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了不知多少妖怪的老巢後,绯月才發現殺生丸的奇怪之處。
“殺生丸,你是在收集妖怪的手臂嗎?”
绯月疑惑地看着扔掉又一隻壞掉的手臂的殺生丸,不得不說,這些手臂都有點醜,感覺一點都配不上外貌雍容的犬妖。
“你的手臂長不出來了嗎?”绯月似乎想起了什麼,頓時臉上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這樣的話豈不是意味着殺生丸永遠不能跟自己打架,自己就沒有辦法把他帶回城堡。
殺生丸眉頭微蹙說道:“不是。”
不是?
不是在收集手臂,還是不是長不出來?
绯月郁悶地鼓了鼓臉頰,殺生丸的話也太少了吧,就不能說完整嘛。
“殺生丸殿下才不是在收集妖怪的手臂,而是尋找能夠拿起鐵碎牙的手臂。”
“鐵碎牙?是那把破破爛爛,看起來鏽得快掉渣的刀嗎?”
聞言,殺生丸停住腳步,金眸低垂看他:“你怎麼知道鐵碎牙。”
绯月不以為意,将自己曾經想要收藏四魂之玉卻兩度落空的經過說了出來。
“當時,犬夜叉還想拿那把破破爛爛的刀砍吾來着,不過他的刀法太爛,連吾的衣角都碰不到。”
绯月得瑟地看殺生丸一眼,身後仿佛有一條尾巴翹得老高。
殺生丸無視他的眼神,繼續向前走。
看來那隻半妖現在還不能很好的控制鐵碎牙,上次也隻是運氣好罷了。
绯月得不到心儀犬妖的青睐,撇了撇嘴,跟上殺生丸的步伐。
“殺生丸,你為什麼想要那把破破爛爛的刀子?你不是已經有兩把刀了嗎?”
殺生丸頓住腳步,冰冷的目光刺向绯月的臉。
邪見疑惑:“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殺生丸殿下明明隻有一把刀。”
绯月視線在殺生丸腰間的太刀上遊移了一下,最後定格在殺生丸的心口:“可是另一把刀不就在這裡嗎?”
在绯月的眼裡,殺生丸的心就像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廣袤的森林,森林的中心懸浮着一把無鞘的利刃,隻是刀身纏繞着荊棘,即使是磅礴的刃氣也無法斬斷,讓其動彈不得。
殺生丸順着绯月的視線瞥了一眼自己被妖骨保護的胸口:“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绯月笑着點了點眼睛下方:“吾的眼睛可以看到很多你們看不見的東西。”
說完又指了指殺生丸的心口:“在吾眼裡,你的身體裡似乎有一把刀,隻不過被荊棘纏住了,出不來。”
他挑了挑眉:“怎麼樣,要吾幫幫你嗎?”
邪見震驚,原來殺生丸殿下的體内封印着一把刀嗎?不愧是殺生丸殿下!
殺生丸定定地看着绯月臉上狡黠的笑容,确定他不是胡說八道,當即陷入父親拒絕将鐵碎牙留給自己的回憶。
如果自己體内真的有一把刀,父親知道嗎,又或者說,父親拒絕将鐵碎牙留給自己是否也是有此考量?
殺生丸不是一個會将疑問留在心底的人,立刻決定去找父親生前的家臣——鑄劍師刀刀齋,想必能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殺生丸,怎麼樣需要吾幫忙嗎?”绯月眨了眨眼,戳了戳一動不動的殺生丸的右肩:“對于喚醒這種伴生的武器,吾可是很在行的!”
“隻不過需要支付一點小小的報酬罷了。”
殺生丸面無表情地瞥了绯月一眼,轉身就走。
绯月見狀,連忙跟上:“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吾覺得那把刀孤零零地待在你身體裡肯定很寂寞,你再考慮一下嘛......”
殺生丸熟練地屏蔽身後聒噪的聲音,回憶着上一次聽說的刀刀齋的消息。
據說刀刀齋現在住在一個火山口,一個個找過去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
既然如此......
“绯月。”殺生丸出口打斷身後的喋喋不休。
绯月愣住了,這還是犬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他瞬間眼冒精光。
“怎麼了?”
“幫我找一個人。”
找人?
绯月好奇:“找誰?”
殺生丸:“一個鑄劍師,叫做刀刀齋。”
“刀刀齋?”绯月點了點頭,眼底笑意彌漫,這還是殺生丸第一次開口讓他幫忙呢。
“有沒有跟他關系比較密切的東西?”绯月詢問:“如果要尋找一個人的蹤迹,需要與之相關的媒介。”
殺生丸拔出腰間的太刀遞過去:“天生牙,這是刀刀齋親手鑄的刀。”
绯月雙手接過,走到一旁,将刀平舉過肩,閉上雙眼,口中用拗口晦澀的語言念着咒語。
天生牙刀身溢出點點星光,聚成一隻隻光團遊蕩在他身側,仿佛在訴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