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揭開鍋蓋,滿懷期待地向衆人展示着成果。
玉秋霜毫不客氣的嘲笑:“這是饅頭?”
周遊不明所以“對啊?”她低頭将目光落在自己費力準備的“傑作”上,疑惑地重複道“我餾的是饅頭啊。”
望着那一塊塊黑的看不出原本樣貌的饅頭,就是說它是徽墨也有人信。
莉莉絲目瞪口呆:“6”
容翊也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也不明所以地跟着說了一句:“6”
不知怎麼,他覺得這個字放在這裡格外的貼切。
周遊面露疑惑,喃喃自語,“這是饅頭的原因還是鍋的原因?”
“你是半句不提你自己啊。”玉秋霜在後面意味深長地幽幽-道。
“那這是我的鍋的原因還是我的饅頭的原因?”
“……”空氣中陷入沉默。
你真他爹的也是個人才。
周遊還在垂死掙-紮,堅持辯解道:
“萬一它隻是看着黑,沒準裡面還能吃呢。”
莉莉絲将信将疑,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之前就聽說,有些人做飯,就像是在煉制毒藥,之前以為是誇大其詞,今天一嘗,确實沒話說。
因為她被苦的說不出來話。
莉莉絲吐-出一口黑煙,朝她們喊道:“快給我弄點水!”
饅頭是吃不成了,這一番折騰下來她們幾個人反而更餓了。
“沒事,我還蒸了幾隻螃蟹,在旁邊的鍋裡。”莉莉絲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安慰大家道。
想到她煮藥時的豪邁手法,周遊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揭開鍋蓋:“铛铛铛铛!”
“還挺漂亮的。”周遊有點意外,顔色竟然是正常的。
“那是自然。”莉莉絲揚起下巴,驕傲叉腰,她做的東西當然得又精緻又漂亮。
容翊将筷子伸向螃蟹,被螃蟹一把把筷子夾斷,遞到嘴邊大口嚼了起來。
“!!?”
螃蟹:“熟了嗎?就動手動腳的。”
不知怎麼就讀懂它表情的容翊:“抱一絲。”
饑餓的四人組又加入了一盤窮兇極餓的螃蟹。
“算了,還是我來吧?”容翊歎了口氣,撸起袖子認命道。
玉秋霜見他熟練地洗菜切菜,稀奇道:
“你竟然真會做飯。”
她還以為容翊說的會做飯就是後廚做好後往裡撒調料,畢竟她娘就是這樣“做飯”的。
“做飯這種事有什麼好宣揚。”容翊不屑道。
“會做飯為什麼不可以炫耀了?”莉莉絲不解,能把自己喂飽超厲害的好嗎?
“不是說有句話叫君子遠庖廚嘛。”
“那又怎麼了”莉莉絲反駁道:
“你不是說你是玩褲子滴嗎?”
容翊糾正她:
“什麼玩褲子,那是纨绔子弟!”
“對啊,所以你不是君子而是褲子嘛。”
“對啊!”容翊恍然大悟,那咋了,他是纨绔,君子要做的事,和他纨绔有什麼關系。
吃飽喝足後,莉莉絲抱着三九,四人一貓坐在河邊曬月亮。
“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以莉莉絲的敏銳,她早就察覺到她的使魔和玉秋霜之間的氣氛不同。
“啊我們?”玉秋霜看向容翊,神色慌張。
“我們應該認識嗎?”
容翊轉過頭去,拒絕與她交流。
玉秋霜隻好自己來:
“我們?我們倆是……”
你先别生氣,聽我狡辯,我給你現編。
“我們倆是一個村裡的。”終于組織好語言的容翊接道。
玩得好叫青梅竹馬,不怎麼熟的叫一個村裡的,沒毛病。
“對,一個村的,我大哥和他哥是同窗。”
太子和太子伴讀,一起上過學的,怎麼不算同窗呢。
“那你們應該從小就認識啊,怎麼看起來不是很熟呢。”
周遊好奇道,要不是黎大夫說,她可能一直發現不了。
“他啊?小時候嬌氣的很,一起玩球被我不小心用球砸一下後背就躺在地上哭個半天。”
想到這裡玉秋霜有些嫌棄,從小打大,她就沒見過像容翊這麼能哭的,給幼年的她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容翊!!?他哪有哭半天,你丢的那可是流星球,熟銅的!你就偷着樂吧,我要是不哭,你就得去我墳頭哭了。
容翊瞪向玉秋霜。
玉秋霜膽子大了起來,指着容翊告狀道:
“黎大夫你看他,好像還不服氣。”
莉莉絲看向容翊,發現他确實看起來很不服氣。
玉秋霜不怕死地接着說道:
“我聽說人不服氣的時候可以罰他去跑步,五裡專治各種不爽,十裡專治各種内傷,三十裡跑完内心全是坦蕩和善良。”
周遊“……”
倒也沒錯,都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