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中村小姐呢?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銀發卷毛的男人。他穿着一套江戶時代的人會穿的和服,懶散的死魚眼綴在臉上,一副班味極重的模樣。
班主任看見遲到的女孩愣在門口不動,瞥了她一眼:“還不進來?”
“啧,你來得太晚了,位置都被别人選走了啊……”坂田銀時歎了口氣,“那沒辦法了,既然沒人願意和新八同學坐,你就勉強一下自己跟他當同桌吧。”
“八桑,舉個手。”
“喂!别把别人說得跟被排擠了一樣好嗎?作為班主任這麼明目張膽地孤立同學真的好嗎?”
銀發天然卷掏了掏耳朵,一臉無所謂道:“剛剛那個說話的就是八桑,你過去跟他一起坐吧。”
望月千穗沉默片刻後,一臉麻木地緩步走去,坐到了這位志村新八同學的旁邊。
在她不着痕迹地看着同桌時,這位同桌也在打量着她。
——她怎麼不說話啊!
正常來說,不應該先是自我介紹嗎?她怎麼一臉沉默地坐下去之後就什麼也不說了啊!
志村新八笑了笑:“你好,我叫志村新八。新的一年要好好相處哦!”
殺手小姐在發現同桌如此正常之後松了一口氣,她仍然記得自己的人設——她怯生生地擡眸,低聲道:“我、我叫望月千穗。請多指教。”
“說起來,望月同學一直都是銀魂學園的學生嗎?”
——這個名字也太扯了!怎麼可能會有正常高中叫銀魂學園啊!剛穿來不久的志村新八這樣想道。
“嗯……是的。”
雖然她很想說自己明明記得原來的學校不叫這個名字,但是……誰讓她記憶裡,學校的牌匾确實是一直挂着“銀魂學園”這四個字呢。
“那、那望月同學原先的班主任是?”
“中村悠仁小姐。”望月千穗低眸,“志村同學呢。”
志村同學撓了撓腦袋:“我……我原先的班主任就是銀桑啦。”
“那個……那個,”志村新八表情很勉強,“就是,望月同學難道不覺得這個學校很奇怪嗎……哈哈哈,可能是我的錯覺吧,但是望月同學真的不這麼覺得嗎?”
望月千穗捂着正在流血的後腦勺,頭一次有了想哭的沖動。
志村新八看見自己的同桌一臉淚汪汪,語氣之激動完全不複方才的腼腆:“我也這麼覺得,志村同學!”
“我剛進學校的時候,就被一個超級大,超級巨大的狗咬住了頭,”她轉過頭,把後腦勺指給志村新八看,“你看!我都流血了!”
“啊!是定春的專屬咬痕!”前排的紅色唐裝女孩轉過頭。
“……呃,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呢??”志村新八沉默。
“我經過宿舍的時候,還看到宿管阿姨頭上有貓耳!是真的貓耳哦!真的!”
“……那個好像是凱瑟琳。”
“還有,還有!我在食堂看見有人吊在天花闆上!”
神樂挖了挖鼻屎:“那是madao在上吊吧,聽說他最近在研究怎麼用面條上吊。”
志村新八抽了抽嘴角:“那個……對不起望月同學,看起來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心靈創傷……很想跟你說一句對不起,雖然和我沒什麼關系,哈哈哈……”
“最關鍵的是!”望月千穗感覺自己正在流血的腦袋已經暈乎一片了,“我明明記得學校是叫帝什麼的!怎麼會改成這種沒節操的名字!”
“……對不起望月同學,真的對不起。”
望月千穗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正抽噎着,就聽見後排一個個子極高的男人驟然開口:
“不,我記得學校是叫浪什麼的。”
就在這時,唐裝女孩的黑發女同桌也轉過頭,加入了他們的對話:“不,我記得學校是叫明什麼來着……而且,我根本不記得橫濱有銀魂學園這個高中。”
“……啊,我叫谷崎直美。請多指教。”
黑發女孩說完之後,全場鴉雀無聲。
望月千穗和野崎梅太郎看着她,眼神充滿了震驚。
“橫濱?什麼橫濱?”他們的語調高到要破音,“這裡不是東京嗎?!”