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億。”傅璟一錘定音,面色陰沉,“我給你一個億,拿了錢就給我閉緊你的嘴。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被反複無常的賤人威脅,如果你有這份心,最好現在把念頭打消,不然我也不介意幫你分分屍。”
說完,傅璟頭也沒回出了酒店。劉長舟在車旁等他,見他過來,立馬走了上去問:“怎麼說,被他看見啦?”
“嗯,一億封口費。”傅璟回得漫不經心。
開車門看見顧言半躺在後座,他坐了進去将人拉進懷中。劉長舟見狀,坐了副駕。
車輛啟動,他沒忍住又問:“你确定他能守口如瓶?”
傅璟沒回答他這句,“用你的賬戶先轉給他,過一周我再轉你。”
劉長舟沒多考慮點了點頭,這時他又聽見傅璟說:“這個賤人可不是個好東西,但願這次他惜命。”
在哥哥那件事上,他已經充分體會過方知禮的無常。
這次又被抓到把柄……
兩人将顧言送到酒店房間後,劉長舟隻留了句“有事電話”後走了。
傅璟神遊了會兒,才抱上顧言進了浴室。
脫光衣服将人泡進水裡,他還有些郁煩。
方知禮是個喂不飽的畜生,這件事被他知道,未來所要面對什麼,想想就頭疼。
自己的脾氣方知禮也知道,望他生膽怯。
想完,傅璟又晃回神思,拿着毛巾搓着顧言胸膛,氣鼓鼓地說:“都是你的錯,引誘我親你。你說你喝這麼多了幹嘛,那是很好的項目?哪裡值得你如此拼命。”
這話說得實在冤枉,顧言要是醒着一定會據理力争!
“剛被哥哥解卡,就得劃出去一億。錢就算了,反正我家多得是。但是!要費腦筋想辦法拿捏方知禮,還不能讓哥哥知道……你說,讓我損失這麼多錢,我是不是可以找你要點補償啊。”
躺在浴缸裡的顧言恢複了一些意識,迷糊間看到傅璟在為自己擦洗身體,他很多餘地說了句“謝謝”。
這話猶如撥雲見月,一下子把傅璟的不爽揮散了。
價錢開那麼高,他就不信方知禮敢不小心。
傅璟釋懷了百分之六十,擡頭一笑,對着顧言的唇親了一口壓低聲音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草草将水珠擦掉,他将人壓到///床上,又親又摸。
顧言哪受得了這種折磨,很快有了反應,潛意識裡又覺得不對,費勁睜開眼看見是傅璟,竟然下意識放下了戒備。
“是我,我要上你了顧言。”
顧言本能抗拒,無奈力不從心,一切反抗投進傅璟眼中那就是赤果果的勾引。
“還是算了吧,”傅璟将他兩個手腕抓住按在床上,一雙眼睛被欲望占據,“我要連這樣的你都收拾不了,那也太窩囊了。”
顧言頭昏腦漲,有意識傅璟在講話卻聽不清說什麼。
“顧言,”傅璟咬了幾下他的鎖骨和喉結,“你現在清醒嗎?我有句話想問你。”
顧言不清醒,傅璟也知道。
“我想問你,能不能……喜歡我……”傅璟說得很小心,聲音也壓得很低,幾乎等同于蚊翁,“算了算了,你就當我放屁……”
顧言有些不好受地動了動身體,傅璟撐起身體,用手指劃着他的臉頰,輕柔地說:“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了你……”
“不行……”顧言胡亂回着話。
“好,不讓我喜歡上你,那我去掉喜歡,換‘上你’行不行?”
不管行不行,今晚顧言都沒逃脫。
從初四等到初十,看得着吃不着……他憋得夠久了,再加上遇見方知禮這個麻煩……
夜很漫長,他有的是時間。
*
第二天清晨,劉長舟是被傅璟的電話吵醒,揉眼一看,不過七點零幾。
“幹嘛啊,大早上煩人。”
“給我找個醫生來,要嘴嚴、專業、話少。”
“醫生?”
劉長舟納了悶,誰家早上找醫生啊。想着,一塌糊塗的思緒突然被理清。
“傅璟,你個狗東西又把人弄生病啦?!”
電話那頭的傅璟口氣很不爽:“趕緊的。”
挂完電話後,他煩躁地将手機一抛。
有了上次經驗,這次不管是給顧言清洗發覺人生病,還是問前台要四件套打電話搖醫生,他都做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地上的狼藉還沒收拾幹淨,門鈴就響了。
劉長舟進來時看見躺在地上的“證據”,震驚得緩不過神。
上一次他來,那地上可不是如今這副模樣。
這他媽是把酒店擺出來的套全用了?
看着傅璟絲毫沒有掩飾的用紙撿起用過的套子,劉長舟臉都綠了。
“傅璟,你丫的禽獸!人顧言怎麼就遇上你了呢,你沒病吧?你還敢說你不喜歡顧言。”
“對,我承認,我喜歡他。”傅璟系好垃圾袋輕飄飄還了一句。
“什麼?!你再說一遍?”
一定是早晨起得太猛,劉長舟抖着手指着傅璟,瞪圓了眼睛說:“你說你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