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身後不遠處,确實有一對騎兵烈烈而來,高聲呼喝:“抓住他,抓住他!站住!……”
來不及多想,沈浪吹出一聲清嘯的口哨聲,一匹白馬自旁邊小巷中奔馳而出,二人奔跑間,沈浪攬過朱七七的腰,飛身上馬,直沖城門而去。
場面一時紛亂,一線香悄悄起身,想要見機溜走,許念豈會放過他?身形極快,衆人還未察覺,她已擋在一線香身前,似笑非笑的問了句,“去哪兒?”
“臭丫頭,讓開!”一線香失了長刀,色厲内荏的舉拳喝道:“倒是個難得的美人,可恨爺爺今天沒時間,改日再找你好好玩兒。”
“這麼着急去閻羅殿,那我便成全你。”許念并不氣惱,面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這麼喜歡玩兒?那在去找閻王之前,我陪你玩玩兒。”
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一線香臉上漸漸露出猥瑣的笑容,不等他得意,一滴水彈到他臉上,一線香并未在意。許念慢悠悠說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能撐過生死符的折磨,你也好好享受享受!”
話落,一線香蓦地倒地,蜷縮着身子摳撓自己的皮肉,撓的鮮血直流,卻毫無緩解,竟是越抓撓越痛苦,那是來自靈魂的折磨,惹得一線香不住的打滾哭嚎,卻無濟于事,“癢,好癢!殺了我!殺了我!啊啊啊!……”
半個時辰後,藥效過去,許念找到剛才的幾個小攤主,說道:“你們跟我去将此人送去仁義山莊,剛才大家也都聽到了,此惡人名号一線香,是仁義山莊通緝之人,用他的人頭可換酬金。屆時,你們這些無辜遭殃的,可平分這份酬銀。”
“謝謝姑娘!”
“姑娘大恩!”
……
衆人七手八腳的将死狗一般的一線香扔到闆車上,原本躺着的小泥巴,許念給她解開穴道,她來不及道謝,便急急出城去尋找她家小姐朱七七了。
事情辦妥,許念直奔朱府。
朱府披紅挂彩,隔着兩條街,都能感受到那份熱鬧喜慶。
許念到時,倒是巧了,宋離一行吹吹打打,擡着花轎剛到門口;救下朱七七的沈浪也和仁義山莊的鐵騎兵一起回來;朱富貴與冷二爺站在府門口;再加上人群中拿着酒葫蘆不時灌一口的酒使熊貓兒。
各懷心思的一群人湊到一起。許念微挑了下眉,“這下熱鬧了!”
“敝上交代,大喜之日,不宜見血。莫傷害朱家任何人,惹得将過門的夫人不開心。”宋離高坐馬上,見到朱富貴并未見禮,足見傲慢。
“我願意嫁給你家主子,我們走吧!”朱七七臉上蹭的白一道黑一道,狠狠的踢了身旁沈浪一腳,便大大咧咧的朝花轎走去。
“七七!你先過來!”朱富貴喊道。
“我不!”
“朱姑娘!”與此同時,沈浪雖不耐朱七七的刁蠻任性,卻也眼疾手快,拉住沖動行事的她。
眼見圍觀的百姓越聚越多,朱富貴不願家醜外揚,忍住滿腔怒火,出言道:“來者是客,有什麼事兒,咱們進府說吧。”
冷二爺朝護衛頭領點點頭,沖宋離道:“請吧!”
“今日朱爺大壽,許姑娘既然來了,便請留下吃杯水酒,也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裡面請!”在上交一線香人頭時,二人剛打過交道。對于許念将酬銀分給百姓的義舉,冷二爺很是欽佩和欣賞,笑容和藹可親。
“恭敬不如從命,在下叨擾了。”瞌睡來了送枕頭,正好可以進去近距離觀戰。更主要的是,确認那白玉盒中是否真是聖池金蓮?也好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以許念如今的武力值,說是傲視群雄絕不是吹噓,她不是沒想過早日報仇,可她自從掉落崖底,先是花費幾年時間,辛苦煉化金蓮蘊含的磅礴力量,化為己用。
更重要的是,她進入這個世界時,真正的世界劇情還未開始,所以,無論如何,她也無法從那個崖底上來,每次剛一上崖頂,轉眼就被刷新到起始點,真是太悲催了,硬生生被困了十年。許念也不敢使用太過逆天的力量,生怕把這個世界幹碎了。
許念想說:我真的太難了!
亭台樓閣,雕梁畫棟,假山奇石,流水環繞,十步一景,五步一畫,不愧是首富之家,豪奢之氣撲面而來。
“請白姑娘下轎!”花橋剛剛落地,宋離便命喜婆掀開轎簾,裡面容貌絕麗的女子正是白飛飛,她身形袅娜的被喜婆扶着走下花轎,眸底水意淺淺,腕間戴着沉重的鐐铐,弱不禁風的樣子,看上去分外楚楚可憐。
一眼萬年,沈浪腳下微動,他心底憐意頓起,卻沒輕舉妄動。
“朱爺,以後白姑娘就是你的人了!”宋離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