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洛弦根本分不出心思去管這些情況,身體不對勁的反應,讓他已經意識到是不是誤飲了那杯下了藥的酒,連懊惱的功夫都沒有。
他輕輕喘息,避免被争吵的兩人發現這異常,面色也漸漸潮紅,眼尾的紅暈染開來,就連淚花都要被逼出來了。
就在此刻,他被一雙冰涼的手抵住額頭,擡眼看去,是不知何時回來的林言澈。
“蕭遠!你這一拳打下去,為難的可是洛弦哥!”冷淡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宛若寒冰凍結住蕭遠那揮起的拳頭。
确實,若是他倆為了餘洛弦打架的事情傳出去,對餘洛弦的名譽會造成很大影響。
想到這,蕭遠冷靜下來,也松開了雙手,扭過頭不去看江流年那副惹人氣憤的面孔。
林言澈皺眉,餘洛弦的樣子不像是發燒,倒像……
“哥今晚吃過什麼東西?”林言澈回頭,看向剛剛還在争吵的人,後悔自己為何要離開餘洛弦。
餘洛弦額間泛起細密的汗,滾燙的面頰尋找着剛剛冰涼的東西,在觸到林言澈手的那一刻,舒适地貼上去,忍不住發出喟歎。
蕭遠和江流年也看出不對勁,沒了相互較勁的心思,忙圍了上來,查看餘洛弦的情況。
聞言,蕭遠皺眉道:“我看到的時候,他喝了一杯紅酒,還有吃了不少小蛋糕。”
“哥可能是被下了催情的藥。”林言澈判斷,“現在需要快點纾解他的不适!”說罷,就打算抱起餘洛弦。
“等等,你要帶他去哪?”江流年攔住打算抱向餘洛弦的手,語氣寒涼,“我是他的弟弟,還是把他交給我吧。”
餘洛弦此刻隻能聽見斷斷續續的争論,眼睛朦胧着,什麼也看不清,恍惚間隻看到幾個人影,燥熱難耐的感覺讓他不适,隻能靠放在臉頰的手來緩解。
“沒時間計較這些了,我們先把餘洛弦帶去樓上房間,我已經聯系好醫生了。”關鍵時刻,蕭遠意外可靠。
他身形最高,趁其他兩人争辯的功夫,攔腰抱起椅子上的餘洛弦,快步向着酒店二層走去。
江織在因為酒量不好,沉沉睡去,此刻也被周圍激烈的争論吵醒,聽他們幾人的話,才意識到餘洛弦中了藥,大腦瞬間清醒過來,不顧頭昏腦漲,跟過去。
“你們站住,我才是他男朋友!”江織無能狂怒,後悔自己喝酒誤事。
餘洛弦實在難受,縮成一團窩在蕭遠懷裡,蕭遠意外貼心地把手貼在餘洛弦面頰,讓他緩解不适。
沒人知曉,蕭遠此刻心髒亂極了,躁動着,狂跳着,似乎要突破胸膛,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無法欺騙自己不喜歡餘洛弦,又不甘心這般低頭。
看了眼貓兒般縮着的餘洛弦,蕭遠又覺得,算了,該低頭的時候就低頭,不然老婆會跑的!
長腿向前邁去,他可不想讓身後那些觊觎餘洛弦的人跟上,腳步漸漸加快。
推開房間的門,蕭遠不等身後幾人跟上,便眼疾手快,把門上了鎖。
雖說,醫生一會就來,但是在來之前的這段功夫,蕭遠不想把餘洛弦分享給别人。
輕手輕腳地把餘洛弦放在床上,蕭遠倒是沒再趁人之危,去給餘洛弦倒了杯溫水。
幫他把西裝脫下,内裡穿了件短襯,被餘洛弦不經意間撩起衣衫下擺,瑩白如玉的肌膚就這麼裸露在空氣。
餘洛弦隻感覺自己渾身滾燙,小腹處更是灼熱難耐,他急需冰涼的東西中和這股不适,耳邊是“咣咣”的砸門聲,然後好像聽見一陣腳步聲。
有人把他扶起來了,他的手好冰涼,好舒服,餘洛弦忍不住湊過去,拿臉輕輕蹭着,唇邊好像被什麼涼涼的東西抵住。
餘洛弦下意識張開嘴,柔和清涼的水順勢滑進去,滋潤那幹燥嘶啞的喉嚨,這股感覺滑至小腹,宛若飛蛾撲火,沒一會,燥熱的感覺再度升騰,讓餘洛弦忍不住呻吟着。
“蕭遠你給我把門打開!”是江織在捶門。
旁邊的江流年和林言澈也急得不行,生怕蕭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再也難以維持往日的鎮靜,面上難掩焦躁。
“都怪你非讓哥來什麼晚宴!”林言澈口不擇言,說出的話都不經大腦。
江流年也沒忍讓,“呵,那你還求着跟過來,像條狗一樣。”
“該死!”林言澈一想到餘洛弦和蕭遠那瘋狗待在一起,就壓抑不住的狂躁,伸手猛捶身邊的牆。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動的那些手腳。”江流年眼神陰翳,“哥哥的公司出問題,少不了你的功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