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以宋贊為中心的高層聊天圈，非常喜歡宋贊的人聚集成一個小圈子，她們達成了盟約，絕不貿然靠近宋贊，共同留下一段近距離觀看帥哥吃飯的美妙記憶。她們抱成一團，哭花了臉，像生離死别。

“以後在财經新聞上還會看見他的。”

和宋贊聊完以後，發現班裡有更适合達成聯盟的同學們小範圍地聚集在一起，讨論下次聚會的時間地點，以及要不要帶上父母。

還有些和她一樣就是來蹭飯的人，本身就有自己的團體，吃飽了就商量要不要續二攤，度過一個難忘的高考結束夜。

她坐在所有圈子之外，擡頭望着聚光燈，感受着世間隻有她一人的孤獨。偶爾會看見宋贊投來的視線，她懶得做出回應，想着什麼時候才能把房租交了，離開飯局。

高層聊天圈解散後，得到有用信息的宋贊總算舉起最後一杯酒，他說着冗長的結束詞，看向在座的每一位，最後把視線落在正前方，好像在看謝文，又好像隻是習慣性往前看，“祝我們擁有美好的未來！”一口飲盡烈酒，他冷靜地安排每位同學回家。

他沒續二攤，目的達到就該走了。

謝文的大腦恢複供血，喝完最後一杯，她假借肚子不舒服的理由，躲進廁所裡蹲着，等同學走得差不多了，隻剩她和錢才，她才走出隔間，向親自送客的宋贊打聲招呼，“謝謝你提供的飯，房租我打去哪？”

宋贊拿出手機指了指二維碼，謝文一掃，是個好友碼。

“我之前的手機被系統入侵過，怕留下隐患就全換了，沒來得及告訴你。”他分明可以選擇讓對門保镖留下聯系方式，提早享受半年的聊天時光，偏偏選了一種繞山繞水，能讓謝文看見他，并親手掃碼的辦法。

原本覺得宋贊在頻頻送秋波，聽完解釋後又覺得這人邏輯站不住腳，在胡扯。這關她什麼事呢？房租存在零錢通裡，每天還能多拿幾分利息。

她還是加了好友，轉了錢。不知道說什麼時，就揮揮手說再見。

宋贊背在身後的手裡捏着一個小禮物盒，他欲蓋彌彰地為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份，隻有他手中這份是他真心準備的。沒想到謝文非常有眼力見地逃進衛生間，他也不用做那些表面工作，原本準備好的他人禮物全都按兵不動，把其他同學送走後，他特意拿出禮物袋背在身後，等着她出來。

“這個給你，算是畢業禮物，你回家再看吧。”堂堂大少爺送人成本價不到十塊的小禮物，說出去會被人笑死。還是回家看吧，他還做了一點小巧思，隻希望謝文一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