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證确鑿。”巫檢笑著說,“還請藍會長高擡貴手,按平常心較量就行,那,我先走了,不妨礙你。”
藍非歡歎氣,講真,他的客戶要是堅持不認罪,他是有很多法子說服法官輕判,可現在他有别的考量,他要是讓這個很顯然是又打死人的二世祖脫罪,那麼他教練的官司即使魏如薰出馬也很難成功。
二世祖怎麼都是個坑?
藍非歡一鼓作氣跑回家,大白狗四喜已經比一個小孩還重,他四肢酸軟地回到家門,被這狗弟弟一撲就華麗地躺倒在地。
“啧啧,四喜來!”藍忠秀在沙發上叫喚,但這狗還是踩在藍非歡身上猛舔。
眼看沒人來搭救,藍非歡隻好掙紮起身,練拳練得一條狗也打不過,那真是白練。
“爸,你找人教教他規矩好嗎?不然你就自己教,藤條你有沒有,我給你拿一把。”
“胡說八道!狗怎麼能打?打壞了怎麼辦?”
藍非歡眯眼瞪老爹,這重狗輕子的觀念讓他咬牙切齒,然而想想,他爸自從有了這條狗就不再夥同他媽給他找結婚對象,那是天大的一個好事,他必須感謝這條帶喜的狗。
“好,四喜最乖,四喜最棒,不能打,不能罵。”藍非歡忍著腿酸爬上樓去,一進房間就脫了上衣、外褲和襪子趴倒在床。渾身骨頭正在解散中,他決定睡一會兒才上班。
啪哒啪哒,狗腿急促跑動的聲響由遠至近,藍非歡暗叫不好,他沒關門,他還沒來得及爬起身,四喜就闖進來了。
“爸!”藍非歡大叫,他可受不了床上有狗毛。
藍忠秀趕上得快,一把拽住四喜狗腿,把狗拉出他兒子一塵不染的聖地。然而還是要罵兒子一句:“搞什麼?沒穿褲子好歹關門!不像話!”
藍非歡沒力氣計較,依然趴死在床,有氣無力地說:“替我關門,感激不盡。”
聽見了關門聲,藍非歡卻察覺有人靠近,轉頭一看竟是他爸。
“做什麼呢?這麼累?”藍忠秀問,一邊替兒子撿地上的衣褲和襪子。自從開始照顧狗兒子,這位藍家大老爺也學會收拾東西。
“爸。”藍非歡抱着枕頭,姑且任性一問:“我要是敗掉藍海,你會不會打死我?”
藍忠秀把髒衣服放進洗衣籃,走到床邊坐下,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遇到什麼麻煩?”
藍非歡擡手支頰,“我可能會要幫個打死人混蛋辯護,那混蛋家裡是祖傳三代的生意,第一代和阿爺是把兄弟。”
“那你跟你阿爺說去,跟我說沒用。”
藍非歡龇牙,真想喊他爸滾。
“你在理的話,你阿爺不會死腦筋,你也很久沒去看你阿爺了吧?”
最後一次去的痛苦經曆藍非歡還曆曆在目。
“我陪你去?”
“好!”藍非歡果斷接納這位戰友。
“那快訂機票,我就這兩日有空。”藍忠秀說著就一巴掌拍藍非歡挺翹的美臀。
“嗷!”先不說羞,藍非歡現在渾身肌肉都痛,這一拍可比挨魏如薰的皮帶還疼。
看兒子還不起來,藍忠秀又往大腿一拍。
藍非歡叫,“别碰!痛啊!”
“啧。”藍忠秀一臉嫌棄,“不就是跑個步,至于那麼累?你這電影明星的身材是練來中看不中用的嗎?”
見老爹還要出手,藍非歡一骨碌滾到床的另一邊。
“我要去公司!叫媽幫我收拾行李!”
氣呼呼地,藍非歡滾下地跑浴室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