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秒見床頭櫃的膏藥伸手夠了過來,掀開被子……看到了顧言大腿和臀部上的青紫痕迹……
不該多想的畫面又一次閃過,傅璟嘗試長吸慢呼的方式來維持正常,可惜昨晚的體驗實在太美味。兩人交纏的動作,顧言因為難耐而發出的呻///吟,一幀幀在腦海中無限重播。
傅璟覺得血液湧上一股熱意,燒得他全身跟着發燙沸騰。
難不成真的對顧言有什麼?
不對,不應該。
啪的一聲,傅璟給了自己一巴掌,強行将此念頭打散。
匆匆抹完藥後,他立刻退出了房間,想眼不見心不煩,想自己一定是因為第一次初嘗,和十八九歲的毛小子一樣,是耐不住那種滋味才會有反應才會想再要。
一定是這樣,不管顧言換做作誰自己都會這樣,因為是第一次,因為是新體驗。
艱難将□□平息後,傅璟沒事,開了電腦幫顧言處理了一些留置的工作。但顯然,他有些不專注,不知是因為要一個小時起身去看一次點滴的剩餘,還是那火根本就沒平息。
來來回回,第四次關上房門時,傅璟煩悶地啧了下嘴,覺得自己的行為莫名其妙,有什麼好避?
于是幹脆利落地坐到了房間裡的小沙發上,一邊打遊戲一邊等着顧言醒。
晚上六點顧言終于醒了,兩人對視。
看着顧言一會皺眉一會驚訝一會迷蒙的神态,别提多精彩。
他站起來走到床邊:“醒了就說話,眼睛又不是嘴。想罵就趕緊,我呆在這兒就是等着你罵呢。”
顧言口幹舌燥,意識還沒轉回來。他覺得身體快要散架了,哪裡都痛得要死。
恍惚過後,意識到什麼!腦袋“嗡”了一陣。
想起來了,傅璟給自己下藥,然後……
顧言覺得自己應該痛罵,但在這個當下他突然很想笑,這麼想着他也就真的笑了出來。
心想,這他媽是傅璟會幹出來的事兒,自個兒上了他,現在被反上回來,也他媽的算公平。
就這樣吧,實在沒精力再防下去。
站在一旁的傅璟等着好戲上台,不妨這人竟然能笑出聲兒?
該不會是被上壞了神志吧?
這個念頭帶他回到了昨晚。
上顧言時他帶着滿腔怒意,又清醒無比,加上想起往日在顧言手底下受的屈辱,他是鉚足了勁勢要把顧言折騰得下不來床。
現在看來自己好像确實做到了?不但把人搞得下不來床,還把腦子搞壞啦?
他硬邦邦地問:“笑什麼?腦子壞掉啦?覺得接受不了現實?那對不起,現實就是老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什麼要說要問的,趕緊。”
顧言說口渴,他去接了杯水送到了床邊,然後心安理得地等着被罵。
不料顧言開口問的卻是自己暈了多久,工作上的事怎麼樣。
傅璟如實回答,然後就沒然後了……
“你就不想說點什麼?”他還是沒忍住問。
“就當兩清吧。”
“什麼?”
“我說,咱們兩清了誰也不欠誰。我上了你,你也上了我,挺公平的。以後好好上班,我還是那句話,能交給你的,我會傾囊相授絕不含私,希望你别辜負師哥的期望。”
千算萬算,千想萬想,傅璟沒想到顧言會來這個?竟然開明到這種地步?
裝的,一定是裝的!
為了試探底線,他加重不屑語氣說:“好啊顧總,我也不想和你鬥來鬥去,咱倆這樣也算誰都不吃虧。”
說着,他走到床邊猛地掀開被子。
“你幹什麼?!”
果然,一秒就露餡。
“幹什麼?給顧總受傷的地方上藥啊。一天早中晚要上三次呢,前兩次已經上過了,最後一次還沒呢。”
什麼地方需要上藥,顧言一想便知,他知道傅璟是想拿這件事惡心自己,試探自己。
為了堵口氣,他故作鎮定地回道:“塗吧。”
今天第二次失算了,兩人都呆着不說話。
藥碰到傷口時,傅璟能明顯感覺到顧言繃緊了身體。
這……是不是欺負得太狠了?
能忍氣吞聲到這種地步也是不容易,手下的動作不自覺溫柔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