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真是個奇妙的東西,你永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來?怎麼來?
吃過早食,兩人一路散步,徐徐朝客棧走去。
兩人既然都有那份暧昧的小心思,許念想,在開始之前,有些事情,有必要溝通一番。
“你可知我此次來汾陽的目的?”許念問。
王憐花走在外側,不着痕迹的護着許念不被行人蹭碰到,“我雖不知許姑娘為何而來,可若姑娘需要,王某一定傾盡全力,在所不辭。”
許念也沒跟他兜圈子,直言道:“我為殺一人而來。”
王憐花收了折扇,認真道:“我願與你同往。”
“你不問對錯嗎?”
“是你,我不問。”
“你不先問我那人姓名嗎?”
“是誰又何妨?若不能同生,我願共死。”看出來了,這家夥也是有些瘋批感在身上的。
“是柴玉關。”
“哦,真巧,我也要殺他。”
許念突然停住腳步,唇角輕揚道:“王憐花,我現在有些喜歡你了。”
王憐花也忙住腳,回身看來時,聽到這句話,瞬間,玉白的雙頰,紅成了煮熟的蝦子顔色,嘴巴輕抿,狠狠壓着才沒能翹上天,可那份開心,卻從他亮晶晶的眼眸中張着翅膀飛舞出來。
事情說開,兩人相處的氛圍,好似慢慢在催化粉紅泡泡。
“白姑娘?”剛進客棧,許念便發現白飛飛和沈浪坐在一桌喝茶。許念昨日收到雷鳴傳來的消息,還想找時間和白飛飛聊聊呢,還真是緣分到了,躲都躲不過。
“許姑娘,你好。”白飛飛起身,笑着點頭打招呼,“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沈浪沈少俠。”
“許姑娘!”沈浪抱拳見禮,笑容舒朗,看向王憐花問道:“這位公子是?”
“沈少俠!”許念回以江湖禮儀,“這位是王憐花。”
“沈少俠,久仰大名。”王憐花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種濁世佳公子的風流儀态,他上前兩步,不動聲色的擋在沈浪和許念之間,笑的好不得意。
對他這種不時冒出來的小心思,許念卻覺得分外可愛。
隻能說,什麼鍋配什麼蓋,老祖宗極擅總結規律,精辟。
許念沒去管兩個男人聊什麼,“白姑娘,方便聊會兒嗎?”
“那我們去我房間聊。”白飛飛邀請道。
二人靠着臨窗的軟榻落座,轉頭便能看見窗外的風景。窗戶打開,清風徐徐拂面,帶着淡淡的草木味道。許念剛坐好,手邊便放上一杯清茶,“之前的事情,謝謝你!”
“沒有好心辦壞事,我就放心了,不敢當白姑娘一聲謝。”
“我可否叫你驕驕?總是許姑娘的稱呼,總感覺太生分了。若是你不介意,叫我飛飛就好。”
“飛飛!”
“驕驕!”
兩個姑娘臨窗而坐,兩兩相望,笑容明媚開朗。
“驕驕,有什麼話,直說無妨。”白飛飛在給兩人續上茶水後,将放置脆杏仁的小碟,朝許念這邊推了推,方便她拿取。
許念隻是多吃了兩顆脆杏仁,她便貼心的默默将碟子推向她,這麼好的姑娘,不該被卷入仇人的仇恨當中,一生走來,都好似一場笑話,到頭來,還搭上自己性命。死後還要看情敵和愛人在自己墳頭摟摟抱抱,談情說愛,想想,簡直不能更悲慘。
許念十指交叉抵着下巴,“飛飛,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能一時無法接受,但請相信我,那是事實。”
被許念如此鄭重的神情唬住,白飛飛坐直身體看向她,“你說吧驕驕,真真假假,我會自己判斷。”
“你是幽靈宮少主,宮主白靜是你母親,她一心想殺柴玉關,這次你被送嫁至朱府,設計朱富貴中毒,全是為引柴玉關前來,以便刺殺他,我說的都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