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獻給帶來豐收的祭司大人。”
“搞什麼啊……”付萳裡有些慌張,他本以為金羽和自己應該是同樣的無信者,至少不是虔誠信仰獸神那種。此時的情景有些讓他猝不及防。
但随後,他看見了其他的獸人。
赤尾捂着腹部的傷口,被小隊裡的獸人架過來,鳄魚重新變回了人類。他們的視線都投向了付萳裡,帶着熱切和信任。
他突然明悟,那不是對着祭司這個名号,而是對着自己。這兩次遭遇,足夠他獲得同伴們的尊敬和信任。
眼前的心髒恍惚還在跳動,血水摻雜着雨水落下,看上去有些可怖。
付萳裡嘴角挑了挑,然後狠狠咬下來了一口。呵,區區生肉。
但當他咽下去之,便感覺到胸口的獸紋開始發燙,剛剛消耗一空的能量瞬間補充了回來。不僅如此,多餘的力量在身體中沖撞,讓他恍惚感覺到骨肉在重塑。
他頭上的發絲,隐隐變成了白色一瞬,但可惜此時周圍人也都在消化那顆心髒裡的能量,并未有人發現這一點。
充盈的能量凝結在獸紋當中,莽莽撞撞地無處可去。付萳裡有些疑惑,覺得似乎不該是這樣。能量的流動應該更有條理,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但很可惜,這裡并沒有人教授他該怎樣使用這能力,似乎獸紋中的力量就該天然地生出,天然地使用。
等付萳裡從剛剛那種如酒醉那般的感覺中平複,邊瞧見剛剛那隻鳄魚獸人的獸型變得大了一圈,顯然也獲益不少。
金羽則是撫摸着那隻異獸背上的皮毛,笑得一臉蕩漾:“賺大了賺大了!”
雖然異獸的心髒能提升能力最顯著,但其他部位的肉也多多多少少含有一些能量。而且異獸的皮毛不腐不蛀,骨頭能制成承載戰士力量的武器,還有祭司們能通靈的權杖,可算得上頂頂好的東西。
一旁的付萳裡則是看了看小隊裡的其他人的情況。分食完神奇的異獸,大家看起來紅光滿面,精力都很好。
但他還記得林中出現的怪物還有赤尾的傷口,此時不宜在森林中繼續多待了。
“金羽,帶上異獸回去吧。”
……
雖然跑出了不少路,但好在隻要一直向南便可以走出森林,回到部落,幾人走了一天一夜,終于回到了部落中。
隻是剛一回來,未到部落,幾人便遭到了尖叫歡迎。
“小祭司和金羽回來了,快通知祭司和族長!”
無論幾次,付萳裡還是很難适應部落裡的高密度獸人居住模式。回到部落便将自己置于衆人的視線下,讓他非常不适應。
他也并沒有一些已經成為祭司的自覺,對于别人的過度關注還是感到有些怪異。今天周圍氣氛也怪怪的,不像往日般平和,看起來有些焦灼。
未等他踏進部落,黃角祭司緩緩走了出來,面上隐隐帶着幾絲不安:“萳裡,太好了,你終于回來了。”
“祭司大人,發生了什麼事?”付萳裡感覺到有些奇怪。
黃角猶豫了一會,将他帶向了山洞:“族長受了些傷,不嚴重。但發現了一些事情需要告知祭司塔。”
“部落必須有族長或者祭司坐鎮守衛,銀峰受傷了我不能離開。現在你回來了,可以暫且代我行祭司之職,請務必在這段時間照顧好部落。”
付萳裡突兀想到了攻擊自己的那隻黑色怪物,便試探地問:“祭司可方便仔細說說是什麼事?”
祭司眼眸低垂,斟酌了一番終是下了決定,将林中遇見的隐秘告訴了他:“族長在林間,可能遇到了厄獸。”
“那隻厄獸是否是一隻身上沾滿了黑色粘液,頭部腐爛的怪物?”
黃角的眼睛睜大:“你們竟也遇見了。”
既然付萳裡已經見過,他便不再遮掩:“雖說這怪物的特征和我讀過的典籍的記載厄獸的一樣,但還是需要通告給神使祭司來判斷。”
“厄獸繁殖很快,又極其嗜殺。它們不怕利器穿刺,無法被輕易殺死,隻有破壞他們的身體才能讓他們停下動作。如果那真的是厄獸,可真是大禍事。”
并且厄獸往往是大災的預兆,會在洪水大旱各種天災來臨前成群結對出現。想說不準森林中還有幾隻厄獸在遊蕩,黃角恨不得像某些羽族一樣,變成獸型飛到河谷祭司塔求救。
“萳裡,我即刻就走,這幾天拜托你了。”他轉身欲走,但又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對了,你沒被厄獸傷到吧?”
付萳裡搖搖頭:“我倒是沒有,但是我所在的小隊中有人受了的傷。赤尾被劃傷了腹側。”
“被厄獸傷到……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