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爾鳴伊憤怒的往前走一步,看着那隻眼睛:“你把整個「桫椤域境」當成了什麼?這可不是什麼遊戲!”
被控制下的阿斯那克非常冷靜,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情感,就好像一個精緻冷漠的機器一般。
隻見他沉聲道:“為何不能視為一場遊戲?
無論是主神世界還是現實世界,都不過是主神創造出來的一個遊戲場,你們知道為什麼「桫椤域境」建立在阿特拉斯生命樹嗎?
在主神世界中有這麼一條規則,想要存在陸地就需要一個載體,而搭載名為「桫椤域境」這片大陸的載體就是阿特拉斯生命樹。
但載體與受體之間并非毫不相關,無邊之塔成為了二者相互聯系的媒介。
其他域境也是同理,隻不過其他域境的情況又和「桫椤域境」不太一樣。
他們的載體與受體沒有阿特拉斯和「桫椤域境」那樣關系緊密。
因而出現在其他域境的問題各有其特點,顯然你們所要面對的危機無法參照其他域境的解決辦法,但……”
塔塔爾鳴伊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打斷那個附身阿斯那克的「噬菌骸」的話:“閉嘴,我們要怎麼做和你沒有關系,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在我的手裡,不然你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前提是你真的有能力走到這裡。”阿斯那克在屏幕前來回踱步,并沒有因為塔塔爾鳴伊毫不客氣的挑釁而惱怒。
相反,他隻是勾了勾唇,在他的手邊出現了一個由綠色元素組成的高塔。
他的眸子平靜如水,随意的伸手點了點在他手邊出現的高塔模型,一邊點一邊說:“你們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明明「植物園」在第一時間已經采取了措施。
而無邊之塔從出現到現在為止,存在的時間還沒到一天,但是它對森林的增殖速度卻始終保持穩定速度。
甚至因為「桫椤域境」人本身與生俱來的植物特性,在森林增殖過程中,他們也會因為周圍濃郁的植合力進行退化。
最後被森林吞噬,成為森林的一部分,然後蠶食着那些非「桫椤域境」的原住民。
難道是「植物園」的技術無能嗎?不能吧?畢竟「植物園」可是手握未來劇本的存在。
他們的測算能力甚至能精準控制未來,手握的技術已經超越了目前人類的平均科技水平。
可為什麼在他們的幫助下,你們還是沒辦法阻止無邊之塔異化「桫椤域境」的現狀呢?
答案其實很簡單,有人在控制着無邊之塔同化植物的能力,至于那個人是誰……呵呵,威名赫赫的塔塔爾局長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們把這位能以植物靈之身擁有與無邊之塔同名能力的小朋友送給我呢。
控制着他的身體,我可以任意的運用他的能力,打造屬于我們的王國。
「桫椤域境」不需要人,甚至也不需要「桫椤域境」,主神世界的崩毀不如就從「桫椤域境」開始吧。”
随着他在模型上點了幾下,在他眼前的深綠智庫發生比之前更為嚴重的震顫,其中一顆果實開始迅速閃爍紅燈,并在紅燈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中忽然冒出了一陣白煙。
緊接着那顆果實受到重力的作用下就這樣直直的落到了地上,在接觸到地面的同時化為了一陣白煙消失不見。
随着這顆果實消失,阿斯那克聽到了來自深綠智庫的嗚咽聲,并且這顆果實消失的同時,從阿斯那克從四面八方彈出了好多彈窗,警告着智庫的管理員果實消逝,請盡快保護智庫,處理當下問題。
一顆果實的消逝代表着「桫椤域境」珍貴曆史的丢失,且這種丢失幾乎是不可逆的。
也正因為如此,當時姬浔江才會考慮在深綠智庫留下自己的形象作為管理員。
塔塔爾鳴伊也會考慮在更好的保護深綠智庫的情況下将這棵樹移植到了她能随時監管的「保障局」總局。
隻是沒想到,有一天深綠智庫居然會受到來自内部的攻擊,保護深綠智庫的地方成了最危險的地方,守護深綠智庫的兩個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身處異地,直接将最重要的核心拱手讓人。
而在同一時間的「保障局」分局門口的塔塔爾鳴伊同樣接受到了來自深綠智庫的求助,她咬了咬唇,力道之大,幾乎快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不能再讓那家夥繼續破壞深綠智庫了,該死的,姬浔江的管理員是紙糊的嗎?這麼不堪一擊?
這樣想着,塔塔爾鳴伊旋轉手中的球拍,以極快的速度閃身到了忌的身後,毫不留情的揮動手中的球拍朝着忌的腦門拍過去。
忌身為混血魔種,身體強度和對周遭環境的感知能力和人類與植物靈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在塔塔爾鳴伊閃身到他身後的一瞬間,他就感知到了她的行動軌迹,但是塔塔爾鳴伊在森林之中就如同主場作戰,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至少一個量級。
忌雖然憑借強大的感知能力提前預知了塔塔爾鳴伊的行動,但那奈何塔塔爾鳴伊速度實在太快。
隻是轉身格擋的瞬間,塔塔爾鳴伊就将他拍飛,忌被塔塔爾鳴伊帶着植物元素的球拍打飛,飛出去好遠才堪堪穩住身體。
一邊的諱在忌被打飛的一瞬間迅速展開雙槍并朝着塔塔爾鳴伊開槍,“砰砰”連續兩聲槍聲響起。
但是子彈卻沒有如諱預期那般擊中塔塔爾鳴伊的要害,而是被一個巨大的火炮擋住。
火炮外表材質何其堅硬,在子彈接觸到了火炮外表時發出金屬劃過的刺激性聲音,随後子彈被彈飛,但是火炮外表卻無任何損傷。
諱睜大眼睛,突然感覺身後多了一道氣息,他還沒來得及回過頭,就被身後的兔子一腳踹到了地上。
卡戎居高臨下的懸浮在半空中,用一種青裕雙隻是微微擡起手,那擋住子彈的火炮像接受到了某種指令一般溫順的重新落到了他的手中。
一瞬間,忌和諱在塔塔爾鳴伊和卡戎的全面壓制下落了下風,落在地上緩了很久都沒有緩過來,顯然,塔塔爾鳴伊和卡戎面對晚輩們都沒有放水,下手下的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