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暮寒,這個男人的愛,不是林靜雅,亦不是雨桐,唯有陳怡妍!
想到此,她心中便郁塞,要說自己也是受害者,不能因為長的像陳怡妍,便成為這對夫妻生發矛盾後傾述怨恨的對象吧!
這位夏太太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無理取鬧,今日又是受了誰的氣,來找我發洩不滿!
她回以理直氣壯的冷語:
“夏太太,你首先要管好自己的男人,不要讓他在外面肆無忌憚的招惹她人!”
自己的丈夫因這個女人藥不吃人不理覺不睡,就那麼恣意妄為的折磨自己,而她林靜雅無辜陪着男人一起傷,所以始作俑者的這個女人憑什麼寡廉鮮恥?
這翻江倒海越糾結越濃密的憤恨鬧的她怒目切齒,于是不再保留最後的修養:
“倒行逆施的狐狸精,你現在哪來的底氣,敢這麼和我對話!你知不知道慕寒因為回來峨泰山救你,使夏氏國際集團丢失了瑞銀投行這個項目。現在,歐洲金融闆塊三分之一的業務已經被商宏聯邦集團獨霸,夏家的商業地位即将不穩,都是你這個禍水惹的事端。一個姿容矜持的女孩子,好好的路你不走,偏厚顔無恥的獨辟蹊徑,去勾引有婦之夫,知不知羞恥!”
很會自動過濾,入耳的唯有夏暮寒相關的那些話,雨桐内心震驚不已,男人不說,她自然不知道夏暮寒為她失去了這麼多。
那麼重利嗜權的一個人,竟是為她,放棄苦心孤詣打拼下來的歐洲市場,這情面會不會太重,要她怎麼還他?
林靜雅等不到電話那邊的回音,經剛才風卷殘雲的強勢攻擊,彤雲密布的情緒已得到舒緩,她便演繹口蜜腹劍:
“雨桐小姐,慕寒已經結婚,請你遠離他左右。你對慕寒的不休糾纏隻會害慘他,夏家不會袖手旁觀你的怙惡不悛,慕寒亦将因你失去現有的一切。對于我們這種名門望族輿情是毒藥,尤其是名不配位的桃花劫,劇毒!”
被林靜雅直接挂斷電話,雨桐漫不經心這通電話裡明槍暗箭的爾虞我詐。
然而,她内心滋生惶惶不安,女孩尚存理智懂得權衡,明白喜歡和結婚不可一視同仁,何況是貴胄世家的帝都夏家,夏慕寒憑什麼要将妻子的名位賦予她這種身份的女人?她有商彬掀天斡地的愛卻無夏慕寒浮光掠影的寵,如今的特殊待遇無非是她擁有‘陳怡妍’這張臉的優勢。
何況,除商彬目前她沒有嫁給其他男人的想法,不必論及還是位已婚的男人,不是遷思回慮決定及時止損?哪能欠夏慕寒如此多。
一番腦補後如坐針氈,于是飽含意圖的喊來嶽榮。
“嶽榮,阿彬這段時間在德國忙于何事?”
“雨桐小姐,總裁一直在忙瑞銀投行的項目,老爺本次下達死命令,要求商總留在德國一舉拿下瑞銀投行這個項目,競标期間絕不可以離開德國。那日商總知道你在峨泰山出事後,依然選擇即刻趕過去尋你。”
嶽榮想的是,總裁那日若是第一時間得知雨桐遇險,必然和他上述描述的行動毫無二緻,因此他這些恭維話便不屬于說謊。
然而,雨桐眷注的是:
“夏氏國際集團同樣參與競标這個項目了嗎?”
“是的,雖是多家公司共同競标,然而明眼人都看得清,這次主要是商夏兩家的戰場。夏暮寒知道商總勝券在握于是選擇自動棄權,競标當日根本沒去現場。所以本次商宏聯邦集團大獲全勝,順利簽署瑞銀投行的項目。”
雨桐沉默,以夏暮寒性情高傲的處事風格,即使毫無勝算抑或潰不成軍他都會親自到場給出舉世無雙的優雅,本次之所以沒有及時趕往現場,怎能說不是因為那日尋她又被她滞留山洞進而遺誤了時機,緻使最後不得已才放棄瑞銀投行項目的競标。
可以不顧惜自身性命,甯願舍棄名望利潤,隻為趕往峨泰山救她,夏慕寒真的隻是把自己當成陳怡妍嗎?抑或是他心裡其實在意的是雨桐!
想到此,她無與倫比的想去怡和麗宮,壓下心若明鏡的理智也要見到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