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大人擰着眉,委屈了不到一秒,轉念一想,才兩百多頭魔獸,确實顯得不夠有誠意,又把自己給哄好了。
一大群魔導師在前面跑,一大群魔獸在後面追,所過之處石壁倒塌,大地開裂,火焰肆虐的燃燒。
他們本該這樣一直逃下去,把魔獸引到更荒無人煙的戈壁深處,然後拖延時間,等待魔監會發現安排人來支援的,可跑在最前面的人不知為何,突然開始瘋狂的往回跑。
而最後方的人又不知道前面的情況,也在拼命往前跑,兩邊這麼一沖,處在中間階段的人最迷茫。
不到一會兒這群魔導師們就被堵在了一條狹長的石壁間,兩旁聳立的沙石高的看不到盡頭。
有人見情況不妙,立馬各顯神通的飛上半空去查看。
這一看不得了,其中一人沖着下方喊道:“各位!不好了,天裂了!”
“天裂了?你确定沒看錯?”
在石壁的後方,天空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裂口裡像有無盡的吸力,不斷的吞噬着附近的一切生命,已經有不少離得近的使徒和魔導師被吞進了裂縫裡。
“啊,是真的……好大一道裂口!”伏森仰着頭看。
他們幾人被堵在中間不好移動,索性停下來休息。
金發少年沒什麼危機意識的爬到自己的使徒身上,墊着腳看熱鬧,邊看邊跟隊友描述:“它一直在吞人,像活的!”
“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要和你說什麼了,”加梵擡手抵了抵太陽穴,雲淡風輕的解釋:“這裡有一個空間裂縫。”
衆人:!!!不早說?!
加梵在他們的震驚中笑了下:“它偶爾會出現,隻對生命體有反應,在附近的人都會被吞進去~咱們這下應該跑不了了。”
衆人:!!( ° △°|||)跑不掉了??
“裡面特别大,而且不止一個空間,聽說還連接着死亡秘境和五大遺址中的一個,就是不知道會被送到哪裡去,幸運的話會是绯萊大陸的某處,不幸的話可能一輩子都會被困在裡面,直到死去。”
他說的漫不經心,就好像在介紹一個平平無奇的旅遊景點一般,一旁聽着的幾人臉色越聽越黑,完全淡定不下來。
“這麼可怕!真的跑不掉了?!”伏森捂着腦袋坐下來,驚悚道:“我要是被吞進去出不來,豈不是這輩子都見不到伏三裡了?!!”
白晝:……嚴重懷疑是自己這使徒惡劣的性格使然,故意隐瞞了這麼重要的信息不說。
他低着頭,犬齒煩躁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自言自語:“你這張嘴,遲早給你撬開了!”
讓他把所有的秘密都一五一十的坦白。
加梵本來還慵懶淡漠的站在一旁,一幅對什麼都提不起勁的樣子,一聽到白晝這麼說,他忽然來了興緻。
他挺少看到自家魔導師這樣嘀咕的模樣,看起來像隻炸毛的小獅子貓,低着腦袋兇巴巴的叫喚,又因為有些驚慌,所以叫聲小小的,十分可愛!
加梵彎起綠眸湊到白晝跟前,手欠的撥了撥他的耳墜,同樣小小聲的回他:“寶貝兒,你現在就可以,就用你甜軟的舌頭,我很喜歡~”
語氣裡帶了幾分愉悅的笑意。
“……”白晝側開頭,也緩解不了耳朵酥麻發燙的感受,索性一擡手,手背抵上加梵的咽喉将人推開。
收回手之前,他指節在加梵凸起的喉結上敲了敲,似在警告,卻不料手被加梵猛的一把抓住。
他抓的十分緊,白晝感覺自己的手都有點變形了,發自内心的感到疑惑:“才一會兒不見,你究竟怎麼了?”
為什麼他出去見了赫裡次一趟,回來後自己的使徒就變得很奇怪?說的話奇奇怪怪的,逗自己的頻率比以前還高,難不成赫裡次給下了什麼擾亂思維的魔法?
加梵松開手,小腹繃緊的肌肉緩緩放松。
白晝聽到他比起剛才更為暗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别亂敲,”他的使徒這樣說着,低低的笑了下:“我會很興奮的~”
白晝:“???”
現在?
這種随時可能會要命的情況下?
興奮?
白晝懵了一瞬,突然想到什麼,仰頭問伏森:“使徒會有發/情期嗎?”
伏森不明所以的看着兩人,反應慢半拍的捂住了坐在一旁的拉斐爾的耳朵,點點頭:“大概會吧,不都是動物嗎?”
加梵:???
老子在示愛,你們在說什麼??
趴在切法背上的巴裡茲虛弱的舉起手:“話說……咱們真的不試着逃一逃嗎?”
非要在這麼緊要的關頭讨論使徒發不發/情這種事嗎?
“它的範圍,覆蓋了整片阿撒茲勒湖地區,我說的逃不掉,不是在吓唬你們,你們看,”加梵指了指突然變得安靜的後方。
衆人臉色又是一沉,原來那樣的裂縫,不止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