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二人,淩酒回到餐桌旁,擡眼看到已經被收拾整潔的廚房,他覺得很詫異,原來。在他身邊,謝惟灼的變化這麼大嗎?
喜歡一個人力量真的很強大,淩酒暗暗發誓,自己千萬不要被這種力量所控制。
昨天發生的事情依舊曆曆在目,淩酒嘗試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傷口的撕裂讓他痛的眉頭皺起。
還是等傷口好一點了再出去吧。
謝惟灼的動作很迅速,淩酒剛看了一個電影開頭,就聽到了門口的響動,他探頭看去,隻見來人提着大包小包在門口換鞋。
“你不是隻去拿衣服嗎?怎麼帶這麼多東西回來了?”
淩酒起身走過去,想幫他提兩袋,卻被謝惟灼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衣服我隻拿了兩套,其他的全是我從家裡帶來的。”
“什麼啊?”淩酒這才認真去打量包裝,發現全是一些補品。
“我爸那些工作夥伴喜歡送這些東西給他,家裡堆了很多,我就拿了一點過來了。”
“雪蓮,蟲草,人參……”淩酒翻動着他帶來的這些東西,“這個補腎的是什麼鬼……”
“啊?我又不認識,拎着就來了。”謝惟灼從他手裡搶過東西,“總歸還是有用的,你别在這裡礙事,我把東西整理一下。”
淩酒挑眉,驚覺這一刻的謝惟灼真的不像一個少爺了。
他退回到沙發上,默默看着忙前忙後的謝惟灼。
内心不覺被觸動,淩酒軟了語氣:“今天我們出去吃飯吧!”
“嗯,好啊!”
謝惟灼把地上的垃圾盒清理掉,然後走到淩酒面前:“可以是可以,不過那個粉毛呢?”
“他早就離開了,不會跟着我們去。”淩酒下意識解釋。
謝惟灼聞言,彎唇笑了:“那太好了,淩同學,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什麼?
淩酒一臉茫然,他總感覺自己被謝惟灼拿捏了,一言一行都被他帶動着。
謝惟灼見他不說話,壞笑着把手放在他的肩膀處:“我得給你換藥啊!”
“……”想到昨天浴室裡發生的一切,淩酒十分想拒絕。
但他自己心裡也知道,光憑他自己一個人是沒辦法換的。
他懊惱的在心裡責怪自己剛剛為什麼不讓06幫忙換一下。
謝惟灼看着他,況且人家都把衣服帶過來,是鐵定了心要照顧他,這樣拒絕也不太好。
淩酒最後還是硬着頭皮答應了,不過警告謝惟灼腦子不要想一下奇奇怪怪的事情。
“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是指哪種?”謝惟灼把抽屜裡藥拿過來,故意問他。
“就像現在這樣……”淩酒黑着臉制住一隻在他下腰衣服處不安分的手。
謝惟灼一點都不害臊,他理直氣壯的說:“我這是在找角度幫你把衣服剪開。”
“你有病啊,剪什麼衣服,又不是不能脫。”
要是換一次藥剪一次衣服,那他的衣櫃可能撐到傷口好的那一天了。
“行,你脫,我幫你托着胳膊。”
謝惟灼收回手,拉開了點距離。
雖然現在這樣的對話很奇怪,但淩酒别無他法,依着他的話開始脫衣服。
謝惟灼溫熱的手覆上來,小心的幫他托舉着受傷的胳膊,淩酒不敢耽擱,三下五除二的把上衣脫了。
視線清晰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面前目光灼灼的謝惟灼,對方突然把手伸到他的鎖骨處。
淩酒下意識躲開:“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