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婚結不成了,商錦蘭說勉強結婚隻會更傷心,那個破碎的夢反而更難忘卻。
今時不一樣,雖然結婚還是不太可能,但至少能和摯愛一起生活。
藍非歡牽起嘴角,“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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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薰認識商錦蘭是在公堂之上,商錦蘭代表的J&S事務所在國内規模僅次藍海,不過不是家族企業,經營手法較開放,旗下律師隻要有本事,就能入股成為合夥人,J&S現在的實際掌權人就是如此上位,而商錦蘭算是那位掌權人的徒弟,在集團的身份地位是可想而知。
魏如薰先前到鄉村地區當公益律師,幫當地農民提告一家污染水源的化學工廠,工廠的代表律師就是商錦蘭。當時媒體對這案子很感興趣,魏如薰卻不想曝光,便把案子上升至刑事,将搜集到的證據交給負責案件的檢察官。該化學工廠後來敗訴,商錦蘭很大方,調侃魏如薰學古人俠士,伸張正義卻不留名。
于是現在魏如薰聯絡商錦蘭時劈頭就說,“女俠,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藍非歡再兇一隻老虎,也不敢亂咬人,商錦蘭按魏如薰的請托,謊稱要和藍非歡吃飯,結果是把藍非歡帶到一家私人醫院,醫生都給他約好。
“給你介紹,我女朋友,盧卿。”商錦蘭摟著那位女醫生的腰。
“藍會長,張嘴量體溫,啊——”長相俏麗的盧醫生拿着溫度計的樣子像個獸醫在逗貓。
經過一輪基本檢驗,盧卿皺著眉頭,一副老阿姨姿态地搖頭說:“急性胰腺炎,唉,這麼大個人還不會照顧自己!不吃飯啊?喝酒啊?咖啡上瘾啊?”
藍非歡安靜如雞。
“嚴不嚴重?”商錦蘭坐在椅子上,盧卿坐她大腿上。
“得卧床休息至少三日,清淡飲食,多飲水,給你開止痛藥,要是嘔吐腹瀉,就得來打針,你不來沒關系,我會上門看診。”盧卿放下檢查報告,起身去拿藥,此時已是深夜,沒有護士值班。
“藥多給一些。”藍非歡說。
“不給,你要是安分休息,是不會再發作的。”
藍非歡向商錦蘭投以求救眼神,他怎麼能休息?他要是三日不回公司,他二叔還不翻天?
商錦蘭裝作沒看到,自顧自地圍著盧卿打轉,沒羞沒臊地放閃。
藍非歡無可奈何,暗自思忖著一會兒就要擺脫商錦蘭,回公司去開夜車,哪知……
“嗯,已經好了,你來接吧。”商錦蘭接了通電話後就對藍非歡說:“你老公就快來了。”
藍非歡臉一下就發燙,商錦蘭笑得很歡。
“老公那麼好,你就别得瑟,現在什麼時代,你還不能在家辦公?”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藍非歡就猜到是魏如薰在背後搞這些,既然肯定了,他便想問個明白。
商錦蘭擡手指數了下,說:“算起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剛和你相親之後吧,這麼說有點馬後炮,但那時候我真有沖動介紹你們認識,太般配。”
藍非歡默然,原來魏如薰還是有所保留,沒有把他們倆那段狗血如戲的故事說出去。
盧卿把藥準備好,遞給藍非歡,她指一指藍非歡纏繃帶的手,問:“腱鞘炎麼?需要我給你看一下?”
藍非歡收回手,搖頭說不用,這是魏如薰給他治的,别人不能碰,這莫名産生的觀念,或許是叫做忠心。
商錦蘭和盧卿兩人像左右護法,‘押送’著藍非歡離開醫院,醫院正門口停著車,魏如薰駕駛,宏然在副座。
藍非歡上後座,魏如薰就下車,在車外和商錦蘭攀談,藍非歡沒心思去好奇,他無聲地瞪宏然,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宏然告狀。
宏然低著頭逃避藍非歡,他腿上捧著個箱子,裡面都是藍非歡需要處理的工作。
魏如薰回到車上後,很和氣地和宏然聊天,到得公寓,宏然跟著他倆上樓,把箱子放好,魏如薰還給他保溫餐盒,說是給他準備的宵夜,請他明天中午來拿藍會長簽好的文件。
宏然走後,藍非歡把箱子裡的平闆電腦拿出來開機,文件全放客廳地上,盤腿坐著就要準備開工,忽地耳根一暖,魏如薰抓著他耳朵,沒太用力,可抓得還是很緊。
“過來。”魏如薰牽,藍非歡隻得貓著腰跟。
“未來三天不準出門,待在家裡好好養病。”
這算男友式的管教?藍非歡覺得有點兒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