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成為了汗疱疹,緊緊地依附在她皮肉之上,距離密切,存在感十足。時不時有瘙癢發作,刺撓的水泡消失了,就會損傷表皮,留下不平的褶皺。
恐怕這正是伊爾迷的目的所在。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是第幾次被撞到最深處,擅長忍耐,也隻能那麼去做的世初淳,像是彈簧一樣屢屢觸底的堅忍意志,是再也堅持不住。
強烈的生理不适帶動身體,一股猛烈的反胃襲來,她側過臉,張口嘔吐。
在密室裡吃的都是易消化的流食,吐也吐不出什麼實質性食物。鉗制着她的人也不會因她有什麼身體不适,就流露出絲毫的悲憫。
不,應該說,從前他是會的,隻是現在隻聽從命令的針人不會。
吃力地維持生命特征的心髒,紅彤彤地跳動着。是叫倒刺的荊棘林穿刺了,在深黑的叢林裡湧動着鮮血的花捧。
她是為了防止外族入侵,就被德古拉領主賜以穿刺之刑的居民,被恒久地釘死在木樁之上,隻剩下一副空蕩蕩的軀幹任由覓食的秃鷹啄食。
激烈的攻擊慾望誕生,隻一瞬就消失殆盡。
那可是織田,那可是織田……她珍貴不過的家人……
那些試圖對外攻擊,撕毀一切的念頭,在蒙生的時刻就盡數反噬到自己身上。
行路入窮巷,發家建掘門。世初淳舌頭一卷,張口欲咬,預知到她要咬舌的紅發青年,在植入念釘的大少爺發号施令前,就遵循身體的本能卸掉她的下巴。
要慶幸織田作之助還保留了他的異能力嗎?
要懷揣期待,證明至少恢複理智還有一丢丢的可能性,擁有自主能力的紅發青年,不能眼見她陷入危險,還是到頭來這隻是另一番的自我欺騙?
“差點忘了你還有這招。總是使用同一招,怎麼也學不會教訓。”坐在她正前方的黑發男人,岔着雙腿,“舒律娅遇到不情願做的事,就會這個樣子,新收的工具真是幫大忙了。”
他拍拍織田作之助的肩,對世初淳說:“讓我們來改改這個壞習慣吧。”
“對,就是這樣。含着。你會咬嗎?對你心愛的家人。不會對吧,畢竟,家人是很重要的。那麼,直到你喪失咬合力,把口腔和喉嚨變作第三個敏感帶之前,來鍛煉一下你的技巧吧。”
沒辦法,舒律娅的□□實在是太爛了。做他的女仆時也是,明明他都那麼專心教導她了,也時時把她舔到□□。可輪到她來時,總數一副試試就逝世的絕望形态。
如何操作也學不明白。除了被他下了指令的狀态下,作為殷勤得過火的針人。那時他得償所願,然而太過無趣。
人還是得清醒地注視着自我意志的沉淪才有意思。
信念崩塌過後,時光的流逝愈顯艱難。
不知從何時起,身邊的人加到五個,世初淳雙手撐着熟悉不過的胸膛,前後被塞得滿滿當當,長久被沖撞得渙散的眸光看到一人時,重新凝聚。
她對着中場休息的罪魁禍首發出暴言,“□□爸爸。”
室内除了服從命令的針人外,其餘人都停下了動作。
“哎呀,舒律娅未免太貪婪了。有我們還不夠,還想要爸爸嗎?媽媽會傷心的。”分了一杯羹的揍敵客家族五子柯特,容貌绮麗,刻意曲解她的意思。
伊爾迷擦擦手,蹲在她身前,“我的爸爸舒律娅是操不到了,你的爸爸是可以的哦。當下不就是在做嗎?”他動手撥弄着,手指陷進去,“你看,吃得很深呢,分量滿到溢出來了。”
抹了一把濺到了舒律娅肚臍的濃液,男人審視着女仆周而複始地在紅發青年中出結束後,進行着事後彌補的無用功。
他很喜歡看這一幕,看他的女仆兩指掰開疏通到底的竅隙,要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回歸大地。
“對,要流出來才可以。”伊爾迷接近欣賞地觀望着女仆自己的手指伸進去,引導出來的場景,看白色的懸泉飛流直下,“不然孕育出的孩子,他該叫你姐姐,還是媽媽?”
世初淳像是湖邊的一塊頑石,被揍敵客家族長子發覺。
伊爾迷青睐鵝卵石,是以用他強硬的手腕,按着學不會向自己低頭的女生,要她不斷地被激烈的水浪沖刷、洗滌,遭受塵土砂礫的污染與禁锢,在清醒中下陷沉淪,靈魂飄成泡泡機裡吹出的虛幻泡沫。
倫理喪失的地界,世俗道德被棄之如敝履。
有時世初淳都混淆了概念,或許瘋的不是信誓旦旦的男人,也不是失去了自守的底線,隻知遵照指示完成機械化工程的針人。而是他們下方,尚存着一絲理智,又不停地做出妥協,一步步後退到無路可退的自己。
要不再受苦,就隻能去迎合對方。要不讓任何人死掉,就隻能加倍地忍受。
或許,所有人都瘋了。隻是勉強披着個皮囊,維持着人的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