争陰謀算計,各門各派早有約定,一旦有宗門認領任務,其他宗門便不得插手,這在各宗門不僅是不成名的規定,在下界也同樣是,溫父所給的信物便是用來辨别身份的,不見信物不得交托任務,陳家此舉無異于明知故犯。
溫了了正愁氣撒得不夠,見青年過來便立刻發難道:“你們帶頭破壞規矩,還有臉讓我們看?”
青年碰了一鼻子灰,退了退,将頭轉向溫竹卿,“是我們陳家有錯在先,隻是家父如此,還請仙師慈悲為懷。”
溫竹卿雖不理世事,卻也不是個好說話慣縱容的人,見青年轉臉過來,他順着溫了了的話道:“陳少爺似乎不太信任我們萬宗之巅,既然你們更信任歸一門,不如就去求求他們罷。”
陳少爺見了兩隊能耐,哪還能不知孰重孰輕,心中罵着貪小便宜吃大虧,臉上賠着笑臉道:“仙師見諒,實在是家父剛才狀态太過癫狂,這才請了歸一門先瞧瞧,隻是瞧瞧而已,實在是怕家父撐不到各位仙師來。”
這話說得巧妙,一推四五六,事情又變成溫竹卿一行人來慢的錯了。
若是其他時間溫竹卿都要甩袖走人了,但想到這是不得不做的支線任務,他還是揮了揮袖子,掃掃黴氣,道:“門派之間不得互相幹涉,這是規矩,既然我們來了,就請歸一門走吧。”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陳少爺正欲送客,一直撐着的紫衣少年卻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團血,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