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小姐,我能和你談談嗎?”許念剛剛走出甜品店,便被一個女人叫住了。
來人是銀賢派出所的警察蘇貞花,齊耳的學生頭,嘴巴肉肉的,看上去十分顯小。
伊甸考試院是銀賢派出所的管轄範圍。
“蘇警官,有事嗎?”許念疑惑道,她也隻見過這個女人一次,是在做常規的詢問筆錄時。
“能耽誤你十分鐘嗎?”蘇貞花強烈的表達出想要和許念聊聊的願望。
“進去談吧?”許念轉身又回到了甜品店。
兩人找個了相對僻靜的角落坐下。
“樸小姐,冒昧打擾您,真是抱歉。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真的十分重要。”蘇貞花面色嚴肅的看向許念,“徐文祖醫生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許念的回答讓蘇貞花一臉驚詫和尴尬,就在她愣怔之際,隻聽許念說,“他是我丈夫,我們已經領證結婚了。”說着,還擡起左手,讓她看自己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
“樸小姐,您了解他嗎?他有可能是個連環殺人狂,你待在他身邊,這實在是太危險了。”蘇貞花神情激動,連珠炮似的開始輸出,完全不給許念開口的機會,“伊甸考試院發生嚴重火災,死了五個人。經過警方在案發現場的調查,還原出了案發的基本情況,有精神障礙的嫌疑人卞某,不知因何發狂,殺了其餘四人。”
許念用不解的眼神看向她,似乎再說,這與徐文祖有何關系?
“案發後,我仔細查閱了很多資料,十幾年前,老闆娘用保險賠償金開了一家泉邊保育院,而嫌疑人卞某和徐先生都是在那裡長大。老闆娘并不是良善之人,她性格扭曲,騙保殺人。而且,在她們居住過的地方,都發生過虐殺小動物以及人口失蹤案件。現在,我們有一名刑警被殺了,已經被證實,他是在伊甸考試院内遇害的。您還相信,這一切和徐先生沒有關系嗎?他真的是無辜的嗎?”蘇貞花說話時,一直盯着許念,觀察她的神色變化。
可是,注定要讓她失望了,她不知道,許念才是最恐怖的那個,隻聽她笑着反問道:“蘇警官,你指控我丈夫,有切實的證據嗎?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你剛才說的那些我已經錄音了,如果沒有證據,還請你以後說話小心些,否則,我會找律師起訴你。再見。”
說罷,她起身離開,走到蘇貞花身旁時,她說了句,“我信任他,就如同信任我自己一樣。”
這時,許念才發現,一直站在不遠處等着自己的徐文祖,加快腳步走上前去,他自然的攬住她的要,俯身在她額頭印上一吻,“走了,我們回家。”
臨出門之際,徐文祖回頭看了蘇貞花一眼,那一眼,深邃冰冷,毫無感情,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那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條粘膩陰冷的毒蛇在她背後緩緩滑行一般。
在她想要繼續探究,他到底哪裡讓自己感到不安時,那種威脅的感覺仿佛又突然消失了。兩人走在大街上,像是普通情侶一般,隻是更加郎才女貌,和諧般配。
蘇貞花搖了搖頭,仰頭一口喝盡面前的一杯冰水,心跳這才平緩下來,再擡頭去看時,已經沒了兩人的身影,自言自語道:“也許前輩說的是對的,是我自己太鑽牛角尖了。”
尹宗佑和女友智恩結婚的時候,給許念發過結婚請柬,可她并沒有去。
徐文祖拿着精緻的白色請柬,笑問她,“擔心我?還是擔心他?”
又來!
許念沒好氣的扯了下他的臉,“我誰都不擔心,隻是不想找麻煩。哼!”
徐文祖知道,許念是怕再次見到尹宗佑,會勾起他心底的陰暗面,或是對當初沒能完成的作品的遺憾感,所以才不去的。她分明就是在擔心自己。 “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