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細心總有收獲的原則,傅璟滑到第一張,開始一張張查閱。照片實在太多了,耗費了将近兩個小時,仍舊一無所獲。
頹廢地退出相冊,看見兩人貼在一塊的壁紙,先前那種無措的感覺莫名減輕不少。甚至,傅璟還生出了一股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喜愛的心慌感。
太不對勁兒了,這張圖一定有地方。
傅璟不信邪,又一次點進相冊,這次不算沒收獲,他在最底下的選項中看到了名為“已隐藏”的選項,以為答案就要揭曉,點進去一看……要密碼。
問題很中二——最愛的人是誰。
想也沒想,傅璟直接輸入哥哥傅珩的名字,結果不對。
大哥,哥哥,珩哥……一連試了幾個,都不對。他甚至把爸媽的名字都嘗試了遍。
傅璟煩躁不堪,攤在客廳的沙發上抱怨不已,想知道又無處切入。腦子還沒徹底恢複,多想便會疼,最後他隻好放棄。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是劉長舟發來的短信,說要讓人送點補品來。
傅璟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躍起。
對啊,自己和劉長舟之間沒秘密,問他不就行了。
隻是,過快的起身導緻腦袋發起抗議。緩了好一會兒,等重影消失,能夠看清手機,傅璟立馬截圖将其丢給劉長舟。
「這人叫什麼名字?跟我什麼關系?你都知道什麼,一字不漏說來。」
收到這個消息的劉長舟知道傅璟失憶,但沒想到忘記的人竟然會是顧言。這件事就是個雷,不管是對傅璟還是對他。
最開始他就不同意傅璟玩火,後來傅璟愛得火熱,他想勸也勸不住,如今事情竟然意外地有了可回轉的餘地,現在……打死他都不能吐露半字。
守在手機旁的傅璟等不到答案,幹脆撥了過去。沒想到劉長舟竟然拒絕了。
「幹什麼呢?學會挂電話?」他繼續發信息質問。
這次劉長舟回得很快。
「有事,不方便說話。這人叫顧言,是你哥的左膀右臂。這兩年你被你哥強制安排到他身邊給人當助理,你倆很不對付,剛見面就掐起來了。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你曾經還搞砸了他的一個大項目,死結就這麼結下了。反正你倆明裡暗裡天天都想弄死對方,總之你倆的關系特别特别特别不好。」
劉長舟是傅璟最好最信任的朋友,面對這番證詞,他很快接受。但……又搞不懂,都這麼讨厭了,為什麼要把兩人的合照設成壁紙,惡心自己,警醒自己?
「具體事件,說清楚點,比如?」
好吧,就知道傅璟不好糊弄。劉長舟謹慎又謹慎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内情添油加醋,着重描繪了傅璟大鬧電視台投資的項目,又狠狠心将顧言與傅珩簽約的對賭協議内幕拿出做鞏固。
裡外加持輔助,傅璟盯着劉長舟發來的信息看了又看,最後敲定自己确實會辦出這樣的事。
再想到那天在病房顧言喊自己名字喊得那般順嘴無阻礙,看來兩人真的是仇家。
話多必失,劉長舟不敢多說。再次重複了遍兩人關系不對付并建議傅璟趁此機會趕緊脫離顧言這個是非人後,匆匆下線裝死。
其實不用他提醒,得知兩人關系不好到如此地步,得知自己是為哄哥哥才答應去顧言身邊,傅璟就沒想過這次病好後會再回去。
他甚至都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竟然會答應留下,跟人咬了兩年架。
助理?傅璟冷笑,誰愛當誰當。
看着還未熄滅的屏幕,傅璟突然生起氣惱之意。這感覺來得莫名其妙,纏着攀着他的身體,讓他不得不在意一件事。
相冊,相冊。
輸入顧言的名字,手機在手裡震了幾下,表示答案不對。傅璟愣了兩秒,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震動在意識清醒後猶如十級地震,他像是鬼上身似的,猛地丢開手機。
簡直是瘋了!怎麼能把仇人的名字打上去?!
傅璟吓得忘記傷勢,擡手對着自己腦袋就是一拳。
鑽心的疼讓他立刻投降,抱着腦袋蜷縮在沙發上。
喊了幾聲管家,人匆匆來了。
“去給我找鎮痛藥,腦袋疼。”
管家應和着,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傅璟突然喊停,他想起了一件最為關鍵的事兒,“我這是跟誰打的架?對方是誰?”
傅璟沒問對人,管家并不了解太多内情,但秉承着不隐瞞,他還是将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傅總沒有特别提細節,我隻知道您和顧總外出與李氏集團談項目,回來的路上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