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 you can keep me, inside the pocket of your ripped jeans.”
宏然發呆,他第一次聽藍非歡唱歌,好聽得像專業歌手。
“沒聽過?”藍非歡歪腦袋。
聽過,但想聽藍非歡接着唱,宏然搖頭,等着愛人再展歌喉,卻等了個空,他的愛人隻是緊緊地抱着他。
仿佛世界隻剩你和我。無聲勝有聲就是這感覺吧。
靜谧的舒适不曉得實際持續了多久,想來也沒太久,還是藍非歡先掃興。
“我要再寫一次報告,計時二十分鐘,慢了還是得罰,你不想上我就打我,去把尺拿來。”
藍非歡翻開睡眠模式的電腦就開始打字。
昨天他已能在三十分鐘内完成報告,現在竟把時間縮短成二十分鐘,宏然覺得必須想辦法讓愛人學會勞逸結合。
“非歡,我困。”宏然想找個借口拒絕配合。
“還早,你明天多睡點,早餐可以出去吃。”
“外食不健康,油膩又重口。”
“你那天買的豆花不是挺好?不甜不膩,我喜歡,别打擾我寫報告,你是那麼想打我?”
宏然無奈,非歡不可愛的時候真的很可惡。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宏然蹲在一旁看,非歡打字的速度不可思議,簡直可以去挑戰打字速度吉尼斯紀錄,他看得出神,沒注意時間過去,直到非歡寫到尾聲,結果是案子确定為起訴,他颔首表示認同。
“啧。”非歡不滿地蹙眉,“慢了三分鐘。”
“沒有!”宏然拿起手機,他開着計時器,“才過了二十一分五十秒!”
“取整兩分鐘,兩分鐘至少能打四百字,四百下吧,拿尺。”非歡合上電腦,攤開手心等宏然動手。
“就四下好吧?”宏然知道拒絕無效。
非歡把右手也攤開,“一邊兩百。”
“一邊兩下吧?”
“手心肉多,疼而已,不會傷。”
“不想傷那就不要打。”宏然覺得自己辯得很好。
“好,我自己來。”非歡爬起身,風風火火地看着就要去拿尺。
“且慢!”宏然抱住非歡長腿,“我有一計。”
藍非歡垂眼,像個皇帝睥睨臣子,浮誇低沉着嗓說:“講。”
宏然站直身,咬了咬唇,說:“我獻一計,先試你一下,你要是挺得住就打四百,挺不住呢,就四下。”
藍非歡滿臉懷疑。
“站着别動。”宏然舉起手,拇指指腹抵着食指指甲蓋,電光火石往藍非歡額頭眉心就是一彈。
“嗷!”藍非歡後退,手按着額頭,眼神幾乎是驚恐地看着宏然,
“疼吧?”宏然笑,他知道疼,這彈額頭的技能他可是有練過,小時候玩牌或是一些賭博小遊戲,一群屁孩也沒錢,輸的就讓赢的彈額頭,輸得慘的話,額頭都會給彈得青腫。
藍非歡還處在驚恐狀,看是從來沒有被彈過,他那樣面容英俊的人,額頭哪有多餘的肉?一定是給痛懵了。
“再來。”宏然甩甩手,往前靠近藍非歡,推開還蓋着額頭的手,‘哒’地就再彈一下狠的。
“啊!”藍非歡又退,不過已沒得再退,背都靠牆了。
“再兩下。”宏然逼近,一手按着非歡上額,另一手接連用力彈兩下,那四下都不偏不倚,非歡眉心已經明顯地浮起一塊小小紅印。
連續那兩下藍非歡沒有叫出聲,但緊緊閉着眼,看那扭曲的表情就知道還是感到了痛,這痛雖然猛烈,不過一閃即逝,雖然會留點紅印,但要真的傷着又沒那麼簡單,然而見非歡這樣子,宏然還是會心疼,他往那紅印吹口氣,再把掌心蓋上去,輕輕地揉。
“我打了四下,另外三百九十六下你還要嗎?我沒問題,左右兩手都練過的。”宏然舉起手,作勢再瞄準藍非歡額頭。
藍非歡瞪着眼,有點像讨不到好處的小孩兒耍脾氣的樣子,撇開臉不甘不願地說:“不要了。”
“乖。”宏然得逞,樂得笑不攏嘴,牽着藍非歡回地上去趴,拿藥膏給接着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