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足球國家隊一直都算不上世界一流強隊。
傳切跑位,從國家隊到民間都貫徹一種風格,說白了就是缺乏創新。
他們的最大優勢不是細膩的技術和靈活的身闆,好多人說他們的技術能力好過歐洲球隊,這是誤導。和西班牙以及葡萄牙相比,他們既沒有身闆上的優勢,也沒有技術上的優勢。
攻防整體性很出色,戰術執行力很高,這是他們遭遇歐美豪強對抗的最大資本。
論技巧敏捷,南歐、北非、拉美地區的球員更甚;論力量對抗,日耳曼、盎格魯、維京人更甚;論速度爆發,西非、加勒比、多瑙河地區更甚。
在這種壓力的情況下,霓虹開啟了留洋。
短短十年都不到,很多球員登洋就是職業生涯巅峰,接着就是火速隕落。
糸師冴,他是個例外,他是個聰明人。
這一點,萊昂納多·盧納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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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納多·盧納第一次見到他是在RE·AL青訓營。
13歲的糸師冴拿到了西班牙的通行證,孤身一人來到陌生的國度,以為是夢想啟航的開端。
彼時,已經在足壇小有名氣的萊昂納多隻是簡單地掃了一眼對方,就不感興趣地移開了目光。
對方接下來的命運他早已知曉。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霓虹被稱為天才的糸師冴,在西班牙第一次見識到了自己的渺小。
語言不通、種族歧視……這些都沒能讓他放棄自己的夢想,他也一步一步堅強地挺了過來。
直到,“你是個優秀的球員,卻不是優秀的前鋒。你缺少的是成為頂級前鋒的才能。”
——被教練親口下了不适合當前鋒的判決。
糸師冴冷靜地接受了現實,這也讓他改變了兒時的夢想,将自己的定位轉放在中場的位置上。
他成功了。
以一個中場的身份闖入了世界,成為PIFA新一代十一傑。
而被稱為西班牙國腳的RE·AL貴公子,萊昂納多·盧納也理所當然地和這位超新星熟悉了起來。
點頭之交,他們的關系也僅僅隻是如此了。
畢竟地位還是有些差距,萊昂納多·盧納一直都是個驕傲的人。
糸師冴是個冷漠理智的人,很少看到他會因為什麼産生情緒波動,簡直就像個無情的足球機器一樣。
萊昂納多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想道,可真是個無趣的性格。
對方中途回過一次國,好像是去見他那個弟弟,叫什麼來着?……糸師凜?
算了,無所謂。
回來以後,對方本就沉悶的性格也變得更甚,整天一副整個世界都欠他錢的死人臉模樣,除了足球他就沒有别的興趣愛好了嗎?
直到某一天,在一場稀松平常的慶祝會上,西班牙貴公子随口問了他一句,為什麼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放棄了前鋒的夢想?
以他對糸師冴的了解來看,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人。
也許是稍微喝了一點酒的緣故,對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失真,混雜着現場近乎喧鬧的氛圍,帶着些許模糊的沙啞感。
那張一成不變的寡淡神情也終于有了些許波動。
他頓了幾秒,像是在回憶某種難以形容的陳年往事,用一種緩慢怪異的語調緩緩訴說着:
“我曾經見到過……
真正的天才。”
“……”
萊昂納多蹙起眉頭,“你認真的?再怎麼說也太不現實了吧?”
糸師冴好像對他的質疑并不感到奇怪。
“不…沒什麼。”
貴公子不以為意地挑了下眉,“是嗎?那麼那個所謂的天才現在又身在何處?”
糸師冴的聲音這次頓了好久,“他在打網球。”
“……”
腦子壞了吧。
萊昂納多想,果然我和糸師冴這個人合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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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結束無聊的比賽吧。
他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中的足球。
進一個球就能拿到獎金,霓虹還真是富得流油啊。
繪心甚八那家夥腦子是不是也壞了?搞了一個吃力不讨好的藍色監獄計劃,甯可得罪足協也要花費重金就為了請我們來比幾場比賽?還是和那群乳臭未幹的小屁孩?
其他的幾個人吵吵嚷嚷的,達達·席爾瓦掏了掏耳朵,還沒開始就已經不耐煩了起來。
“人呢,怎麼還不來?!”
“煩死了,我還想要去原宿玩一次呢。聽說那裡的章魚燒味道不錯?”帕布魯·卡巴索斯也跟着抱怨。
“希望他們的實力不會讓我太過無聊。”亞當·布萊克一邊說,一邊轉頭又和席爾瓦兩個人閑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