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表示,翟檬檬,你這心理活動怪豐富的,一個人就能演出一場年度大戲。
許念打量了他一眼,隻見他穿着條白色哈倫小腳褲,搭着件簡單的白色T恤,外面套了件灰藍拼色的棒球衫,又酷又個性,那張臉,比起高中時期少年感的張揚和青澀,多了幾分男人的魅力,優雅貴氣,一雙眼睛看人時,平白有着幾分媚,真是越長越撩人了,“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不告訴我?”
他就那樣一直深情凝視着許念,眼中寫滿了思念,卻在許念看過來時,一秒恢複到了他又酷又拽的大男孩模樣,“你現在在這家醫院工作啊?以後不會走了吧?”
許念睨了他一眼,露出個了然的笑容,“嗯。”
“喂,許念念,你那笑是什麼意思?我隻是随口問問啊,沒别的意思,你可别多心。”翟至味像隻被人看透後,立馬炸毛的貓,嘴硬的反駁道。
姚女士都看不下去了,這麼蠢的兒子,真的是我生的嗎?明明那麼喜歡人家姑娘,從人家進病房,你那眼睛都恨不得長到人家身上去,還嘴硬什麼啊?
“許醫生,你認識我家至味啊?”翟女士立馬給自家兒子助攻,“我家至味這性子就是别扭,和他爸一樣!用你們九零後的話說就是,口嫌體正直,傲嬌Boy!其實他人很好的。”
“媽,你在胡說些什麼?”翟至味窘的臉都紅了,沒好氣的瞪着姚女士大聲說道。
“哦,我就是您口中那個翟檬檬的初戀。”許念動作溫柔的給姚女士做了身體檢查,末了,還補充了一句,“我們不是分手了,是我被分手了。”
“姚女士,你的身體已經沒大礙了,再觀察兩天,要是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許念說完就要離開,“好好休息,再見。”
翟至味一聽到許念說自己被分手了,心裡簡直恨不得掐死四年前的自己。
眼看許念出去了,他急忙跟了出去,“媽,我明天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啊。”說完,就迫不及待的追了出去。
“兒子!”姚女士叫住了翟檬檬,給他做了個韓劇中常見的加油動作,看上去頗有幾分滑稽可愛,“fighting!”
翟至味也給姚女士比了個加油的姿勢,一臉勢在必得的出去了。
“念念?”翟至味叫住許念,三兩步便追了上來,他看了眼手表,“剛過十二點,你吃飯了嗎?”
“吃了!”許念笑看着他,看他接下來還能找什麼理由約她去吃飯。
“我還沒吃呢,你陪我去吃飯?”說完,不給許念拒絕的機會,拉着她的手腕朝電梯走去。
“你等等。”
“我不能等,我太餓了,吃飯對我來說刻不容緩。”
“翟檬檬,你先讓我換件衣服啊?”許念身上還穿着醫生的白大褂。
他站定回頭看着他,眼中滿是笑意,“你穿這白大褂也好看。”
“沒想到四年不見,你這嘴巴倒是越來越甜了。”許念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
他突然靠近許念,笑的壞壞的,薄唇湊到她唇邊說道,“要嘗嘗比四年前甜了多少嗎?”
許念仰頭又朝他的薄唇湊近幾分,呵氣如蘭,一笑如夏花絢爛,吐出口的話卻讓翟至味瞬間好似利劍穿胸而過,“不要!”
他一扭頭,将額頭抵在她肩上,氣咻咻的控訴道:“你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别跟我撒嬌,這一套對我已經不管用了!”許念用手背拍拍他的胸膛,“快點兒起開,你還要不要去吃飯?再不起開,我不去了啊。”
“起起起。”翟至味瞄了她一眼,滿臉的委屈,闆鞋一下下蹭着地面,整個人像隻被主人呵斥的狗子似得,蔫耷耷的。
走出醫院,許念走在他身旁,她穿着條白色寬松衛衣,搭着條不規則牛仔短裙,露出兩條漫畫腿,小白鞋,及腰的棕色頭發,上半部分在發頂紮了個蓬松的小丸子,露出精緻的眉眼,一雙桃花眼妩媚撩人,鼻梁秀挺,紅唇水潤誘人。
“翟檬檬,你還生氣呢?”
翟至味瞅了她一眼,抿着唇不說話。臉上就差直接寫上兩個大字:生氣!
“當初,是你先提出分手的,我的沒生氣,你倒氣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