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擁着粉色褶皺皮膚的怪物被阿冬擡手擋了一下,這才幸而沒咬住他的脖子,至少咬住了小臂。
未等那看起有點冒犯别人眼睛的小怪物再動,一根泛着寒光的鐵刺就穿過了這家夥的腦殼。
馬桶搋子:hello~還記得我嗎?
付萳裡串着這無毛的家夥甩在地上,赤紅的血液流出,身側皮膜上鮮豔到令人惡心的紅色緩緩褪去。
他無暇顧及地上的小怪物屍體,立刻去查看被襲擊的阿冬。
阿冬手臂上多了一道被利齒劃開的傷口,不算深,但是仍然有不少血液湧了出來。
“我,我沒事。”
雖然嘴上說沒事,但是付萳裡注意到他的受傷的左手臂僵硬了起來,似有些麻痹。
“有毒?”
阿冬點了點頭:“是讓人動彈不了的毒,不嚴重,明天就會好了。”
付萳裡皺起了眉頭,看向地上的怪物屍體,這生物自己曾見過,并且差點進入了自己設的陷阱,沒想過竟還有毒性,今後看來還得再謹慎點才行。
他帶上折下來的竹子便準備走,阿冬現在行動受限,再加上受了傷,很難說血液的氣味會不會吸引一些兇猛的動物,還是先回去為好。
阿冬試着活動了一下,發現被咬的胳膊徹底麻木了,隻得獨臂大俠一般走過來撿起了被摔在地上的怪物。
付萳裡疑惑地望着他把小怪物背了起來,明顯想把這東西帶回去。
這玩意隻有臉上長了幾根滑稽的毛,剩餘的地方裸露着,暴露出來的紅粉斑駁皮膚看起來糟糕極了。再加上有毒,看起來不像能吃的樣子。
但是,阿冬卻說:“赤狐蝠剔除毒腺後很好吃,在外面的部落有人願意拿一整隻安祖鳥換呢。”
付萳裡有些驚訝,這小東西也就一臂長,居然能能換十幾斤的肉,莫非是異界河豚,獸人世界舌尖上的美味?還好阿冬跟來了,不然這獵奇玩意絕對會被自己丢掉。
“不錯,獵物也有了,可以安心回去了。”食物和竹子都獲取到了,他很滿意。
兩人一塊順着來時的路離開,路上靜悄悄地,隻剩阿冬走路的拖拉聲。
嗯?拖拉聲?付萳裡回過頭,果不其然發現阿冬受傷一側的腿也不利索起來。
他接過阿冬背上的小怪物,好讓半個身子都微微麻痹的阿冬好受點。
阿冬有些憂郁地走着,覺得自己果然沒法像付萳裡一樣在森林如同在家一樣,像自己這樣的弱小獸人就該呆在部落裡幹活,不要肖想能像強大的獸人一樣為部落捕獵。
他一邊走一邊想,一不小心麻痹的腳勾進了樹藤,撲通一下就被絆倒在地上。
付萳裡聽到聲音立刻又折返回來,然後就發現了看上去心如死灰地阿冬倒在地上不知在碎碎念什麼。
不過絆倒阿冬的樹藤竟有些眼熟。啊,他想起來了。
“阿冬,你發現了葛根。”
“啊?”阿冬停止了幽怨碎碎念,從地上爬起來,疑惑地看過來。
“你們管着個叫什麼?”付萳裡折下了圓圓的葉片交給阿冬讓他辨認。
“……野草。”
那就是說獸人尚未發現這種植物的價值,他有些開心,那麼這就也是可以提供給祭司的知識。
“唔,其實它可以吃,能吃的部分在地下。”
付萳裡放下手裡的東西,開始找了根樹枝刨土,野葛粗大的根部被刨出來了一部分。
這東西一長就能長一片,地下應該還有不少,但他也無意全帶回去,隻需要一點就夠了.
阿冬看着被刨出來的像樹根一樣的玩意,有些不敢相信:“這東西……能吃?”
付萳裡點了點頭,十分确信:“當然。”
不怪阿冬發出這種疑惑,他挖出來的葛根确實很像一截樹根,上面硬邦邦的還沾着泥土,隻不過看上去比平常的樹根粗點罷了。
雖然看上去像樹根,但在地球,葛根不僅是味中藥,還是食材。葛根的澱粉含量很高,吃起來有些甜,用來炖湯相當不錯。
“是可以吃的,不過要煮一煮。”
當然還有更複雜的做法,付萳裡的老家一般會制成葛根粉,但過程有些麻煩,他不準備用這種方法。
“阿冬,看來你也受到了獸神眷顧呢。”
阿冬還是有點楞楞地,看起來有點不可置信。原來他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我們趕緊回去試試吧!”
……
經過一番艱難跋涉,兩人終于回到了部落。阿冬對帶回來的樹根也越來越好奇。
不過在嘗試新食物前還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