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尚也是蹙眉:
“怪不得你連夜盤賬,我真是太過小瞧了你,早知道你有這種本事,幹脆封你當第一師爺,還當什麼小長老。”
澤沐然敲桌,也是氣的将賬簿甩在桌案上:
“說正事,我不信你一點不懂,誰家魔教平賬平的這麼完美一點爛賬都沒有,我看了一晚上都沒找出來問題,這賬做的堪稱奇才,你爹在世的時候就這樣嗎?”
雲尚也是掐眉:
“沒有問題也是問題?”
澤沐然冷笑:
“真不巧我也是魔修,我就沒見過那個魔教在賬目上不出問題的。你真的覺得他們在你的威壓之下管的住手?平日裡十惡不赦惡事做盡,難道還怕一點小小賬目。”
“我就算今日動了你魔教根基,變賣了你手下所明面上的家産,隻要彙幾個同道跑去屠個山門就全撈回來了,随便一填就能補上的東西,他們居然兢兢業業每月都能交的出這些繁瑣的賬本?”
雲尚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她被人做套了,這就是個局,雲尚也是氣急敗壞,一腳踹翻了書案:
“媽的,原來是個局,該死的!該死的!”
真的是去他媽的賬簿,這些玩意就是那群狗東西聯合起來害她的鐵證,她還一直毫無察覺的上朝會,她在那群老東西眼裡一定很可笑吧。
澤沐然也是幹脆坐下,他就是沒想到雲尚挺聰明的,但是這麼大一個套就在眼皮子底下居然沒發現。
雲尚也是意識到了她的處境,現在基本上就等于全玩完了,賬本這麼長時間以來做的如此出色,就是擔心她注意到賬目問題。
魔教的錢主要都用在買進材料身上,這裡面不光包括藥材,還包括大量奴隸,除了法器鍛造所需的基本耗材,這些人祭的最大用途就是拿來修煉。
賬面上越是沒問題,這說明下面的問題越大,他們背着自己養血蠱或者搞更大的幺蛾子她也不會知道,根本無從查證,甚至都沒機會起疑。
怪不得大長老死按着楊武王朝的産業不讓她插足,如果這種事有她的人在,立刻就會被發現的。
雲尚又打又砸,甚至出了絲匣将一堆賬簿全都切成滿天碎紙,最終蹲在地上也是目露兇光:
“你都知道了還不走?”
澤沐然也是往後一仰:
“我看你也沒有慌到逃跑,你手裡應該是還有别的手段吧。”
雲尚也是坐地上躺平:
“我是有絲匣,但我保不住你,那是準備迎戰撼天宗老祖的手段。”
澤沐然聞言一下子就精神了,也坐直起來:
“你打的過撼天宗老祖?”
雲尚冷笑:
“我隻能打一個,要跑是沒問題的。”
澤沐然聞言也是重新靠在椅背上望天,雲尚也是疑惑:
“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走?血蠱對你來講不是問題,還有你那種手段,我都摸不透,你去他們那邊,不也沒什麼?”
澤沐然很是幹脆的從椅子上起來,然後咕噜的一圈躺平在雲尚身側,也是十分潇灑的順勢托腮掐腰側躺:
“你能讓我騎到你頭上,他們能嗎?”
雲尚抱臂:
“你這麼聰明,努努力不就行了?”
澤沐然啧了一聲:
“我跟他們圖什麼啊,圖他們老掉牙,圖他們佝偻腰,圖他們大光頭,圖他們摳摳搜搜,老氣橫秋?”
雲尚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怎麼?聽你這話,你是圖我美色喽?”
澤沐然也是挑眉:
“那能怎麼辦,我自己選的,隻能認了。比起跟一幫糟老頭子搶東搶西,不如跟着貌美如花的教主,有如此天仙相伴,橫死也值了。”
雲尚推了一下澤沐然:
“讨厭,什麼時候了,還油嘴滑舌的。”
澤沐然故意被推的翻到在地,也是又翻回來,順勢摸出一枚納戒丢在雲尚面前:
“還是教主出手大方,百般疼愛,那群老東西拉攏我隻會打嘴炮,也不瞧瞧給的都是什麼垃圾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