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押注吳雍勝者,賠率回報少,但重在穩妥,赢錢的機率大。
然而看好白晝夜,押他勝者,少之又少。
敢押白晝夜勝者,皆是看中賠率回報高,貪心膽大者居多,多為真正的賭徒。
也有一部分投機取巧者,一半押吳雍,一半押白晝夜。
若真讓白晝夜勝出,那将大赢,押注吳雍那半賭注,便不值一提。
若吳雍勝,也能從押注中,赢回一些,也少賠一些賭注。
吳雍接受白晝夜挑戰後,白晝夜次日一早,未去鎮邊将軍府門前。
二人已在刑部,各自撤銷案件。
白晝夜守靈結束,一心操辦其兄,白裳的喪事。
白家也無親朋好友,鄰裡關系又一般,也無人前來吊唁。
白晝夜為一戰準備,隻得花錢雇人,從頭到尾,所有葬禮流程,交給别人辦。
他要趕在正月二日,正午之前,吹吹打打,隆重下葬其兄,葬在西郊山林。
正月三日清晨,早早有人,已至燕波湖。
成群結隊之人,在燕波湖周圍,尋找制高點,準備觀戰。
燕波湖最東面,有十棟高大的古建築,是觀賞樓閣。
其中隻有一棟,九層樓閣,已被禦林軍圍起,不許外人進入。
這棟九層樓閣,第九層是皇上和皇後,休息的寝宮。
此時姬燕、皇後娘娘、皇太後等貴人們,皆在樓閣第八層。
衆皇子、公主、王爺們,卻在樓閣第七層。
朝中大臣們,在樓閣第六層,大臣家眷們,在樓閣第五層。
樓閣一至四層,便是忙忙碌碌,那些宮女與太監們。
其它九棟樓閣,皆是五層樓閣,可以對外經營。
燕京城有權有錢者,還有各宗駐地管事,提前花錢,搶占觀戰有利位置。
燕波湖占地廣,長寬足有八裡地左右。
其外圍是山坡林,圍上一圈,此時燕波湖各處,早已人山人海。
官府怕聚集人多,至巳初時分,在各個入口,設置關卡。
官府派兵,不再放人,進入燕波湖觀戰。
晚來之人,也沒辦法,民不與官鬥,總不能沖關進入看吧?
晚來之人,雖有怨言,但也隻能打道回府,白跑一趟。
對于燕京城内,那些窮苦人家,也有許多人想觀戰。
可他們面對柴米油鹽,那些瑣事,早已愁碎心。
他們那裡還有閑情逸緻,前來觀看?
他們每日一門心思,隻為養家糊口,盤算幾個銅錢,從何處獲得?
正月初的燕波湖,早已冰凍三尺,湖面之上,甚至能過馬車。
有些人,想要占據冰面觀看,卻被官府派兵看守,不許上冰面。
吳雍早知貴人們,前來觀看,早早便至燕波湖。
他前往閣樓,行禮拜見姬燕,以及那些貴人們,稍坐片刻,客套一番。
等他行禮告辭後,方才飛身至湖中心處,盤膝而坐,開始閉目養神。
其左側冰面上,插着一把金色長槍,紅色槍纓,不停随風而動。
燕波湖所有人,左等右等,未見白晝夜出現。
此時許多人,有些不耐煩,開始小聲議論。
他們猜測白晝夜,遲遲未露面,是不是害怕退縮,已當縮頭烏龜?
湖面四周,議論紛紛時,天空突然下起雪花。
時間一長,雪花漸漸變大,大雪一直未停,很快覆蓋整個燕波湖。
快至巳正時分,整個燕波湖周圍,響起叫罵之聲。
此時從燕波湖北面,他們才見一道黑影,從燕波湖外,飛身至湖面。
眨眼之間,那黑影幾個起落間,飛身湖中心處。
十數息間,白晝夜已至吳雍對面,三丈左右,站定身形。
等吳雍睜開雙眼起身,燕波湖四周,已是鴉雀無聲。
無論是東面,那十棟樓閣内,還是湖面四周,所有人睜大雙眼,看向湖中心。
此時吳雍,看着白晝夜,不免有些惋惜。
他輕聲提議道:“若同意接受賠償,一切還來的急,你可以考慮一下!”
白晝夜輕輕搖搖頭,堅定說道:“修行本是逆天而行,決定一戰,不可更改!”
“可惜!”吳雍再次搖頭,歎息一聲。
白晝夜未再開口,雙手握拳,放在大腿兩側。
他右腳向後半步,盯着吳雍,同時拉開拳架。
吳雍同樣雙手握拳,放在身背,雲淡風輕般,站在原處,好似等待對方攻擊。
白晝夜左手握拳于胸側,突然一閃身,其右拳轟出,眨眼間,已攻向吳雍面門。
吳雍一個右腳向後,右肩一側身,左腳未動,眼見對方拳頭,與他擦肩而過。
半息之間,白晝夜右拳一變,向右擊向吳雍臉部。
吳雍右手握拳,以臂當棍,擋住白晝夜右拳。
白晝夜左拳,又瞬間擊向吳雍左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